Monthly Archives: May 2014

Life is cruel   平靜的生活到底還能夠維持多久？是身處的地區的關係，我竟然對這種閒適而無所事事感到不安。假期越來越多，我一整天留在家裡，卻苦沒有打法時門的法兒。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每逢空閒時就看電影，三年級之時則玩電腦遊戲。同樣都是全情投入天昏地暗地，花很長很長時間，甚至能媲美我現在的工作，可謂不遑多讓。對之我不以為然，對我的工作也同樣不以為然。   買教科書的時候順道買了數支螢光筆作溫習之用，活像是中學時期，拿著課本結結實實的看，後來進了大學就沒有了，只是電腦上隨便看了看便去考。書本看了等於沒看，教授固然有給一些筆記之類的，同學們都花時間打印出來，在上面寫著。但我沒有，只在做功課之時隨便翻看一次，一般都沒有很多字，不太花時間就能看完。考試之前也是花數天隨便溫習了事。早就過了求成績的階段，只是想要一個合格就夠。用不著很出色，有一些錯誤有一些遺漏也沒有所謂，一整個人都變得疏懶而豁達起來，本來我也不是要求完美之人。   在網絡上隨便找些音樂來聽，一張張不知名的大碟按進去播放，我不知道的歌手，用著我聽不明白的語言演唱，很多甚至連人聲都沒有，只有不知名的樂器聲在演奏，或許是電子音樂也說不定。但都不要緊，只是讓它們背景音樂一樣地運行著，我已過了認真做甚麼事的階段。喜歡的就喜歡，不喜歡的就隨它去吧。我溫一會兒書便休息一會，然後又回到書本一陣子。這許多年我一直無法專心一致，這也是無可改變的。   要是早幾年也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能在你寫的一篇篇網誌底留下半點感言之類。數年過去，很多東西都失去了，我也只能獨自幹著漫長而無味的工程，有趣可愛的人和事早就消失於風中，殆於雲裡，沒有隨著我們到達這樣的一個新時代。我又有嗎？無疑是不懈地前進著，但那裡並沒有更好的風光。只是純粹被時代的鴻流推著走罷了。活著只能如此，隨著時間推移，我們失去的委實太多了。   ○○○   某套電影的背景音樂在房間響起，一個多小時的原聲大碟，富有意味的法國電影，小品又可人的情節，鏡頭的運用光影的交雜，主角一定只待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頭，沒有理會現實世界發生的事。那是一套我看不懂的電影，很多很多評價很高的電影我都看不出個所以然，像岩井俊二和奇斯諾夫斯基的作品，天使愛美麗是另一套，又或許生活的片段不是為了要帶出甚麼，不是每一件發生的事情都有其意義，就像你和我的人生一樣。那時候我剛下飛機，待在行季輸送帶前，等待著我寄鎗的行季出現，那是一班滿滿都是孤身男女的客機，站在我旁邊的身穿米白色連身裙的年輕女生，頭上戴著別緻簡單的髮飾，身旁有個手提行李。我寄的只有一個小小的拖喼，從來我都只很少很少行李的人，縱使是去十多天的歐洲旅行，也不過一個小手拉喼便了。裡面帶的只有替換的衣物和旅費。馬馬虎虎的衣服，一對鞋子，能提錢的提款卡，再帶上護照，就足以遊很久很久了，又不是到西伯利亞，無論大城巿抑或小城巿，日常之物都應有盡有。   靜止地待在房間裡，我的生活也是靜止的，當中沒有甚麼可動之物，唯有揚音器傳來音波，時鐘指針的滑動。我卻是動也不想動，連去倒杯茶也像要花上九牛二虎之力的模樣，還是等待凋零的模樣。   以前一些很喜愛的樂隊或歌手陸續推出了新歌，間中也不留意。無疑是不錯，但感覺他們對於我來說是屬於已經通過了的階段，再也無法重拾那一種強烈的感情。那時候喜孜孜地拿著買回來的新碟，逐首歌曲對著歌詞認真地聽著。多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呢？倒真的忘了，大概已經是中學的時候了，當中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數不勝數，世界都變了模樣。   每天上班之時走的道路，有時會聽到鳥聲。大學三年級之時住的房間窗口不向路邊，那大概是兩排貼著房子的中間，長年不關窗的我，常常會聽到鳥叫聲，每天清晨五六時份便聽到牠們喜孜孜地叫個不停，間中湊巧我在翻看《發條鳥年代記》，便仔細聽著那鳥叫聲，想像那聽起來到底像甚麼，那甚麼也沒有浮上心頭，只是純粹的鳥叫聲。可說來奇怪，我一次也沒有實際的看到過小鳥，其聲音倒是幾乎每天傳來，有時牠們的聲音會變得很奇怪，但我也沒有在意，也許在遭遇不幸的事，也許遇到奇怪的事情，我可是連身影都沒有看到。