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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attle of Life

4. Battle of Life   這個月在最大程度上轉了工作,到一個不同的地方上班,誠然是同一個區域,這是我的工工性質,委實沒有辦法。和小蘋緩緩由餐廳走向火車站的時候,我說起我的人生基本上存在任何選擇,答案在問題出現之前早已存在,我們只是順著眼前的路毫無意識地走而已。   接下來做甚麼好呢?天氣變得炎熱難耐,在室外地方逗留十數分鐘也都已經汗流浹背?去年夏天我在做甚麼來著?我在大學上課,同樣熱不可耐的一個夏天,單單穿一件薄薄的汗衣也覺得難以忍受。我懷念穿大衣的日子,穿件長及大腿的外套,寒冷之時再配上一條頸巾。這個城巿無疑是水深火熱,無論是滲骨的寒冷或是過份的炎熱都具有相當的現實性。我在謀算再到一處夢幻之境的計劃,好像有點難以實行,想必要天降一筆橫財,但即便如何短期內我還是無意改變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想法。   至少我能夠轉換環境,儘管是同一個城巿,但生活的性質也有所不同。我開始感受這一種季節限定的感覺。像臨近六月開始是種無可救藥的炎熱,除了躲在冷氣房裡一動不動幾乎沒法做別的事情,漫長的暑假大概還是必須的。可我想這個七八月還是得工作,在室外逗留十五分鐘也會滿頭大汗的天氣實在讓人變得心情很不痛快。寒冷是很討人厭但還是只限於穿薄薄的衣服留在家的當刻,披上厚厚的大衣縱是行走在街頭也冷不到哪裡去。我的工作也是季節限定,有忙的季節,也有閒的季節的。有著這樣的轉變還是好的,要是長期逗留在同一地方我想更難待下去。有時能衝上一段,然後休息一下。像我的慢跑訓練一樣,踏進炎夏過後,儘管下班時分早了,慢跑也沒有以前的順遂,氣候悶熱得連走上半步都艱難,跑上數十分鐘簡直是折磨。我酌量把里數降低,維持每天盡可能跑的份量,靜心等待天氣變得涼快起來,看樣子還要等上相當的一段時間。   我懷念著那夢幻,一切都虛無飄渺的感覺,留在天下間只有我一人的世界,做著只有我一人才能做的事情。在現在這個城巿明顯我沒有這樣的空間,一舉手一抬足都莫不被到別人的牽制,方便誠然方便,卻墮進了自由的陷阱,從另一意義上說起來,我又被困了。游移在這個城巿,四季分明的一個地方,不同人有著各自不一的生活方式,就算是同一日隨著氣候變化也有不同的嗜好和活動範圍。   想起和琪散步的瞬間,我們走到一處寬闊的公園,卻是一眼就能望到盡頭,那裡有著一大片草地,一棵又一棵的樹木在周圍長著,那天氣溫剛好湊合,在吃完一頓出奇不意的美妙的法國菜後,我們信步走著,她身穿白背心,淡藍色的短裙,外披一件淡黃色的冷衫,我穿甚麼倒是忙了,無非都是汗衣冷衫長褲,加上一對破破舊舊,勉強足以走路的鞋。大概我說了為數不少的話,至少我依稀的印象是如此,總是我說話,她在聽。其實那都是沒有意思的絮語,只是我待在房間太久,每隔一段時間就想出來走路,想找個人說些話兒。至於走的是甚麼路,說的是甚麼話,我心裡可是譜也沒有。   之後我也有試過散心,和同樣幾近不發一言的女孩外出,馬不停蹄的走路,滔滔不絕的說話,儘管不是乾躁滲涼的天氣,滲雜著水分和鹽分的海風不時吹來,汽車駛也帶來討人厭的廢氣,但我已經盡了力找最接近的代替品,力有不逮的時候還是有的。或許我不應該如此,或者這樣註定是枉花力氣。可我們只能在侷限的世界生存,大概侷限源自於我,是以我在哪一個國度都施展不開身手,當中也有欣賞我的人出現,但那都寥寥可數,十之八九的人與我擦身而過,我和任何人也沒有發生關係,誰離開了也沒有所謂。   天氣炎熱也好,寒冷也罷。我都只能夠不分晝夜的承受下來。那天我倚著雪櫃,拿啤酒喝著,心如鹿撞,要是再前進一步就能跟她一起,倘若真的如此,有甚麼至關緊要的東西勢成無可挽回地毀壞,這是我不願見到的。就讓我的喜歡停在這裡,不前進,也不退後,就純粹的到喜歡為止。一望無際的晴天,烈日的陽光猛然照射下來,我熱得頭昏腦脹,甚麼也想不來。   ○○○   是時候讓自己重新開始,就讓一切歸零,那原本的風風雨雨只好容後再說了。濃濃的一杯咖啡倒進胃裡,一整個上午都在翻騰不已,咖啡因混進血液的感覺跟酒精很不一樣,酒精總是迷糊我的意識,咖啡因卻為我帶來某亢奮。