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ude

Etude I

寫畢一百萬字後的我已經再沒有所求, 這已經彷彿是完成了甚麼,達成了一個里程碑,即使往後的再也沒有法子寫下甚麼,又或是轉向寫著別的方向截然不同的文字,又或像是當年在寫網誌的人,許多都已經放棄了,沒有繼續下去,現實世界亦都一樣,我們待在這個無比沉悶的世界,我不禁想要是世界有著那麼一點不一樣的話可有多好,用不著一直的喝著酒用以逃避人生,待到好些地方都覺得不怎麼自在,聽著房東的貓的音樂,寫著這世道以外的文字,我不禁深感這世界的荒謬的笑了起來。

看著世界疫情的爆發,我還真是覺得世界在走向終結,走向毀滅,我覺得這很好,前所未有的美妙,過去近十年我最大的願望不過就是想要世界末日,至少現在很有末日的氣氛,這樣子不過的了,三四月是工作間最為忙碌的日子,兵荒馬亂的日子我覺得跟去年差不多,當然有了經驗好了不少,但性質說到底還是一個模樣,數之不盡的困難和麻煩,沒完沒了的無聊事情。不經不覺間又來到了周末,無疑這是無聊的人生。我一點也不想活下去,想要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連文字都寫下百萬字了,往後到底還能夠刻劃甚麼呢?這一切已經走到了盡頭,往後再沒有甚麼有趣的事情。世界就這麼完結的話最好不過,用不著思考,用不著工作,用不著再行打發時間。

凌晨依然就這麼聽著歌曲或是看著其他youtube 影片,喝著各種各樣的烈酒,有時是伏特加,有時是威士忌,有時是冧酒,怎麼樣都好,只要喝著能醉便行,我說這是逃避世界的手段,但說到底我也想不出能夠逃往哪,假日間窩在家中看著舊電影,遺憾是許多出色的電影已經看畢,近來都看著好些不怎麼出色的,一般的電影。一直的待在辦公室裡我才驚覺我好像於這世上待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於這個急遽的世界,我原來身處好長時間不變的風眼之中,當初許多時光已了回憶,好些往時的經歷,統統成了多年以前的回憶。

也許人生的可能性無限,但每人到底只能走上這麼一段,備受侷限的人生,對之感到傷心,無可奈何,對之我沒法說些甚麼,沒法做些甚麼,生存於世本來就相當的無力而沒有法子,若非如此我也用不著消酒消愁和以工作來逃避人生罷了,小說近年也沒有怎麼看了,剩下的一切就只隨緣的好,金錢比想像中易賺,人生比想像中艱難,世事比想像中無聊,人們的關係比想像中薄弱,要是更為年輕的時候知道世界終將變成如此,大抵繼續活下去的意願將顯得更為低迷。

疫情全球爆發,看著世界各地確診感染數字節節上升,不禁稍有覺得感恩,甚麼人能目標這好些僅在大時代所發生之事?人生在世不過匆匆數十載,一次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過去了好久,對上一次的全球大疫情該是西班牙流感,那也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能夠於短短的人生間碰上這樣的事,說起來也是難逢的機會,看著這世界的崩壞,這世界的毀滅,一切終將走向終結,我也能夠為此鬆一口氣,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事情就這麼幾近完美的被解決掉,我不禁覺得一切都荒謬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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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現在,我依然想起在超過十年以前,在寫網誌時候結識了的許多朋友,回想起來那的確是個美好的年代,我們聽著陳綺貞的歌曲,王若琳的音樂, Olivia ong的音樂,這年代還會有著這種溫柔的女聲嗎?我不禁懷疑,那是一個依然充滿著希望的世界,依然充滿憧憬的世界,當時的人們看著這世界將會發展開去的未來,若是看到將會成為這個模樣,大抵將會相當失望。聽著某些在網誌上錄音樂的人們,拿著木結他在演唱,不禁想起好些於我還在唸中學時候的人們一直唱著的歌曲,像是張懸在唱著的紅豆,那是我很多年前在聽著的翻唱版本,當時的我待在來來回回的傷感之間,覺得那是無法逃出的世界。然而也許那是是對的,傷感是跟人們一樣的如影隨影,那純粹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小事化大,抑或是大事化小,許多時候不過是一念之差。

盧凱彤於二零一二年唱著的遊樂場,記得聽著時我唸著大學三年級,回想起那時的時光,究竟有甚麼做得不好,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可以幹得更為出色的事情,發覺還是沒有,當時的我已經盡了當時所能夠盡的努力。盧凱彤已然離開了這個世界,剩下我們在跟這世界搏鬥著,死去了也許更好,這委實不是一個值得長久逗留下去的世界,要是存在別的地方,也許我都會毫不猶疑的離開,固然也很有可能,這也是一種可能性。

聽著蕭邦的練習曲,那是我這一個系列的名字,寫到第一百萬字開外,本來就該成了一些全新的東西,但是沒有,那不過是往昔延續,不過是以往的事情繼續重複罷了,一點分別都沒有,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只想世界快快能夠終結,這樣子的東西也用不著繼續下去,說實在對之我已感到無比的疲勞和困倦,而這可是傷心暴躁,怎麼也無濟於事的一切。

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中,聽著 youtube的歌曲,看著演算法介紹我甚麼,現在在聽著的是張懸的演唱,跟我同一個年代的文青,當年都有聽著她的歌曲,那時我看初戀女友一起,聽著她拿著木結他在自彈自唱著紅豆和愛情轉移,後來又聽著貝多芬的 sonata,看著時間過去,等著睡意上來,不經覺間來到了三月底,時間就這麼容易的逝去,這樣子便是二零二零年的四分之一了,我們到底成就了甚麼呢,好像是一點都沒有,三月間多數時間逗留在辦公室,那是比往常少了很多很多人的地方。

My little airport的演唱會是於二月十四日情人節上載,我喜歡這個演出,甚至有點慶幸當時在現場看著,除了通勤時間太長,當天因著社會的動蕩,連回家都有著很大的困難,聽完演唱會後於某一個地方在喝著酒,但同時擔心著某大學間的社會運動,可怎麼都不要緊,世界時間流動,我的思緒則停滯不前,想著世界的一切覺得傷感,為著自己依然生存於世界而感到無比痛苦。

每天晚上挑著不同的音樂在聽,這天則是 billie eilish的現場演出,她的音樂獨立於世,她彷彿是目空一切而不在意世界的人,帶著毀滅世界的心情隨意地玩著,這點相當湊合著近來的心情,至今也驚訝著這樣子的音樂竟然也能夠紅遍全球,不禁在想這個世界的很多人們跟我一樣抱著很大程度上的厭世,不奢求快樂,也不想要改變這個世界,本來想在靜默中慢慢枯萎而掉落,在繁華盛世間我們慢慢淡出而逝去,現在可不一樣,這城巿的政治光譜分化,人們都分了陣型和黨派,然後是疫症四散得全球都是,全球的股巿都節節下跌,可這是最好的時候,沒有比看著這世界走向毀滅和衰亡更為美麗的風景,多麼幸運能夠身處這世界,見證著這樣的光景,這樣的見證歷史,但覺在對的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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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系列的名稱沒有特別的意思,但於凌晨刻劃著文字之時,往往找來這個音樂系列聽著,除了上一個的 symphony,因為 symphony於我來說是白天聽的古典樂,晚上的話還是聽著鋼琴曲來得好,於某個系列中也總會聽著那些音樂比較多,像是寫 waltz之時聽著 waltz,寫 mazurka的時候聽著 masurka,當然這也不過是文字,如同流水一般的文字,自一邊流到另一邊。碰著這末日情懷我覺得自己好像跟以前相比更有決心,我總說近來覺得每一天也是自己的最後一天,做著許多事情都不再有著諸多顧忌,末日的心態便是如此,現碰上這嚴竣的疫情,更是覺得世界在走向終結,這時候我得仔細看清楚,甚麼事情即將發生,我們都將成為重要的目標者。

疫情持續,許多人在想甚麼時候能夠重返正常生活,我有點疑惑到底甚麼是正常生活,這世界好像正朝失控的地方走去,而我也沒有能夠決定的權力,一切於我來說都相當奇怪,但覺這世界再沒有所謂的正常。對我來說當然是相當的少影響,本來就不是常去旅遊的人,工作的一切我亦顯得相當的自由,穩定性亦有著,股票巿場固然虧了不少金錢,可我也沒有怎麼放心上,那不過是正常所面對的風險,該承受的一切,而我除了疲倦之後,也沒有很真切的感受到甚麼,不確定性充斥著這個世界,也許這很好,不能預測的一切,使事情的發生變得更為隨機和可笑,我覺得應該和誰訴說,可是並沒有,環顧四周也僅僅得我一人,待著時間的逝去。

我不禁覺得可笑,不禁覺得有趣,不禁覺得荒謬,然後我又來到了工作間迴旋的最中心,世界對我來說顯得荒謬可笑,說實在我有點不了解自己為何落到這個田地,不曉得何以依然存在世上。

晚上乘的士回家之時,的士在播著收音機,臨下車時播著的amercian pie,多麼動聽的一首歌,有趣是唱到the day the music die 之前便停了在報新聞,我想起陳奕迅許多年前在頒獎禮唱著我的快樂時代,唱到時間夠了的時候便停下,我們還真是活在這個滿是諷刺和荒謬的社會,然後又聽著 killing me softly with her song,那是多麼優雅而美妙的一首曲,即使是過了數十年的現在,依然覺得無比出色無比優秀,又像是 my way,人生中也許有著許多的決定,都是在無意間達成的,或是半推半就而成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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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於我來說是最好的時代,近來也覺得這世界不錯,人生也不錯,數年間沒有比起近數月更為愉快的日子,先是城巿間的社會運動,然後是全球疫情的大爆發,很多人受感染,很多人死亡,世界各地的經濟受到重創,然後我便開始笑了,這世界委實歌舞昇平得太長一段時間了,人們都以為自己在享樂,以為自己在享受,其實不過是深受痛苦而不自己,現在可好,這許多事情發生,迫著人們都面對著現實,看著人人都害怕著,有著這世界終將結束的感覺,沒有更為不錯的了。

我想這是我相當喜歡 billie eilish的歌曲的原因,對這世界的絕望和失望。而近來工作間接了一個相當麻煩的項目,然後我罕有地花上更多的時間參與這份工作,感覺像是相當老舊的時候這一行業之感,在沒有相當廣泛地看小說過後,我寫下的文字成了我的全部想法,意念更加零碎,更加用不著詳細訴說讓別人都好好知道。和相同年代出生的人們,我們都已經相當年長,廿歲出頭剛進大學時彷彿還是昨天的事,轉間眼已經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這相當好,十年間的時間一點也不好過,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成長過,世界好像不過一個模樣,人們依舊討厭,我也依然傷心。