有時候我想是不是真實的存在，試過有次我問柑，有沒有確實見到過雀鳥的蹤跡，她說有啊。說不定是躲避著我，或我太不留意身邊的事物。   我懷念那鳥叫聲，總之不知道其從之而來，又將到哪裡去，在傳達甚麼樣的訊息。那些雀鳥至今又在哪裡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呢？想著不禁覺得納悶起來，我聽了整整一年竟沒有見過牠們。還有那隻叫踏雪的黑白貓，後來牠都不喝我放在窗邊的牛奶了，至今又如何呢？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回去的話，說不定都變了個樣。畢業之時，很多初進學校時殘殘舊舊的建築物都翻新了，變得美輪美奐，但我還是覺得那一種破舊更為適合我。   ○○○   體驗著下班繁忙時間的人頭湧湧，百多人在巴士站面前混亂地排隊，多不勝數的人潮，數個巴士的人胡亂地站成一團，連在排的隊伍是哪輛巴都說不準。我望著人潮心裡盤算著，這樣下去也許三個小時也回不了家。便打消念頭，倒不如吃個晚飯再算。   然後是狂風雷暴，毫無懸念地傾盤大雨倒瀉下來，街道上沒有一處不濕，道路都變成了淺淺的河流，當中泛著無數漣漪，數之不盡的雨點從數萬尺的雲層瀉下，濺得整個城巿都濕漉漉的。我待在簷下，聽著雨聲。那刻我心底很平靜，周遭的人潮喧嘩聲，車輛駛過的聲音統統都聽不見。唯有雨聲，雨水打在簷上落在地上打在別的雨水上，像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嚎哭，甚麼都不做，做甚麼也沒有用，只是哭，哭得呼天搶地，直至世界都終結。   這個時候想要喝酒，在無止境的長假期，一直的頹廢地在床上待個一整天，在我覺得日子太漫長之時就喝醉昏掉，然後找個無聊的嗜好打發時間，一本本書的看下去，找最無聊的文學小說來看。然後在電腦前敲著沉悶漫長的文字，在超級巿場買來應有盡有的食材，也許我應該學習如何調酒，當一個連業餘都稱不上的調酒師，連同冰箱裡各式各樣的果汁，不同的配搭拼湊起來。每天都能試著不同的口味，然後找一天休息，跟我的長跑作業如出一轍。   遺憾是我沒有這樣的空間，無論是精神上的空間還是物理的空間也一樣。所幸的是我已慢慢把時間帶回身上，適應了每天睡數小時上班數小時的感覺。再過數星期就是長假期，讓我在毫無壓力的情況下準備考試。不一定要成功，失敗也沒有甚麼。時間還多的人，我是打算長期作戰，就一點一點的堅持下去，伺機而動，與其急倒不如先找到屬於自己的節奏，才能踩上舞步跳下去。   ○○○   一連數天下著滂沱大雨，連到樓下慢跑一段的機會都沒有。往後又要花時間重拾跑步的節奏，休息數天過後跑長途距離總會感到不適，其實也不要緊，反正不趕急要比賽，緩緩練習也無妨。然後是頭痛欲裂，午飯過後渡過一個空閒的黃昏，然後回到公司參加小食會，遇到很多暑假之時一同上課的同學，罕有地有幾個也聊得來的能一同去遊玩。   然後喝了酒，頭痛又顯得更為厲害，回家上巴士之時馬上就失去知覺，一覺醒來已經到站，那一刻我倒想巴士能夠多駛一會兒，一直到遙遠的地方，然後又要回來，到我睡夠了想下車才停下來。虛擬實景的科技發展到哪一個階段呢？也許能夠試一下，就待在家裡也能有不同的體驗，像模擬機鎗和車廂也不錯。飛機我是搭得怕了，每天早上乘巴士上班之時倒也睡得痛快。   … Continue reading →

Living is crucial   我找到了一個新的工作格言，加上隨上現階段的工作都進入收尾階段，我想算是勉強捱得過去。那果然是一咬牙的事情，踏進四月過後，心情變得相當浮躁，很多事情都變得不怎麼順眼，我越來越感受到我是一位土生土長的香港人，有著其各種各樣的特色，主要是其缺點。留學之時培養的平穩和沉靜慢慢消退，說到底我是在改變麼，是在適應麼，還是我是本性如此。不過看著身邊的人，在外地的朋友不想回來，留在這裡的朋友想要離去。我倒覺得目前算是還好，不錯是地獄，但說不準地獄才是我的舞台，天堂這玩意兒單單聽名字就覺得不太適合我。尤其那可以滿滿都是白茫茫的屋子和聖光，有著各種崇拜上帝的人，他們定必比五月天的樂迷更為可厭。   天氣炎熱得令人厭惡，慢跑之時汗流個不停，不舒服也不方便，我終於記得朋友問起我慢跑之時為甚麼要停下來，我想是因為實在太熱。冬天之時我走的距離長一點，在奇寒徹骨的時份出發，更要走上一兩圈身子才會慢慢暖和起來。可現在還不算是最熱最熱，距離這個城巿最熱的氣溫還有差不多十度，那想必是充滿炎熱，抑鬱，還有憤怒的一個季節。   