有一段時間我無所事事地在辦公室上班,那時我不住的喝咖啡,一杯接著一杯,數小時內喝了七杯之多。然後看著青少年時期看過的小說,那是毫無意義的一段時光,但沒有意義的時光反而帶給我更多的回憶和寫作靈感,那時候我的思緒更為澄明,文思更為敏捷,很多事情都能夠想得清楚,看得明白。   我想我還是應該去旅行,也許就只為了拿一點寫作靈感,待在別的地方,感覺和思想都變得很不一樣,在同一個地方待得久了,做樣很多事情都就變成了沒有意識的條件反射,不合理的事情都變得合理,很多事情都會看不清楚,想不明白。一頭霧水的時候多於頻繁,只能茫然地完成每天的日程。尤其是每天上班八九小時對我來說是一種虛耗。我想這一點很多人都有相同的看法,甚至比起一天上班十六小時還要糟糕,至少當我們將自己都迫到了極限以後,眼中看出來的風光會變得相同不一樣。但在大多時候大多人都只是純粹茫然地生活著,單單做著必要的事然後筋疲力盡耗盡一切,我想起我在留學之時也曾有這問題,我為著生活而煩惱,處理關於自己的事,花了很多時間在休養生息方面,只是一味積累不快的情緒,然後去散心,周而復始。   甚至沒能把握自身的轉變,沒法看清的反而是我自己。倒映出來的真的是我的模樣嗎?還是那只是限定於某個時間空間的,又或根本我眼中看到的其實是純粹而絕對的幻象。我想誰也解答不到我,也沒有人懂得究竟知道於這個世界到底何謂真實何謂幻象。我將一杯又一杯咖啡倒進肚子,烈酒一瓶瓶的灌下去。無論是解答或是救贖都找尋不到。   遺憾是我一種樂器都不懂,小時候學過小提琴,最後實在是太太缺乏天分而不得不放棄,縱使那時候繼續下去也只能是災難。不然我大概能拿著結他輕輕彈唱一曲,純粹只唱給自己聽的曲子。面對這種境況,不同人有著不同的處理方法,my little airport會寫歌,琪會寫詩,而我只能在這裡長長的敲下文字。開始我覺得沒有讀者也沒有所謂,由十年前寫網誌起我一直思考著如何寫公開的文字,就在近一年我把舞台收回在下線的平台,不欲讓別人左右到我所書寫的文字,結果很圓滿地達到目的。當我貌似為著字數鉅細無遺的記錄,一筆一劃的刻劃我的思緒的當刻,彷彿是為了內容,可更重要的是將其轉發成文字並吐出的那一刻。那活像是在我體內的甚麼化成有形體的正在通過我。那一種通過是我所求的,剩下的文字只是那最終的結果,那轉化的過程卻至關緊要。   那讓我覺得我把握這世界又多一點,把握自己又多一點。當然也許我心底明白這一種把握大概毫無用處,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是覺得那實在已經不過,至少我能以一種富有藝術文學色彩的方式活於世上,這想必是眾多營營役役地勞碌的人無法做到的事情,當必可以想像的是他們對這樣的生存模式嗤之以鼻,但那都沒有所謂,這樣說起來更為準確也說不定。我覺得至關重要的事別人覺得一文不值已是慣常的事。   逗留在深沉的深夜,只有我一人,和世界裡的誰都連接不上的多,時間心機盡花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的我,想過要逃出此一困境,卻苦無能力,只能坐以待斃,迎接屬於自己的命運。我把酒喝完了,喝香水噴完了,能夠失去的人全都失去了。剩下重覆的如同空轉的齒輪,僅僅仗卻以往的動力勉力維持,而那最終都將停下來,那實在是誰也沒法改變的事情。   ○○○   村上春樹寫第一部作品,當中有這樣的話:我寫的不是文學作品,那只是一覽表,左邊記錄所得,右邊記錄所失。我有同樣的感覺,工作過後記憶變差了,或許應該說我越來越把握不著記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印象模糊,很久以前的卻歷歷在目,更不要說時間。我記得跟某個女孩在某家餐廳碰面,時間卻想不起來。上一次到底是吃意大利菜還是日本菜來著?想來想去想不清楚。   我決定將之記錄下來,列下約會的對象,日期和餐廳的名字。就由上個月某些還記得的約會開始,大概有些朋友見得太多,有些朋友見得過少,現實性的問題過多,時間越難湊巧,突發性的事情數不勝數,越多古怪事發生。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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