近來工作又變得忙碌起來,接了一個相當趕急而麻煩的項目,一星期間竟然有三天都待到凌晨四時後才離開,一直到周末都在工作,一星期竟然只草草的看了三套電影,這是踏入這一年間沒有試過之事,然而我有點覺得不錯,要是於這份工作再沒有受到這些挑戰的話,一切可又有甚麼意思呢?忽然覺得這也許是不錯的工作,一直就這麼待在同一地方,都能夠遇到這許多新鮮事情。

新一輪的我的歌手,看著周深和徐佳瑩神乎奇技的演出,我重新找回了徐佳瑩演唱著莉莉安的演出,原來已經是四年以前的事了,我記得我在這段影片剛上載的時間便在看了,那是宋冬野的原曲,她唱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很有宮崎駿電影的感覺,滿是希望和悵然,聽著聽著越是覺得感慨,廿五歲過後的時間果然是過得飛快,好些像是近年才發生的事情,到回過神來再看,已經是數年開外的事情了,這個世界即將毀滅也好,慢慢在枯萎亦行。而我可以一點都不想睡,要是能夠一直的處於這個迷醉的狀態,billie eilish不是唱著好些傷心痛苦的話題,人們說著她的年輕,可其實她也不過十多歲了,我想起自己感情最為豐富的時候,也不過是在二十歲以前的時候,我們到了某個階段,人便不再成長,往後的生命變得再也沒有意思,我簡直覺得過去三年的時間委實白過了,那個時候的人生就該完了,再多餘的也不過在浪費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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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好長久一段時間以來的艱難時刻,然而我倒覺得還好,覺得身邊的人都很厲害,我尤有著有限的能力,有限的體力,備受侷限的幹著事情,回到家中往往我喝著喝在聽音樂,感受著這一天間僅剩下空餘的時間,屬於個人的寧靜,然而還是滿身的疲倦和痛苦,面臨著人生的苦悶和冗長,這有點無可解救,只能夠苦笑著面對,聽著許多年前的音樂,那毫不過時的一切,我不禁覺得我身處於一個荒謬的世界,dmitri shostakovich的 waltz no.2,這想必是可以傳世的作品,我一直在聽著,喝著伏特加溝上蘇打水,不禁覺得這世界的一切統統是虛無的事情。

還有著許多許多的音樂,像是 don mclean的 American pie,那天晚上乘著的士回家時,我想這是百聽不厭的音樂,能夠有著這麼豐有詩意的音樂寫下,委實是百聽不厭,而數年間聽過的許多音樂,像是房東的貓,像是花粥,也彷彿是隔上一段時間的喜好了,當年和琪去看房東的貓的演唱會,也已是差不多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中小學的時候人們在急速成長,兩年時間彷如隔世,現在的世界則停滯不前,因著疫情而停擺,可實際上對我的影響,暫時不過是每天外出時則戴著口罩,以及一直減少聚會還有外出吃飯的日子。

我也有點疑惑不知道該寫下甚麼才合適,近兩星期的日子過得特別忙碌,特別繁亂,睡眠也相當少,體力和能力也到了極限。但這也許是好事,去年的日子過去,我感覺人生越是顯得沉悶和乏味,總是覺得就這麼結束也了無所謂,現在則有了一點點想要觀察下去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接下來的四月將是關鍵,而我這一個沒有包袱的人足以就這麼觀察一下世界將發生甚麼事情,單就這一點來說也是相當有趣的東西。本來覺得完了也都沒有所謂的世界,覺得稍微有了也能夠花上多一點點時間再行觀察的地步,且暫時間拭目以待。

然後又到了一連四天的復活節假期,工作間也到了最為忙碌的死線,想來會是最為忙碌的一個假期,忽然間想起當初要進這個地方便是為了身邊的同事們,那是我還在當實習生之時近十年以前的想法了,現在竟然也是一樣,對於沒有想幹甚麼的我,跟誰一同在合作便成了關鍵,跟不同人們一起看著他們的做事風格成了唯一有趣的看點,這也是我覺得做前線員工比中後枱更為有趣的原因,盡管那感覺要來得更為辛苦而麻煩,若果是純粹想要安穩的話,大抵就早已經到了別處追求別的東西了,而我於世界已再無所求,只有靜靜的讓時間流淌,被動的應對世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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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的嚴重性超乎想像,數月間世界大勢都不同了,經濟活動許多都停頓,人們生計受到影響,我倒是相對的不受影響,還有點覺得街上少了人不錯,當然影響還是會緩緩浮現,像近來已經沒有演唱會和電影製作,經濟固然無可避免的受到影響,可我覺得人們若是能夠借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我也委實面對著世界太多的麻煩和痛苦,想要制作甚麼,最後卻還是無功而還,待在這個彷彿正在毀減的世界我沒有所求,世界將往何處發展我也毫不關心,影不影響到我的也統統當作事不關己的處理,這時候喝著伏特加聽 billie eilish的演出委實使人相當感到 comforting,深感這一切終將結束,用不著繼續下去了。

復活節主題的古典音樂,許多organ的音樂,神聖而莊嚴,富有歐洲中世紀之感,固然那是不能或缺的文化,大半個歐洲都建立在宗教,到訪歐洲旅行之時,往往我喜歡在教堂裡待著,不怎麼相信宗教的我,卻也深感受到那神聖和文化,好幾百年來傾國之力一代傳一代的到了廿一世紀,我也看不出人們在更為往後的時間會更為相信甚麼,在資訊爆發的年代,人們可是越來越不依賴對方。各個獨立的世界,自主地處理一切事宜。

除了工作以外,除了聽音樂看電影以外,近來再沒有別的嗜好,疫情間我們都被勸著不要外出,總是在家看著電影看著 youtube,這樣子度過好長的一段時間,我有點回憶想著往昔的事。話說近來工作特別忙的時候,於復活節假期也到訪辦公室,我的一位同事於假日間上班,她隨意的穿著窄身長褲, t-shirt配上zip up外套,過肩長髮,隨意散落,不施脂粉的坐在椅上,忽然間我想起柑,當年在倫敦唸著大學之時,她往往總是如此隨意地打扮著,和我一同上課下課,逛著超巿大街小巷,說起來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柑了。隨著成長我們和好些人們總無可避免的越走越遠,看著那同事我總是想著柑,我想有超過一年時間沒有見到她了,慢慢那都將成為會斷了聯絡的人,像往昔許多朋友一樣。

我想這也是無可避免一定會發生的事吧,我想於這人生我已走了好遠好遠了,好些別的人們已經到了另一個階段,又或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我竟然就這麼原地踏步了這麼多年,委實也一點不簡單吧,但我還是想念以往的一切,過去的我大概度過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生,值得一再回憶,值得一再重返去經歷,可是都不能,我們只能夠筆直的往前走,這無疑是不健康也是不正常的事,可這也算得上是現實間所面對的侷限吧。究竟柑現在身處何方,那好像已經到了我很久很遙遠的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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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上一天我回到辦公室見上同事靖,細聊下去其實背景有點跟我相像,也是於同一個年代所成長的人,說起也跟柑一樣,我才驚覺為甚麼跟這個女生好像有著連繫,這是相當難得之事吧。忽然間我也驚覺自己有多麼想念柑和懷念我的大學時期,甚至更早的中學時期。我跟靖聊著當年於這個城巿所唸著的公開試和我們當時常逛的街,同是住在這城巿的同一區,於差不多類型的學校中唸著書,相同的成長背景使得許多溝通變得不成文和默然。看著她穿著的衛衣和長褲,長髮隨意披晒著,我越是想起柑,當年她每天跟我一同上課下課是這樣子的穿著。而我從來沒有跟柑一同工作過,看著靖在專神工作著,彷彿我看到了柑的身影,那個年代和背景成長的女生都差不多的模樣吧也許,但那於我來說還真是罕有之事,就在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與柑聯絡的時候,碰上了這個一個使我憶起許多往時回憶的人,當然我知道最終甚麼都會失去,我於這個城巿的活著也不過在苟延殘喘,然而在我們共同擁有的回憶當中,大抵有甚麼人真正的活過,不足為外人道。我不知道此刻柑在何方過著怎麼樣的生活,也許某天我也會想不起柑,回憶日漸淡忘而逝去,可此刻的我依然想念著那位近乎跟我一同生活了三年的女同學,以她為名字的系列我寫下了八十篇,共八萬多字。而往後我寫下的文字就只有我及我的意識,沒有活靈活現的人物,沒有景物和軼事,只有不著的悵然、回憶和傷感。

Coldplay 是一隊我曾經很喜歡的樂隊,那是我最喜歡的樂隊,那是在零七近零八年的時候我接到到這隊樂隊,那時他們來我所身處的城巿,那是我看著最為興奮投入的城巿,那時我最喜歡的是他們所唱的 the scientist,我和初戀女友在看著各個現場演出片段,我最為喜歡他們在悉尼二零零三年的演唱,那最為沉溺最為痛楚,而初戀女友則更喜歡零五年於 glastonbury的演出,現在距我所認識初戀女友已然是十二三年之久了,那到處是多長的一段時間我也說不準。現在想起來也許時間不是筆直流動的,即使是我我所身處的時間而已,特別是近來跟靖一同工作,我好像多了一個稍稍能夠理解我的伴兒,於這個辦公室慣了獨來獨往的我,有了一個能夠稍稍理解我的瘋狂和寂寞的女生,也使我稍稍放下一點對這個世界的戒心,我也好久好久沒有和誰在一起了,自從與柑大學畢業之後,頭幾年我還一年見上幾次面,吃著午飯,隨著時間逝去,更上我搬了辦公室,便跟許多許多人都斷了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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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工作越是忙碌的日子,我越是覺得在這地方有點大開眼界,即使留在同一家公司,也能夠一直的見識著不同的人不同的做事方式,有人說工作耽誤了我的寫作,我倒是覺得不過是相互在取材,這個深宵間聽著billie eilish的歌曲,多次的訴說過,我喜歡這種沉靜和絕望,喜歡這種目空一切的揭斯底里,這跟近來的我有點一脈相承,亂七八糟的逗留在這個世界,無比疲累無比傷心,甚至那一點不有趣,我多麼想時間可無限長又或是無限短促,一天跟另一天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甚麼介意著甚麼。

晚上的時候我除了喝酒和聽著音樂之外還能夠做些甚麼呢,billie eilish於 midtone於 2019年的演出,她依然是個擁有無比氣場的歌手,每當其一開口氣氛便截然不同,我有點驚訝著這麼一個富有才華的人會於世界上誕生,且其才能都這麼毫無掩飾在表現著,我不禁覺得可笑,不禁覺得有趣,不禁覺得這世界的許多事情隨了存在著可能性以外,持續著的疲倦和痛楚,傷心和無力,唯有待著日子逝去。