每年我總會看幾場足球比賽，特別喜愛的是深宵舉行的淘汰賽，屈指一算已經看了很多很多年，留學的幾年在外地，得以在沒有時差的情況下看，但即使是在這一城巿，我也遠不入睡。惜碰上了上班的時刻，我竟把一橫，提早上床先睡一會，調了鬧鐘起床看比賽，過後再睡一會兒上班。這種把睡眠斬開來的做法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試過了。記憶所及大概是中三的時候。距今已有十年之久，人事幾翻新，世界變了太多，我都不認得了。   我還是看了幾場不錯的比賽，值得半夜起來，捱著眼睏看的。在倫敦之時跟雪看過一次足球比賽，比賽精彩我們卻失望而回，因為發現了原來在電視機上看要精彩多了。大多數人想必不認同，可我和她確然是如此經歷並堅信著。過後我珍惜在小小的屏幕看比賽的機會，那是一場比賽，也是一場表演。   ○○○   提早了數個小時回家，卻沒有辦法寫下更多的文字，我的生活可謂一潭死水，無法挺進，隊伍變得越來越少人，只剩下開始時的四人。這樣子的氣氛感覺更適合我，甚至氣氛也能很自然地掌握著，不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光，剛開始是這樣，臨結束亦然如此。世事不過是來來回回的循環，人們來了又走，絕大部份人都只是過客，多麼不濟的工作，總有意味讓我們體會。   缺少了琪的相伴，連散個心都沒有機會。本來相約麗在大學見面，可我們尋找晚飯的地點之時卻越走越遠，吃過還不錯的羊扒意粉過後，我們都決定不再往回頭走，就這樣筆直的走上一段路算了。我說了很多話，很多關於以前我讀書的事，中學的往事是甚少能讓我滔滔不絕地說得興高采烈的話題，她只靜靜的聆聽，不發一言，連笑容都欠奉。可是她在聆聽，或者那刻我只是需要說話。需要漫無目的，只純粹為了走路而走著，累了便找地方坐下，喝了便買杯飲料。   散步成了我生活中的隱喻，一步步結實地踏在柏油路面上，毫不回頭的往前走著，彷彿我把甚麼死硬的東西緩緩踩得鬆軟起來，也彷彿在前進，把甚麼東西甩在背後。也不同於慢跑的疲倦，這樣子走下去，花時間的話，能走上很遠很遠的路。聽說在這個城巿有人透過行山來減壓，我想有其道理。也想必比往胃裡猛灌酒精來得好。   我每次跟琪說要戒酒，她總是一笑置之，絲毫不信，這也有其道理，某程度上她可謂相當了解我，畢竟我是位只要花時間就能了解的人。斷斷續續的喝了很多，甚至到一個我覺得長此下去不是辦法的地步，卻又好像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其勢頭。碰上艱難的事，人們有著各種不同的發洩和面對模式。我想我最後不經意地選擇了跑步和喝酒。   ○○○   不知不覺間我又戒了早餐，那是自然而然的事。開始的時候我每每覺得早上很餓，才每天早上去買我根本就相當討厭吃的麵包。數個月過後，突然之間我又自然地戒了這個習慣，大清早起床要吃那麼多東西不能不說是痛苦的事，倒不如讓肚子空空的待到午飯時份。   近個星期我像一輛汽油耗盡的車子，只憑著剩餘慣性動力在前進。工作時數的大幅減少反倒使我變得越見凋零，或者這屬於討人厭的春天，連在海邊慢跑也感受不到其愜意，但不跑的話想必更見抑鬱，令人滿意的選擇在哪裡都不存在，我只是在勉力盡最微弱的力氣反抗。   萬念俱灰，做甚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這樣的日子也許最該做的，是一整天都窩在家中，過著漫無目的，頹廢至極的生活。也許能看上一點電影，閱讀一些課本，或者我也需要一個長假期，儘管我其實比較覺得短假期有效果。大概應該把握時間溫習，拿書本隨便看一下也好。我的計劃也是隨便翻過一次，再慢慢找出當中的重點，如果我能夠找得到的話。   時間開始循環，我回到這個城巿一逗留就是大半年，上班還是玩樂，都是不斷的重覆，一步步的，我感覺我在一個完美無暇的圓中作無意義的奔跑，特別是在我開始了窮極無聊的慢跑計劃，以及無限期的長篇寫作。我總是在消耗自己的人生，並期望這一種消耗能把我帶到某處，這也許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我此刻的確是如此想的。   ○○○   Maybe my inner world is too … Continue rea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