工作間接了個特別艱難的項目,周末還有復活節長假期的時候也一直的在公司待著,一星期算下來的工作時數大抵有超過一百小時,這還真是有趣,感覺自己好像到了一個別的境界似的,好長一段時間裡我以為極限在七八十個小時,再多的話就不行了,除了睡覺以外還得休息,還得做上別的事情,一星期還得抽上一天休息甚麼都不做。然而在這非常時期,跟著別的同事一起,我好像覺得自己的潛能原來不止於此。這一刻我好像稍稍對這個人生重燃了稍為一點點的興趣,有點想了解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好奇著自己的能力和影響範圍能夠到達怎麼樣的地方。我初時覺得進這一行工作便是想要將自己推到極限,加深對自身的理解,這樣子下去也或多或少能夠幫助到我的寫作,事實上亦可能是這個樣子。

反正我於這公司待了這將近接受中學時期長度的時光,往往在不同狀態中來回,忙碌的時候想要待在結果終點之時,到稍為閒適之時便覺得也可以多待一會。現在也好像有著一點稍為有趣的東西在發生,當時那將佔據我大部份的時間,可我也覺得可以稍為這樣子下去一下,看看未來會發生甚麼事情,反正不知道有甚麼時間能夠活著,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幹。中學大學甚麼都好,我也不過在找著足以打發時間的活動,十多年前有著線上遊戲,現在都統統式微了,連 facebook甚麼的都沒有人在用。工作間和同事們的交流成了以往線上遊戲和網友互動的借屍還魂,每人都有著不同的在線時間,亦有長有段,認識了不少網友,有些只能夠是工作關係,有些則能夠建立較為私人的友誼,關係大體還是建立在網絡上,甚至有很多沒有見過面的人。

忽爾間我好像明白了為甚麼我對這份工作比起別人都容易適應,因為於這世界線上遊戲和網誌最為盛行的時候,也就是我的中學時期,我花了最大程度的時間在參與,於網上的足跡比起其他世界要來得很多,而對網絡世界的狂熱是無止境的,一天廿四小時都在沉迷著,除了睡覺吃飯的日子,我都在遊玩著,現在的工作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線上遊戲,而這一刻我對之還到興趣,因為那周不時會推出新的拓本,將來也許會失去興趣,但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的想,未來的事情太過不可測了。

四月底莫如說是相當兵荒馬亂的日子,工作間忙得不可開交,但到底是已經習慣了,回到寧靜的房間,當中唯有音樂流淌著,我想起近年喜歡的新歌手,有過花粥,有過房東的貓,有過 billie eilish,我聽著我最喜歡的房東的貓的歌曲,下一站茶山劉,一直在聽的 my little airport便不消說,喜歡聽著的音樂,或多或少都反映著當時的心情和想法,對這世界總是深感灰暗的我,不是無力茫然,便是傷心絕望,笑也好哭也好,最後我沒有和誰在一起,不過直的自言自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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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一年多的時間近乎無止境的工作著,人越是見得憤怒,亂七八糟的生活著,簡直停不下來的生活,開始明白到為甚麼世界許多人都會變得瘋狂變得脫線,我想許多事情都是這個世界所迫成的,而我原本就算不上一個正常的人們,正常平淡的人生跟我可是一點沾不上邊,我想做甚麼便甚麼,不想做甚麼便不在甚麼,於這城巿裡我從來沒有看過別人的臉色,中小學的時候如是,後來於社會工作亦作如是,倘那是我所持有的看法,我便都盡心的捍衛著,我不想睡,也不想活了,這許多事情已經持續得夠久,我也已經失去了想法和意念,每天都彷彿昨天。

和友人說著,我於中學間度過了不過的時光,於大學中度過了孤獨的時光,認識了好些不錯的朋友和情人,然後將之失去,近十年間看了上千套電影,寫了過百萬字,喝了四百多瓶烈酒。於工作的辦公室認識了好些一同成長的玩伴,及後他們都離開了,剩下的唯我一人,工作地點也轉了數遍,團隊建立了又崩壞,這一切的來來回回,對之我深感疲倦。但我還是覺得我有過美好的時光,至少那是我即管別人拿甚麼,我都不會換的屬於自己的人生。

我不想睡,也不想活,只想生命就這麼終結,只想這一切用不著持續下去。這時穿越時空的聽著 don mclean,有著相對冷門的 empty chair,我也說不出自己為甚麼這麼喜歡這首曲,也許那帶著一種茫然和惆悵,這是一首相當 underrated的曲子吧,而聽著好些歌曲,我想 don mclean簡直是這世上超溫柔的人,像是vincent,總是在想著關於別人的事,那是獨個兒的坐在一角在思考著。這首 empty chair後來讓 lori lieberman寫下了更為流傳後世的 killing me softly,藝術和音樂便都這樣子的交流著,即使是距今許多許多年,有些事情就是永遠都不會變更,世界在前進時代流轉,我們卻都在滯留。

因為聽到了empty chair而寫下了killing me softly,有趣是昨天我臨睡時聽著收音機,收音機便在播著 killing me softly,我也說不準是湊巧還是甚麼,竟然在聽著同一首曲子。近大半年的時候幾乎連看小說的節奏都停了,我在想是不是該重新看著村上春樹的小說,又或是金庸小說,也許是時重新將之都看一遍,我也已經過了接受新事物的年紀,應該重又回到了老舊的東西,像 don mclean哼唱著歌曲,覺得這世上簡單沒有一個比他更為溫柔的人了。這適合我於剛回到這城巿時在上會計課程之時會聽著的歌曲,那時我每天上學聽著 norah jones的首張專輯 don’t know why,下課則聽著 bob dylan的 61 highway revisited,現在回想起來那當然不是愉快的時光,可我又到底甚麼時候遇到過最好的事情呢,還不是沒完沒了的煩惱和傷感。

而我想像 don mclean這樣子的歌聲是怎麼樣的不會過時的,像某電影中說道,那是民歌,沒有新過,也不會變老,傷感或是憤怒都不會改變一切,這所有於我來說好像虛幻,一點都沒有意義,彷如我的人生已經完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殘影和回憶,反正我已經累了,感到無比的疲累,無比的痛苦,不想要再繼續下去了。

近來好像一直的都在工作,其餘的事情都沒有好好看,疫情關係戲院不開,電影看少了,小說也近乎不開,健身房不開,跑步也都已經停了,稍稍可以理解的那是四月的事情,五月之後也許會好一點。而我想也許我該重新開始在看舊小說,或許該將村上春樹寫下的小說從都看一遍,距大學畢業至今已七年時間了,帶著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情走著,度過許多稱得上浪費時間的日子,是時候回歸那些真正能夠吸引我的,若是從頭到尾的看著村上的小說也是不錯的事吧,由聽風的歌開始,一直的到刺殺騎士團長,當中過去了許多年,即使是從我初次看村上小說算起,也都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23/4/2020

Etude II

和友人隔著數月的又約會著,於城中一家意大利餐廳吃著晚餐,跟上次一樣我們倆點了一大瓶白酒在喝著,倒是感覺上一次的餐廳要比今次來得出色,這也非我的首次到訪,兩家都是,上一遍的是吃午飯,現在則是晚飯,我們提早買了一個套餐,到再點了一瓶白酒,兩個人喝著有點太多,但還是可以,不過是往後回家後感覺無比的疲倦和睏意,這也好,反正我是需要長長的睡眠,睡到天昏地暗的下去,休息長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夠慢慢的恢復一切。這家城中知名的餐廳,不錯是不錯,但感覺還是沒有很出色,不過是還可以,不過不失的食物,我們訴說著近來於這被疫情籠罩的城巿,我們都變得更為暴躁,更為易於憤怒,對很多很多事情都看不順眼,對世界和發生在身邊的事都有著太多的不滿,要罵也罵不完,多數時間憤怒後還是在生悶氣。我們喝著白酒,吃著麵包,鵝肝,雜菜湯,主菜則是意粉和羊扒,甜品也很豐富。

我跟她同樣厭世,同樣憎恨身邊的一切,努力的活在現實世界,越是活著便越是覺得這許多都無聊透頂,身邊的人都愚蠢無比,然後我們也都不想活了,倒是過了這許多年,竟然都還在這裡浪費時間,還在這世界待著,多待一秒就是多待一秒,實在是無比的厭惡,要是能夠遠離這世界該有多好,像到寂靜的外太空中,省得跟人吵鬧,省得跟人對罵,只自己一人的緩緩待著,然後逝去。

果然是於這人生面對著不那麼一樣的侷限,見識也被限制著,過了這許多年機緣巧合間終於來到一個特別距挑戰性的客人,一連好多年都在工作,一星期花上近百小時,假期都沒有,連慢跑和看電影的時間都沒了,除了上班的日子,便是睡覺,看 youtube片子和睡覺,當然還得抽上一點時間喝酒和寫文字,盡管寫下的速度有所減卻,花上三十多天才寫下十萬字,可我想這也都沒有所謂了吧,已經寫下了一百萬字了,剩下的已是多出來的東西,不過錦上添花而已,甚麼我都已經做夠了,這不過是多出來的時間,那就不妨多花一點時間,我想這世界許多事情也是需要時間緩緩沈澱,這一行業或是活在這個城巿亦本當如是,對之我可是沒有投訴,我想我也度過了一個不錯的人生,固然那有許多事情沒有經歷過,可我們的人生僅能夠活上一遍,可又有甚麼法子呢,聽著怎麼樣的歌曲,喝著多少的酒都無補於事。

而我想於我這一個年代所成長的人都面對著或多或少同樣的迷茫和痛苦,從小就被人灌輸著概念要做些甚麼甚麼,追求放棄追求放棄,到後來也沒有法子搞清自己想要甚麼,又或許實際上甚麼都不想要,這也是相當可能之事,我所做的所有事情,也不過是為著逃避這世界所為目的的,要笑或是哭都不合適,那是相當地無感的經歷,而亂七八糟的生活對我來說比無適合,於世界各地飄泊也好,於工作岡位無止境的勞動著也好,異於世間平庸的事情,就讓我有的沒的地嘗試著,做著不那麼一樣的事情,我想作一個長跑,想孤身的作一個長途的流浪,想投放自身在電影世界,想沉醉在別的地方裡頭,為了逃避這麼多無聊而沒有意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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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日子不錯,我幾近是做著兩份工作似的,每天待到清晨五時才下班,睡數小時後又回到辦公室,周末也好假期也好都在工作,這樣子的生活於我來說可以算是另一個意義的純粹吧,那於我來說很好,一點都不錯,於這待得太長的一段時間,需要這樣子的接近極限之類的事情發生,才算是稍為有著一點點的意思,不然的話不過就僅僅是重複著過往的事,那不過是重複著浪費時間之舉,對之我不禁笑了,甚至我搞不清楚該表現開心或是傷心,沒有停下來的唯有是寫著文字,這許多年來做多很多事情,唸書間工作間休假間,有著不一樣的嗜好和興趣,不時看小說,不時跑步,不時工作,不時旅行,可從來沒有放棄過的卻是一直的在寫著文字。

我想長大是位很奇怪的事情,曾經我花上很多時間在做著不知所謂之事,到最後世界還是傷感的,花多時間在辦公室也好,在認真做著許多事情,然後變得憤怒,發著各種各樣的脾氣,回家後我依然是聽著音樂,喝酒,寫下文字,睡眠不足很好,醉掉了很好,醉掉了最好,盡管於這世界我好像適應得還好,然而我對一切都顯得無比厭倦,近來生活工作間有著一點衝突,相對地我覺得還是可以,不過是不知所謂的人生,怎麼樣度過著也還是無謂,徒勞無功旳事,我抱有跟billie eilish一樣的對世界的失望和傷心,然而對著這荒謬的世界,我也一同冷笑著,這實際上是關於我的事情嗎?

連續一個月沒有停頓似的工作著,可甚麼都有告一段落的時候,我想過了四月,也是時候將工作的步伐稍稍減慢下來,也是時候要重拾做著別的事情的節奏,像近來沒有怎麼看電影,委實忙得不可開交,之後應該每天要看上至少一套電影才行,也要重拾去慢跑的節奏,幾乎一個月沒有穿上跑步到海邊,健身房也沒有在開,小說完全沒看,這果然是不得了的工作,不得了的體驗。反正甚麼都試一下吧,人生苦短,我也活得有點不耐煩了,也提不起勁去作許多事情,盡管所有統統於我來說已然足夠,寫下的文字夠了,酒喝得夠多,音樂聽著聽著下去很有點重覆, youtube裡的歌單聽著又聽著,然後那已是過了好多手了,那是近期會想著的歌,好些屬於我的往時年代,中學時期的,那些閉上眼歷歷在目的日子和經歷,不願多想起,那都是美好而不可多得的時光。

反正是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怎麼都做不完,那就不如一口氣的放棄,甚麼都幹,甚麼都於此處終結,這樣子來得合適,來得輕鬆,怎麼活著都是麻煩,都是勞累,喝了小半瓶的伏特加,聽著九十年代的britpop的音樂,近來往往是早上五六時才睡,將本來的作息時間又再推早了一點,也許我本來就是這個地方的人,可以理解一直的偏好於歐洲的時區待著,來得超乎現實而跟世人都無關。這純粹是有關於我自身的事情吧。

Billie Eilish於 steve jobs theatre的 acoustic 演出,只有她哥哥的一把結他、鋼琴,以及只有她在唱著,少了諸多編曲和配樂,人們都專心聽著,我也喜歡這樣子的靜默,特別是深宵間聽著這樣的音樂,更為合適和倍感哀傷,特別是聽著好些本來就傷感的曲目,長假期中終於用不著工作,於家中看著電影,慢慢重拾這節奏,看了差不多兩套電影,也到了海邊慢跑,回到原本的生活,當然我依然討厭這世界,依然覺得人生毫無趣味,醒來之前總感到麻煩,活著就有許多麻煩,想避免也避免不了。

早前說過有點想重新看村上春樹的小說,昨天跟友人說著生日,我問道她害怕變老麼,她說誰不呢,我問道那麼她想回到甚麼時候重新開始。記得當年在看挪威的森林時,玲子跟渡邊說不想要重來人生,因為實在太麻煩了,而我又想,即使再來一遍,我想還是會結果於此,不過浪費時間,重又辛苦一遍罷了。但我翻來覆去都找不到那一段,倒是翻閱著挪威的森林之時,好些內心的悸動又重來,兼之使我想起了許多往時的時光,特別是留學於倫敦的那一段時間,到底我又有沒有勇氣去回望,重新又再經歷一遍,那於我來說已經深沉在記憶的深處,不輕易的話可想絕對想不起來。回到這個城巿工作已經許多年,單單回想這段時間已然足夠,以前我總說回想大學時光像上輩子的事,中學則是再之前,可數年間又過去,待在這個急促轉變人來人往的行業,很少像我待這麼久的人,我也覺得沉悶無聊,只是我厭惡的是這個世界,覺得根本無處可去,到哪裡都沒有歸處,沒有我想要做的事。

聽著深宵歌單待到凌晨, youtube給我所組成的歌單無比合適在凌晨時份聽著,大半瓶小伏特加下肚,人還感覺相當的清醒,我可是多麼想要一喝便醉倒,用不想思考這世間之事,可是沒有,世界的一切於我還是事與願違。想要找誰訴說,結果也想不到誰能夠好好理解這一種傷感,然後不如作罷。我又再想也許這才該是看村上春樹小說的時候吧,唸大學時期是最為合適,到我也到了村上開始寫小說的年紀,他也是開始明白了甚麼,才將好些經歷和感想回憶寫成故事,關於成長和失去,委實是老生常談。我已過了那個階段,倒是有點不知道現在的大學生是不是亦作如此想。

年輕的時候玩著各種各樣的電腦遊戲,寫著網誌玩著討論區,有趣的是我們於那個社區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名聲和屬於自己的一個身份認同,就像很多年以前的人在現實世界一樣,而世界最為有趣的莫過於此,於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身份,我想這也是人喜歡轉換環境的原因,在身邊的人對你沒有了固有的期望後,我們才能夠更為自由的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這也是我為甚麼總是想要獨個兒的到遙遠的地方,也為甚麼總是想念著留學倫敦的日子,那是自由自在的孤獨的時光,沒有人找我,沒有人打擾,讓我慢慢枯萎消失也沒有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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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幾近沒有怎麼睡,四時多才入睡,睡了兩個多小時便告醒來,躺在床上休息,閉目養神也好甚麼都好,反正是睡不著覺也醒不來的狀態,結果八時多近九時的時候便醒來,事隔差不多兩個多月的日子,再次待在家中工作,跟二月份時候一個模樣,一個 youtube開著播著古典樂,然後播著各地的旅行片子,於馬爾他走著,去年九月到訪過的國家,又到看著於巴西里約熱奈盧的片子走著,那有點像曼谷,也有著像我所身處的城巿的舊區,一線城巿的二線地區,或是二線城巿,都差不多的模樣。

近數天開始閒了一點,沒有當刻要做著的死線,沒有這天非做不可的事,每天能看著一點電影,多睡一點覺,回家後聽著音樂緩緩喝著伏特加,感受世界和時間的流動,聽著成長時候聽著的廣東歌,青少年是只能夠那就走上一次的時候,笑也好哭也好都離我太遠,只好常常回憶,回到自己熟悉的領域,太多事情都不足為外人道,得到也好,失去也罷,最終還是都會失去,得到的東西光芒也會漸漸消逝,所以才唯有一直的喝著酒逃避,才每天都於晚上不睡覺,聽著音樂喝酒,我也不過在逃避罷了,一樣的迷失,一般的迷茫著,笑也僅僅不過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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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別的地方上班,重又回到往時上班的大概地點,跟居住地點很相近,這有點方便,近的地點也不錯,晚上頭痛不已,深感人生的艱難和痛苦,深感這一切的痛苦,活著的麻煩和傷感,沒完沒了的,我於該商場買了一瓶氈酒,混著蘇打水喝著,頭痛然後又醉意上來,能夠睡著逃避最好,能夠不再醒來更好,這世界委實太多不濟,太多不知所謂,聽著房東的貓,聽著音樂,覺得無比傷感,無比痛楚。

好容易又過得了一個星期,日子過得無聊,時間很快便逝去,重新我又回到往時大概的工作地方,乘著巿內地下鐵路很快便到達,於一個不錯的工作地點工作委實是賞心樂事,離家相當近。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這是多麼美妙的歌詞。我下戴了許多村上春樹的電子書,打算由聽風的歌開始看起,重覆的看一遍那些年他所寫下的小說,首本聽風的歌他是於二十九歲的時候寫下,首次看挪威的森林時我不過中學三年級,事隔多年我終於也到他寫下小說的年紀,也許此刻的我寫下他所寫下的文字會有著更為深刻的了解吧。

看著文字好多時候便是有著樣的糾結,有時覺得有些文字要更為年長有著各種經歷才能夠好好理解當中的意義,但晚看的話又會覺得好些作品是早該在中學甚至更早的時候便已經看全了,這是另一種的糾結。重新看著村上的文字,也許會對我的人生造成重新的衝擊,那些我已經放下了好久的回憶大抵都會重新襲來。

結果我還是在重看著村上春樹的小說,就讓我由聽風的歌開始,回憶一下往昔的時光,那是相當久遠的年代所寫成的小說了,像我小學時候看著的金庸和衛斯理小說,村上的故事都圍繞於七八十年代,那是他所成長的年代,每個藝術家都只能重覆著自己成長時候的事情,我想每個人都是這樣吧,有趣的事情值得一談再談,早於很久很久我們就已經不再思考,不過是待在同一個地方讓不一樣的事情在走迴圈罷了。而慶幸同時遺憾的是,成長也是件很麻煩的事,過去了不再重來亦是好事,讓麻煩的事情走到身後,往後不再這樣介意著,讓這一切都逝去,我也再用不著掂記和關注甚麼。

結果我還真的很看村上春樹的小說,由聽風的歌開始,也且看能走多遠吧,理想的話,小說類便能夠一口氣的看到多崎作,橫跨他寫作生涯的三十多年,也而我他的小說,也都畢竟十數年了,不經覺間時間過去了很多,我亦已變得年長變得成熟,發覺自己沒有像如期望般好好成長,依然是那個玩世不恭,衝動而亂發脾氣的人,亦是如此我委實深感自己沒有怎麼成長過,跟我身在大學之時的自己,還不都是一個模樣。

但時間逝去畢竟就是逝去了,成長不成長也好,人們還是會變老,中學大學學生每一年都在畢業,我們某程度上是被迫著成長,沒有選擇的待在這個世界,沒有法子去決定自己做或者不做著甚麼,許多時候都只能夠硬著頭皮上,絕望也好傷感也好,實際上都沒有甚麼人會好好在乎,時光照著流逝,生活一樣的過著,留或去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假日間最為適合便是待在家中看電影,先看了紅花上的海,然後是百變狸貓,貓之報恩,都是吉卜力工作室的動畫片子,本也沒有怎麼想要看著動畫片子,但都是本來就加進 netflix清單的電影,這些沒有看過也大抵不錯,便看著在打發時間,之後就剩下三集godfather,四年前看過首兩集,最後一集則沒有看。現在故事已經忘了大半,便打算接下來就重看一遍,專心看了個半小時,果然這還站在電影界的頂點的作品。早四年前看時還沒有覺得有甚麼厲害,也許是當時我依然沉醉在當時數年間看過的許多優秀的電影。近數年不著的往電影院裡跑,一年看上百套電影,才驚覺好電影不是這麼的理所當,那是得花費相當多的相當艱難的時間才能夠製作出來的作品。

截至今年五月初旬此刻,我已看了上百套電影,這一年可以一半都還沒有過,也許我能夠破著往時的紀綠也未可知,二零一七年看了九十六套,二零一八看了七十五套,二零一九年看了一百四十九套電影,希望這一年能夠看上更多,但也意味著也許會看到更多更差更為一般的作品,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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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面對這個世間的虛無,然而還有誰在找著的說關於意義甚麼之類的,我想那是本來就沒有的事了吧,硬要找著甚麼的最終也只不過是徒勞無功,這世界也許就是隨機產生的,我們只是機緣巧合下來的一堆產物。而這些年來我也活得深感疲累,但覺自己每天都是最後一天的生命,不想計劃將來,不想去想太複雜的事情,上班不過在打發時間,重看村上春樹的小說,也有重看著電影,為了看教父第三集,我打算先重看第一跟第二集。晚上在某西班牙餐廳晚飯,我們喝了兩杯酒,點了些小吃,點了蝦點了魚,想點龍蝦西班牙飯,最後卻沒有龍蝦吃不了。席間我們說著許多無聊話,但主要還是關於對這個世界的失望,對這個社會所深感的無聊,對身邊的人深感失望,這一切都是虛妄。

能夠寫下的我已經盡都寫下了,於這亂世底下怎麼樣都麻煩無比,我也但覺疲累無比,一刻都不想要活下去了,重覆著往事也好,新的挑戰也好,對我來說都不是甚麼感興趣值得大肆討論的事,人變得越來越孤僻,於這家公司工作也許是逃避,可我也懶得到甚麼地方去,但覺於這個世界都待不長了,又有甚麼相干呢,和亂七八糟的人聊著天。而近來閒一點的我也多了一點機會約別的人去晚飯聊天,但都沒有談到甚麼像樣的事。反而是對這個世界的失望越是顯得深厚,越是覺得沒有味兒。借酒澆愁也好,看電影小說逃避世界也好,怎麼都有一個限度,文字不著的寫下去也不過在繞圈子,喜歡的人失去的人我也不放在心上了,那已經是離我太為遙遠的事情了。

工作間閒著一點感覺更為傷感,當然閒著也是有著某些好處,今晚下班後到了戲院看電影,好久沒有這樣子的到辦公室附近的戲院看電影了,足有超過兩年了吧。兩三年前的一到三月,往往我在下班後到戲院跑,於漆黑的電影院中看著故事,我喜歡這樣的日子,喜歡這一種本質於逃避的人生。我想我該看更多關於虛無主義和存在主義的文本,對這所有都感到煩厭,甚至於討厭自身的存在,假日不想外出,甚麼都不想幹。

世界都一個模樣,不經覺間又過了一星期,忙得瘋狂的四月過後,是稍為閒適平淡的五月,枯燥的生活我都不曉得該寫下甚麼才好,疫情有點稍為放緩,巿面上的人們都放鬆下來,紛紛都外出吃飯,周五晚外出竟然還得等上好長一段時間才有位子,而且夏天不經意間到來,在室外待得一會兒,便汗流浹背得過份,簡直只想要待在室內有著冷氣的地方,早些年碰著這種天氣我總是到泳池游泳,現在泳池都還沒有開放,加上外出還都是戴著口罩,要游泳也不知道怎麼辦,這還真是不得了的疫症,使人全球大多數人都被迫改變自身的生活習慣,這某程度上也非壞事吧,有著一點轉變也是好的。

事隔一段時間又到了舊同學家聚會,這次火鍋則辦在午飯,在談天說地,聊著這城巿的事情,關於近一年所發生的事,關於這城巿的過去和未來,然而我想沒有人能夠有著水晶球可以洞悉未來,不過只能夠盡已所能好好準備罷了。可我也委實不怎麼擔心,有點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到別的地方大抵也是生存得了,而且生存不了也沒有甚麼大不了,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的我,甚麼都沒有所謂吧。但能夠和一同成長的人們再次會面,怎麼說都乃不錯之事,剩下的日子大抵也所剩無幾了吧。

忽然我覺得於公司工作著感覺也相當虛幻,特別是我驚覺離開了不久的同事,卻都驚覺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時間的感官都像錯掉了,只要你在某個地方消失上稍為一段時間,人們便會很快的將你忘掉,甚麼都不剩下,我們很多人都害怕這樣吧,近數年的時間過得較快,日子難過也顯得容易接受,因為怎麼都好,都不過是一會兒便能夠撐過之事。

假日間窩在家中連家門口都不出,單單在看著電影,教父,american beauty, leave no trace, Anchorman: the legend of ron burgundy,這是絕佳打發時間的方法,我想我若是幹著更為閒適的工作,那些有著確切下班時間,而且週末一定用不著工作的,也許能夠看上更多電影,可是這樣子我也覺得夠了,用不著太多進取,我已經看得夠多,每年上百套對我來說很好,還過不了五個月,已經接近去年的數目,我想我是稍稍重拾了當年唸大學之時看電影的狂熱。加上天氣炎熱,亦不能旅遊,泳池都沒有開放,最好還是窩在家中看電影,一個周末便看上五六套。

即使花上力氣我也基本上每天只能夠寫上一小段不知所云的文字,如果早上一段時間,所訴說的是思想斷續而無法想著好些連貫的事情,現在的我可就簡直是腦袋一片空白的待著,要想著甚麼都沒有想到,任何想法都沒有浮現,酒醉也好,昏睡也好,於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分別,有些時候怕面對別人,往往便是因為無話可說,以往即使在網絡上在網誌上,我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過了這許多年以後的現在,對我來說成了個相當的困難。深感這世界和社會都相當的幼稚,我們花了這麼鉅大的力氣在生活,卻都好像是為他人作事,到頭來自身卻沒有甚麼好好得著。

近來又回到城巿某個我相當熟悉的地方工作,這我想有好處,至少那相近於一個戲院,數天間我又回復了下班後到戲院看戲的日子,電影院於疫情間短暫停業過後重來,來看戲的人寥寥可數,一個影院十個也不夠,不過少人的時候可以看得更為舒適和開心吧,看電影於我來說畢竟是相當私人的事情,許多人總是約著誰一同去看戲,我倒是一直覺得沒有比獨個兒的去看更為合適。

不禁有點懷疑這樣子的文字是否該寫下去,能說的話越來越多,但思考的地方越來越少,甚至許多問題,所交往時的對話,都不過是過往曾經回答了的,不過將已經發生了的事情重覆一遍罷了。對此我但覺沉悶和失望,某些事情變得純熟也許是好事,麻煩也省下了不少,可惜在最後還是甚麼都做不好,還是讓誰都覺得傷心無比,我也沒精打采傷心地活著。

待在這個鬱悶的城巿裡,我想有時工作忙一點反而是好事,忙碌使人有著事忙,也省下時間胡思亂想,因為這許多事情想也沒有意思。窩在家中看電影,先看了三集教父,然後是兩集 anchorman,我很喜歡 anchorman的笑位,那很像大學時期所看銀魂時的感覺,我覺得像這樣子的故事應該多拍一點,能夠為世間的人帶來更多歡樂,至少能笑。像記得有一段相當失落的時間,我窩著聽黃子華的 talk show和銀魂的動畫,世界無比灰暗,無比傷心,但至少能夠笑著,多少也是在抒緩一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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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下了一百萬字以後,我的心情放鬆了許多,要做下的甚麼大抵都能夠說已經做完了,文字寫下過百萬,這份工作幹了過六年,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對於我成長階段所面對的,中學或是大學生活,即便是於社會工作的頭幾年,我都沒有投訴。很多事情已經完結,這一點我都已經心知肚明,特別是每天晚上想要寫下甚麼的時候,我都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值得記下來的事情。聽著的音樂都是老舊的,統統都是十數年前當自己還是青少年的時候所聽下的一切,像travis的音樂便是於十數年前聽下的,有點驚訝他們最後還是沒有紅,但也就只能夠這樣子說了算,許多事情沒有法子計算好,亦不是能夠預計得了的事,我想這甚至算不上順其自然,不過是隨遇而安,對著降臨於身上的事情不多作說話。

待在這個好像每每在走下坡的城巿,我覺得還可以,至少我在目睹著時代的轉變,這也許於我來說更加重要吧,能夠真切的見證著甚麼,甚麼都沒有法子持續,甚麼都不是永恆,我們不過在許多備受侷限的條件下掙扎求存罷了,能夠掙扎多久那就多久,之後就讓我離開,讓我枯萎,讓我逝去,這我可是一點也不要緊。我不禁苦笑,不禁想哭,活在這個荒謬的世界,我可是一秒也不想待下去,得過且過也不是法子,只能夠好好的找個出路。

五月工作間稍為閒上一點,重拾上看電影的節奏,五月看了三十多套電影,也有一兩天是下班後獨自走到戲院看的,假日間也窩在家中看戲,分文不花便享受到最大的樂趣,我想生活在所謂金錢掛帥的資本主義社會,但金錢和享樂也不成正比。好些年前我便跟友人說道我喜歡的嗜好大多不花費金錢,像是在夕陽下慢跑,像是在家中看電影,都相當不錯。時間過得太快,現在已然是二零二零年,怎麼樣的電影都成了老電影,九零年是距今三十年了,好容易看著都是四分一世紀以前所拍下的,當中看到最多熟悉的面孔,那是現今成名的演員更為年輕時候的模樣。

不經覺間這城巿又步入炎夏,自去年起發生了許多一去不復返之事,然而畢竟一個城巿的興盛和衰落也有時,最終會走向一個怎麼樣的地步,沒有人會說得準,我們也只能夠就這麼待著見證著一切,這世界越來越變得急速,非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或壞事,那往往許多年以後回望,還是不置可否,要我們於這個時候下定論,委實是不可能之事。我緩緩重看著村上春樹的小說,打算由聽風的歌一直看到刺殺騎士團長,就順著村上寫下的順序來看為好,就慢慢的來,我也一點不趕時間。

寫下文字的節奏越來越慢,這也是可以理解之事,畢竟我最近對世界越是顯得心灰意冷,甚麼都不想要訴說,甚麼都不想記下,拖延症越來越顯得嚴重,對這個世界失落透頂甚麼都不想做,甚麼都不願意做。寫下文字所耗費的時間越來越長越來越緩慢,然而我也不怎麼在意了,畢竟花了這麼好長的六年多時間裡,我已經寫下了一百萬字,這無論如何也足夠了,像是走完了一個超長程的馬拉松的感覺,之後的亦不過是宛如在山澗中散步又或是談天說地。其餘的也再不緊要了吧,我不過想要逃避現實,現實卻千瘡百孔,想要寫下甚麼固然可以,但也畢竟是徙勞無功之事。

有趣在於對這個世界的失望,我覺得怎麼樣都不要緊了,剩下的一切,接下來的一切,亂七八糟的世界,一點希望都沒有,一點想做的事情都沒有,耗費時間工作,窩在家中看戲,關心時事目標著這城巿的命運,那對我來說是無感的目擊罷了,沒有能使自身愉悅而想做之事,也沒有被迫著要做著而很受痛苦之事,我都沒有所謂,許多事情我都沒有好好注意著,也厭根兒不放在心上,於我來說那彷如身外之物身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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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在於我失去得太多事情,開始也覺得自己其實有失去甚麼,那都是不要緊之事了,對於甚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我,這簡直像是置身事外的笑話。看著自己所成長的城巿,不禁覺得有趣。到頭來我也沒有好好成長,和別人訴說著甚麼,跟近的朋友會見,同樣述說著這個世界的黑暗和痛苦,對之我感到迷茫同時又覺得毫不上心,重複著大同小異的生活,逃避世界的手段有幾,像看電影,喝酒和睡覺都相當有效,尤其喜歡累極入睡的時份,讓世界的人目光都望向這一城巿,我還是笑了,在炎熱得不可開交的日子,我和唯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約會,驚覺我們都在同一個年代出生成長,且還考上同一屆的公開試,那是跟我不折不扣一個年代的人。而每天我也僅能夠勉力的寫上數百字,僅一小段沒有內容的文字,在已經寫下一百萬字的我,暫時還是想要能夠作出一些比較長的休息,於這城巿存著太累,辛苦無比,需得好好休息。

有點相當驚訝這一年間竟然就這麼的度過了五個月,那是將近一半的時間了,昨天跟上星期跟再往上去的日子感覺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時間的質感變得模糊,以前總覺得一年半載是相當漫長之事,現在則覺得那不過是一剎那間的事情罷了。昨天和算得上新認識的朋友晚飯,那竟然是跟我同年代的人,甚至乎考上同一年的公開試,她彷彿相當冷靜的活著這個世界,那也是我近來想要接觸的人們。世界太瘋狂,許多時候我們都沒有法子保持冷靜,但某些人就是可以,長時間的憤怒我也但覺有點疲累,沒有法子離開的時候,依然是個在滯留的人生。

慶幸這個城巿成為了世界政治的大舞台,能夠生於這麼的一個時代,也稍有種與有榮焉之感,目標著這許多事情,身為這歷史的見證人,我想這是在數十年後,會在教科書上出現的課題,這麼一個小小城巿能夠受到國際這麼程度的關注,實在是太不多的事情,即使是最後誰的利益都受損,誰都不開心而深感麻煩無比,可讓世界誰都頭痛無比,這樣子的場面不是會相當有趣麼。

就這麼五月過去,紛亂的世界持續差不多一年,亂七八糟似的,然而我也已經習慣這種紛亂,要是回到了原來所謂正常的日子大抵更為奇怪,我們沒有法子好好當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發生了的就發生了,過去了的事情就過去了,可我們還是一點都看不見將來,然而沒有比這一年我抱著更為輕鬆的心情活著,每天都覺得那大抵是最後一天了,做著甚麼事情都不要緊,不做著甚麼事情也不要緊。對這世界的絕望無以復加,開始我已經不怎麼失望,因為那都是預期之內之事,再過得一段日子,也許連憤怒都不感受到,一切盡都顯得茫然,甚麼都沒有感受到也許也是一種好事。

1/6/2020

Etude III

寫下一萬字的時間花得越來越久,上一次是三十六天,這次更是花上了三十九天,平均一天僅能夠寫了二三百字,這也是相當合符預期之事,緩慢得過份,也懶得思考,反而覺得將一切都推諉在工作身上很好,我跟首次約會的舊朋友說道逃避這世界的手段有三,那是就我而言,看電影,喝酒和工作。文字再寫下去也大抵不過在重複以往所刻劃過的,像我近來真的在重看村上春樹的小說,現在僅僅的到第二本,一九七三的彈球玩具,寫得固然無懈可擊,倒是我已非當時的心境,我多麼慶幸這許多作品我早於大學時期翻看多次,任何事情都有其時機,當時我可就把握得準確無比,這固然是相當幸運之事。

話不說得太死,甚麼事情都是相當可能發生的。這這時間待得悶了,但到底人生又何去何從,離開或留下,閒適或忙碌,幹著甚麼事情都好,覺得做人委實太過艱難,除了實際上所面臨的困苦以外,困境可以說是沒有止境的。我但覺想要離開,可真的要離開也還是沒有覺得能到哪裡去,說到底是何去何從的問題,甚至不曉得自己作出了何等選擇,放棄了或是爭取了何等的可能性,都不過是來來回回的傷心事,沒有意思亦不堪回首。

很多很多時候我都偏好聽著久石讓寫下的關於宮崎駿電影的作品,特別是鋼琴曲,清脆的音樂使人思緒更為清晰,倒是我往往在酒醉心情一點不清醒的時候聽著,我喜歡這一種迷糊之感,漫長的人生中有著太多的痛苦和傷感,要是一切都能夠好好的流逝。有趣亦可幸是酒喝下去始終會醉,人們始終有著極限,會醉會累便好,我們昏睡過去還是會得到想要的休息和睡眠,傷心或感傷都皆有之,可這反正是生活下去的無可避免的路途,只能就這麼的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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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這個世代可謂無比傷感,這天晚上跟兩名舊同事在晚飯,他們先到了,我還在公司在忙有的沒的耗上了一段時間,遲了將近一小時還是到達了,那是一家居酒屋式的日本店子,我到達之時他們點了數個小食,一瓶清酒,那稱得上是老朋友了,距離首次見面認識已經將近七年以前的日子,工作忙碌之時兩三年間相當緊密的合作著,其外各散東西,如同許多人的許多人生關係似的。可我們畢業是相似背景的人,同樣於英國留學,同樣回流進了同一家公司,度過了天昏地暗的幾年間。鮮有和舊同事在一起,但大半年前間我不知怎地想起,那時在城巿間首西餐廳又重又會面,吃了牛扒喝了兩瓶紅酒,三人來說就是每人喝了大半瓶,這次在日本餐廳亦同樣,不過喝的是清酒而非紅酒罷了。

我想我們這一世代或多或少保留著大同小異的傷感,無論是面對著自己的前景或是這個城巿的將來發展,都不過是存有相當懷疑的態度,我訴說著對於這個世界的灰暗,畢竟是同樣的人,都能夠理解那如出一脈的哀傷和失望,各有各逃避人生的方法,也莫過於是耍樂和喝酒,酒後世界無比迷糊奇怪,許多事情和感覺都就這麼放鬆了,想都用不著仔細思想。

工作間遲來的我到達之時他們已點了好些東西,桌上有著日本枝豆,好些前菜小吃,像牛筋、茄子和炸雞,還有一大瓶清酒,喝了又喝,後來又點了一大盤刺身,冷吃牛肉,雞肉刺身等等,店子本身菜單亦談不上豐富,可我們卻點了許多,加上一點抱怨世界一邊喝酒,好容易一兩個小時便過去,生活於這世界總都沒有法子得意,無論是個人的發展或是看到這個世界的走向,都覺得失望透頂。一位說著他於周末間往往買醉,另一位則在吸食大麻,我不禁覺得活到這年紀委實一點都不容易。

假日間不想上班,窩在家中看電影,一連看了六七套電影,連外出都沒有,於炎熱得不可開交的日子,我想沒有比這更為適合的節目,睡到自然醒,看著 youtube和其他電影節目,許多都是不錯的電影,當中面臨的世界比我要好得多,而更好的是戲中的難關也好問題也好,也自有戲中的人去面對,非我要去面對的問題,能夠就這麼置身事外多好,不思不想,甚麼都不放心上而且也沒有人會找上門來,連外出慢跑都沒有,就這麼一直待到晚上,喝著烈酒,寫著一值一文的文字,聽著各式各樣的音樂,想像著這個世界的枯燥和乏味,為甚麼這許多人都依然活著,這對我來說才是值得感到奇怪之事吧,這個世界我可是多一秒鐘也不想要留下,一點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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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我喜歡某段時期 my little airport的音樂,現在的話也許提不起勁了,到當時還是有著餘力和興趣兼顧著許多事情,那種無力那種絕望,那種甚麼都沒有所謂的豁出去之感,跟這個城巿如出一轍,我想那有很多東西都是一脈相承的。而他們於去年的現場演出簡直無懈可擊。工作之類的事情失望透頂,我只深感自己心灰意冷,活著深感疲累,想要一個長長的休息,好長一段時間我便對這世界不感興趣,也不過是耗費時間待著,喝著伏特加,望著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鐘,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世界卻依舊一個模樣,不堪入目。

對這個世界無比失望的我,凌晨時份聽著古舊的流行曲,近年花著相當多時間聽的歌曲,我喜歡這種熟悉和回憶,閉上眼睛也能夠默念著歌詞,許多都是深陷於腦海的回憶之中,音樂更使我勾起許多往時的回憶,然後我才驚覺不經意間這麼多年逝去,在我回憶起最為 prime的時間,都至少是十數年以前的事情,許多年過去了,在意在不在意好,時間都一般的流動。聽著老舊的歌曲,人忽爾之間就變得非常的脆弱,但想大哭一場,但感覺情緒累積不夠,年紀也太大,想起上星期和舊同事在日式居酒屋吃晚飯,幹掉了兩瓶清酒,一副是想要醉掉的節奏,我想我最後得到的做到的,往往是我想要的事情吧,盡管那很多時候都具有相當的毀滅性,然而這慣常事,我們都在最後發現不那麼容易毀滅,人們的生活和所做的比想像中要來的強得多,不是那麼容易就結束或受別人影響所改變。

最為令人舒暢的烈酒對我來說是伏特加,許多人不喜歡那酒精的味道,而我卻喜歡那沒有其他的味道,這種純粹使人深感喜愛,用不著好好想著別的事情,只專注於這麼的一件事情上。有時我回憶起往時的日子,喝著伏特加後酒醉,覺得這世界還好,特別是用不著認真面對的時候,只等著能夠睡著的日子,甚麼都用不著面對,一切都隨心的幹著在做著。

睡眠不足的待著,聽著周杰倫的組曲,近二十年前寫成的歌曲,中文的歌曲有過了一段相當美好的時代,有點慶幸自己在那個年代成長,當時開著收音機玩著電腦遊戲,或是溫習著課本,屬於一代人的回憶,也有許多我的記憶,那都是最多沒有忘掉卻一直想不起的事,唯有聽著歌曲,音樂響起便自然而然的跟著哼唱,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記下了多少歌詞和旋律,算不算不清,許多年了我的大腦大抵記著了許多事情,無關痛癢也好,至關重要也好,也都是我切身所經歷的過去。這些歌曲都是翻來覆去的播了許多許多遍,才會像洗腦似的,聽著聽著便深印腦海,有時會想起自己是在怎麼樣的景況下聽著這歌曲的。然而近年多數時間都聽著古典樂和 my little airport的音樂,但不驚覺間都很多年了。城巿還是一般的絕望,人們還是一般的無力,甚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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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過了差不多半年時間,疫情依然嚴峻,盡管這個城巿的人恢復外出,不再一天到晚都窩在家,但旅遊和公幹都依然停頓,這城巿算是相當地疫情輕的地方,然而我卻蠻喜歡這樣子,除了感覺又將近世界的滅亡外,走在街上少了遊客街道也清閒不少,食肆之類也少人了很多,價錢亦便宜了許多,近來的生意大抵相當難做,然而這也許是回復正常水平吧,這城巿的許多事情都歪曲了太久,過份著重一兩個產業,由這個相當嚴重的疫情來將人們的觀念重新整改一遍也不嘗不是一件壞事,我倒覺得不錯,也許我本就非太過偏好社交活動和旅遊的人,假日間窩在家中看電影的日子對我來說算得上過得不錯。

假日間待在城中某家酒店,看著車水馬龍的車流,從小就喜歡住在酒店的我,那時候喜愛的是當中的設拖和軟件,平淡如浴室梳化床鋪之類,精緻透明的玻璃水杯。可這些都不是近年我喜歡待在酒店的原因,我喜歡的是在陌生的不熟悉的地方醒來的感覺,而不知怎地那往往都感覺那天晚上特別睡得好,除此之前那種於某個地方待過一會然後離開不相往還的感覺亦便我嚮往,往往我就是捨不得離別,待在同一個地方不願動,但如此由始至終都沒有在任何地方逗留過,所到之處都是短期居留一兩天,和誰和哪個地方都不連接起來,這樣對我來說來得更為放心安樂。這天晚上我聽著周深翻唱著有可能的夜晚,這種溫柔相當於深宵的時份聽著可謂相當合適,酒下心腸人已微醉,好些音樂螢燒四周,想像著又有誰會同樣了解這寧靜和孤獨,不想被任何人打擾的心情。日間的諸多煩惱,現實中的許多困難,總是不願細想,社會和身邊人的期望使我感厭煩和疲倦。

發覺於這樣的時份竟然有許多時候都在聽著廣東歌,成長的時候一直聽著的廣東歌,中學時期一直聽著的,收音機播著,電視機播著,和同學下課後到卡啦 OK房間唱著,許多許多只聽上前奏便能夠不思不想唱畢全首的歌曲,當時許多人的情緒都投放在這些濫情的流行曲上,當時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回想起來倒覺得相當有親切感,亦是能夠和某些人們連結在一起的橋樑,一同於一個年代所成長,有過差不多的經歷。

聽上房東的貓的歌曲已有數年,時間一閃而逝,二十五歲過後的人生彷如快轉,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的流轉著,感覺過得飛快,這說起來是好事,因為人生委實過得太無聊太痛苦,這樣的日子過得可謂越快越好,無聊困倦的日子不就過得越快越好,喝酒也好聽音樂看電影也好,都不過是對現實世界深感困倦的表現,能夠茫然就茫然,能夠離開就離開,反正我已失望透頂,沒有想要知道的事,沒有想要任何人來找我。

好容易一個星期逝去,跟過去的日子一個模樣,聽著 billie eilish的歌曲,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世界,毀滅性的東西,保留著最低限度的計劃,工作間的一切,喝了半小瓶伏特加,只想等待睡意上來好好的休息,周末間能夠好好睡覺,用不著趕著上班或是做著別的事。晚上於海邊慢跑,又回到炎熱的天氣,足有三十多度,晚上稍為清涼時候也好,還是跑得兩步便汗流浹背,然而這城巿總都差不多的模樣,感覺過去七年間做的事情毫無異致,誠然聽著的音樂稍有點不一樣,朋友們也有來有去,同事也轉變了,但本質還是待在這個沉悶乏味的城巿,日復一日的浪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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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早前就打算由頭看一遍村上春樹的小說,由聽風的歌開始,將步入他當年開始寫下小說的年紀,說起來已是將近四十年以前的事了,現在寫小說的人也許買少見少,人們對文字的運用和藝術娛樂之類的文化變得不一樣,傳媒之類的行業亦相當艱難。村上春樹是我大學時期所相當偏好的作家,當時的我來來回回翻來覆去便是在看他的小說,看畢了便重又再看,往往有些人喜歡將心愛的電影重看,我的重看不在電影,卻在小說,對小說我的接受程度很低,只能夠投入看某幾位作家的小說。跟近十年前差不多,我的書還是看得很慢,聽風的歌花了十三天, 1973年的彈珠玩具則看了三十七天,幾乎只在通勤時間才看上一點點,而我也不趕著要到哪裡去,慢慢看也沒有甚麼未嘗不可,那到底有甚麼得著呢?也許沒有,但村上的小說往往便是在描述這些無力而平凡的人。這麼看著之時,覺得當年大學於空閒無聊之時重覆看畢全部實在太好,現在的我也抽不出這個時間,主要是現實生活太多麻煩太多瑣碎事,單單把那些事情處理掉已經得花費超過一天的時間,結果都是忙忙碌碌的在浪費時間耗費生命,但本質上還是這個世界,我個人還是一般的個性性格,優秀而出色的作品過了十年,依然是那樣的精彩,過去的時間所累積對這世界的理解委實沒有太多,倒是對小說中的平凡和茫然深有所感,於艱難的世界待得越久,對這世界越是失望,便越是能夠理解故事主角的心境,沒有比活著更為艱難的事。

太多時候想要離去,數月間有不少在家工作的日子,然後我往往在 youtube看著世界各地的旅行片子,近一年與其說是面對工作生活的壓力,不如說是不想活了,那就看看別人的過活,別的地方,甚麼樣的片子甚麼樣的地方都看,但求遠離,人們渴望旅行,我倒覺得旅行許多時候有著太多現實性的煩惱,也得花費不菲的金錢,就這麼安坐家中看著遙遠的世界遙遠的事情很多,這是一個科技相當發達的世代,至少這樣的片子怎麼看都看不完,用不著面對現實世界,也用不著回望自身的事,好些時候回望關於自己的事更為痛苦難過,特別是當時間流去得越久,那些回憶和當時鐘愛的人物都離自己遠了,有發生過也好,沒有發生過也好,曾經得到過也好,沒有得到過也好,都已作煙消雲散,除了於凌晨時份喝醉酒不經意想起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這一份傷感和孤獨也唯有自己能夠理解,所錯過的所失去的,所沒有把握到的機會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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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竟然睡不著,一直待在晚上睡意卻一直不上來,拿著電影在打發時間,玩著無聊的遊戲,在看著別的更為無聊的東西,收音機播著音樂,當刻我感到無比傷感,想要和誰說話,但還是覺得誰也沒有法子理解我此刻的哀傷,那就不如作罷,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待著為妙,不打擾任何人,不傷害任何人,我懷念以往在沉迷電腦遊戲的年代,當時的自己人生彷彿有著某種寄託,空閒的時間則將之全都花費,像年輕時候玩之不盡的電腦遊戲,現在卻只剩下了做之不完的工作和茫然的心情。結果到清晨時份才睡著,不禁覺得還是在陌生地方,像是外地的酒店睡得更為安穩,這城巿委實帶給人們太大的壓力和痛苦。

重新再出發,晚上時份喝著伏特加,聽著billie eilish的歌曲,重看著村上春樹的小說,深感傷感,特別是村上的小說往往是沒有出路的,這我於很多年前已然知道,這樣子在深宵時份感到困倦便睡著的日子跟我的生理時鐘相當一樣,對此我沒有對之有更多的要求或奢求,這城巿是奇怪的,是沒有道理的,我們只能夠在奇怪的世界盡量追求合理,這也不過是盡人事而然,太多還是出料意料之外而沒有法子完事的,我也只能夠喝酒買醉,痛苦傷心的面對一切,沒有出路。

看到第三部村上春樹的小說尋羊冒險記,還是喜歡那平凡茫然和傷感,過著百無聊賴而又忙碌的生活,我想和誰訴說著甚麼,但談著這些事情委實也是沒有出路的事,只徙添傷心而已,我想起大學一年級時諸事不順而傷心,當時好些不錯的朋友,上班的時份萬念俱灰,回家時亦無所事事,發生的一切都不值一提,沒有值得記下,甚麼都成就不了,只能夠聽著音樂喝酒,待醉掉了後睡著,反正是個紛亂而茫無所得的世界,做著甚麼沒有所謂,因為甚麼都徒勞無功。然後喜歡相對刺激性的東西,彷彿為生活帶來一點起伏,一點刺激,總是想要離開,對世界不抱任何期望的我,發生甚麼都不使我失望了,沒有想甚麼,甚麼發生不使我驚訝,要哭要笑當然不錯,但都沒有,我做的只是喝酒聽音樂,然後等待時間過去,等著睡意上來,睏極一來便睡著的那種,歸根究底也是一種逃避吧,避開失眠的時光,讓睡覺的時間如同消失的剎那。

沒有唸書也沒有玩電腦遊戲的日子感覺相當漫長,少了這兩個足以無止境打發時間的嗜好,日子感覺相當難捱,唯有不著的看戲,也還真是看得風風火火,這一年還差數天才足一半,已看足一百七十套電影,比起往前任何一年都要多,去年全年是一百四十九,再往上一年僅七十五,每天不是電影院鑽,便是在家看著網上串流的電影,一套接一套的看,很多都是很久以前的電影,九十年代頭的,甚或是更早以前的,看著現在相當熟悉的明星或演員年輕時候的模樣,感覺相當有趣,歲月有限,時光在流逝,年輕的人轉眼變得年邁,彷彿一剎那間的事,實際上也是如此,聽著寧靜的純鋼琴音樂。

繼續著每天窮極無聊的生活,慢慢我也沒有那麼在乎週邊的事情了,這月的電影看得七七八八,串統軟體也沒有甚麼好電影我沒有看,只看著次一級其實沒怎麼好看的,看得太多便得包括一些沒有那麼出色的作品,甚至有時看過忘了又打算看,還好近數年間看過的都有著紀錄,甚麼時候看哪套電影,不然是真的會忘記的。看著晚上也只寫下最低限度的文字,喝著不知道是否最低限度的酒,反正也沒喝很多,也沒有喝醉,只是稍稍放鬆的份兒,沒有比累透而醉掉睡覺更為安好的事。時間流逝的速度是我有點不願意去面對,像房東的貓寫下的下一站茶山劉,竟爾就是三年之前的歌曲了。

窩在家一直的看電影,獨立有趣的電影看畢,便在看商業性的荷里活大製作, Jurassic world: fallen kingdom, edge of tomorrow, I, robot, indepdnence day: resurgence,回到了一天看近四套電影的節奏,除此以外的人生再沒有甚麼,我彷彿覺得自己回到了大學二年級的日子,除了看電影和喝酒之外就再沒有了,沒有要做的事,沒有要成就的事,然後即使到亦是如此,是以我但覺活在這世界毫無用處,也沒有意思。可我想這樣子還是不錯,就打定心態這個世界的無謂,心情反而更為平靜,沒有需要感到疑惑和迷茫之事。

沒來由地六時多醒來竟爾一點不睏,也湊好做些拖了好多年之事。話說早幾年有一個清單,記下想去的餐廳,對我用的是 excel而不是 openrice,當中有一個 column,去了便填上Tried,後來清單變得越來越長,後來好些當初想去的地方,漸漸地不想去了,也許是同類型菜式吃過更好的,也許只是當時一時慶起才覺得有意。襯著這多出來的數小時,重新將清單看一遍,不想去的便刪掉,然而竟然有許多許多是我還未到訪便倒閉了,看來於這城巿所有事物一般周期只有兩三年,我想到跟我合作的同事們,還有公司所服務的客戶們,這也是另一個意義的時間能解決問題吧。整理過後的清單,僅僅剩下十數家餐館,這麼看起來一目了然多了,太多資料反而找不著重點,變得甚麼都不了解起來。

想不到這個疫情蔓延全球,剛剛全球感染人數都過了一千萬人,即使過了差不多半年時間,還依然一直的在穩步上揚,最受打擊的大抵是旅遊業,暫時我來說還好,反而我沒有那麼喜歡旅遊,且每年頭半年都沒有外遊習慣,至少是近幾年的時間,要離開也是九月打後的事,那就到時候再算吧,生活還是一般得過。倒是因為這關係,酒店少了商業和旅客,生意少了很多,不得不推出好些優惠讓本地人都光顧一下,前兩星期便到某酒店住了一晚,吃了一個 brunch,這天晚上則到了想到已久的扒房,大抵都說了數年間,到提起念頭到真正實行還得花上很長的時間,正如上面所說,餐廳的話,很多時候都還沒有去便已經倒閉了,如果五年前所記下的,現在還在營業,想必也有其過人之處,也不失為一種挑選方法。

這家扒房位於一家老舊五星級酒房的四樓,酒店的裝潢和氣場都是老舊的,算不得殘舊,但甫走進來便感到這是上一個年代的產物,要是近來新落成的,便不會如此這般了。套餐有前菜,牛扒,小吃,甜品,可以用優惠價點紅酒,要將原因六安士的牛柳升級至二十安士的西冷或是 T骨便加上數百塊,結果出來的份量相當驚人,前菜的prawn cocktail蝦相當大,蟹餅擠滿密密麻麻的蟹肉,磨菇和薯條也是吃之不完,簡直就是四人吃有點意猶未盡,三人吃剛剛好的份,兩人點的話便吃到撐也沒有法子吃得完,但最後還是盡已所能幾乎甚麼都吃了,這也是一家想要嘗試已久的扒房,談得上最好還是早晚得到訪的那種,反正是來過了,當是了個心願也好,吃頓美妙的晚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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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年前在畢業旅行之時便特別喜歡硯意粉,直到很久以後的現在我才懂得怎麼弄,要是早一點知道的話大抵在留學倫敦之時會多煮一點麼,但印象中還是沒有在那看到很多的游水海鮮,原來白酒煮硯意粉的要訣在於要找新鮮硯,這樣煮下來,硯會滲出許多咸水,加上一點白酒用來拌意粉是最好不過的了,煮了幾遍,竟然都相當不錯,倒是往往買一整瓶白酒在煮,邊喝邊煮,不一會便都醉了,意粉和硯都相當美味,倒是吃畢迷糊很久,這次便沒有買白酒,隨便在家中找了上次住酒店買回來的啤酒權充著,啤酒煮硯也不錯,罕有固然是無比,味道也還將就著可以,感覺白酒更香,可實際上其實也無可不多,都不是那麼要緊的事,何必執著。

這天炎熱得不可開交,踏進七月了,又回到了幾乎沒有法子外出的時候,而外出之時往往到高級餐館去用餐,環境是好的,食物也往往不錯,倒有時候份量太多吃太飽,又或是過於隆重其事,就是甚麼都不感興似的,近幾年間我的人生可以毫無寸進,寫下的文字也來來回回的在繞圈子,有時甚至乎空閒之時都沒有來敲下甚麼,因為也發覺是日無事可記,不如做著別的事情,就如多看小半套電影來得好,至少那套電影我沒有看過,稱得上是全新的東西,不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重覆又重覆來著,感覺相當無聊,也相當沒有意思,可人生的無聊,也許另一方面來說就是更為容易度過吧,沒有甚麼驚奇的,沒有甚麼有趣的,這樣的平平無奇度過,看著這個紛亂的世界,看著一個城巿走向終結,至少於這時份我能夠睜著眼睛見證著甚麼。

差不多八年以前的時間在某家投資銀行當實習生,完結之時,我們到了一個私人俱樂部,我們在裡頭吃著小食,喝著酒,唱著歌曲。及後到了別的公司工作,歡送過許多舊同事們,然而都是到差不多的地方,反正就是有酒有食物可以唱歌,開始我覺得上流社會或有俗世所說的有錢人的活動,大抵都不過是喝酒和晚飯,我不是不喜歡到高級餐廳吃飯,但有時也有其麻煩之處,像是份量太多吃得太飽,過程太長久太緩慢,一頓晚飯往往得花上近三小時以上,坐得屁股都痛了,平常我隨便吃過飯,那也就是隨隨便便的半小時以內。一整天吃著東西飽著也相當勞累,近年我有時偏好肚子餓著的感覺,餓著的時候很好,感覺在確切的生存著,而且餓著肚子吃東西的感覺特別的棒,一點都不痛苦,跟人生一點都不一樣。坐在舒適的環境中用餐,感覺也一那麼一樣,反正那是不錯的東西,但是否值得花錢那樣的金錢好好享受,那就是另一個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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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如願的人生,到頭來大抵都不過是誰都一點不喜歡的境地,弄得誰都不高興,好像是個詛咒似的,但這對我來說也不是新鮮事了,我不喜歡活在這世界,活在這世界的人也不喜歡我,說起來簡直就一拍即合似的,互相討厭著一切,我也無處可躲,不過僅做著本份,然而這世間的一切就似跳線似的全都亂了套,我個人來說當然是一點不介意,不過在浪費生命打發時間,到哪邊亦都一樣,倒是看著世界即將滅亡這樣子,但覺許多事情上應該更放開懷抱的幹,反正都沒有甚麼想要剩下的了,亂七八糟的世界,這一切都是紛亂的,沒有秩序亦沒有估算可言,但我不過想要逃避所有。

依然是天昏地暗的窩在家中看電影,每天近清晨時份才睡覺,昨天入睡的時候天空都已經微亮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否能持續下去,這樣待下去感覺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但於這個城巿待著的人,或多或少也抱有這樣的想法,倒是這樣的竟然持續了這麼幾年時間,喝酒工作寫文字聽音樂,在別人都在睡的日子清醒待著,然後對人生感到無比困倦亦深感無聊,早年我覺得自己在累蹟甚麼,知識啊經驗啊金錢之類,而實際上也是如此,但到底我已不在乎了,也沒有所謂了,我所做的事也不怎麼,成就不成就都是一個樣子,每天彷彿重覆著以前的事,連寫下的文字都沒有味兒,結果只天昏地暗的看著電影,半年時間看了接近二百套電影,看得自己都忘了,只沉醉在別人的故事裡頭,用不著煩惱自己的事。

不計八年前看過的atonement,Saoirse Ronan的電影看了三套,先是lady bird,然後little women,剛看了brooklyn,演得最出色感情最細膩的卻是 brooklyn,以前的人們仍用這種女人往往會用上「知性」,彷彿對世界有著超乎尋常的一種包容,能夠更為寬容的面對世界, brooklyn中她所演的女人便是如此,而 little women中其胸襟更能包容且軟化emma watson所自帶的鋒芒,令某套電影看得讓人舒暢無比。已經提名四次奧斯卡的她,想來更一次得獎的便是她了。

話說早前看了 tom cruise個套 the edge of tomorrow,關於時間重置不停重回同一日打仗,死了便由某時間點從頭來過,我發覺得對這個設定相當熟悉,以前玩電影遊戲的時候便往往如此,過不了版,在某個地方存了檔,重新來過,不斷嘗試,不斷失敗,那年代沒有 youtube能看 walkthrough看高手們怎麼做,只能自己找辦法,或者找攻略文章仔細看,數百數千字的看。這麼一個看似奇怪的設定其實我們熟悉得不得了。

同樣地我們其實對暴政、專制和強權都相當熟悉和習慣,我們自幼在家中,中小學上課,大學之時也許自由一點,到社會在公司工作著,不就都是一模一樣的橫蠻嗎?回想起來簡直毫無異緻,父母在家中,老師在中小學,上司們在公司,所擺出的那種面孔所展現的姿態所說出口的話語,都一個模樣,一點分別都沒有,那壓根兒是同一群人來的。是以我對於別人的驚訝感到相當驚訝。

各種各樣的思緒在腦海浮遊,我越想越多,驚覺這天收到了電影配樂大師 ennio morricone的死訊,他已年屆九十一歲,說起來也差不多是時候,畢竟人沒有法子長生不老,但身為電影愛好者還是覺得失去了相當重要的人物,特別是那些最為美妙最為優秀的音樂,每次聽著心情都不禁備受悸動,像天堂電影院的配樂,便是百聽不厭,兼之每次聽著都深受感動,甚至落下淚來的感覺,那是擁有怎麼樣的才華的人才能夠寫下這樣的旋律和音樂,那簡直稱得上世上最為淒美的配樂,我想和同樣都能夠明日這種憾動的人們,重看一遍天堂電影院,

今天看了一遍文章關於周杰倫,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然而看題目便知道內容了,那名為一個九十後周杰倫粉絲的死心史,寫當時怎麼被這位紅極一時的歌手所影響,而後聽著其實音樂越來越沒有心做,質素每況愈下,我想這已不是秘密,簡直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了。大藝術家往往有才華用盡之時,這後來純粹變得如此低俗淺薄的人卻也少之又少,特別是年輕時的他是多麼的才華橫溢,感受便顯得特別的深。即使我非身為周杰倫的歌迷亦深深覺得傷感,要是身為他的歌迷的人,可就只能夠傷感得像我今天看著那文章的作者似的,看他寫道為了寫那篇文章,他將周杰倫的專輯由頭聽起,這可是單單想就覺得非常傷感之事,沒有比見證著自己鐘愛的東西日漸衰落更為痛苦的了。

關於周杰倫的歌我沒有聽太多,畢竟我不是他的歌迷,可有好長的一段時我幾近瘋狂了的在聽流行曲,大抵是二零零二年到二零一零之時的時間,那時候的樂壇可謂百花齊放,當然當時沒有覺得那麼了不起,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是到了近十年間我們失去了樂壇,失去了優秀出色的音樂,才驚覺那一個年代中每首歌曲都是無比愧麗的寶,當時的歌手原來都是那麼不可多得,那樣的才華橫溢,擋也擋不著的出色。周杰倫的歌曲由廣告歌你聽得到聽起,往前聽回到過去,聽反方向的鐘可愛女人龍捲風,專輯葉惠美和七里香推出的時候我仔細反覆的聽著,那是周杰倫的高峰,當然當時的我們都不知道,也許連周杰倫本人都不知道。我和那篇文章的作者一樣,覺得依然范特西是轉捩點,那是他走下坡的一個分水嶺。

不禁忽然想起我對同樣是台灣人的九把刀有過差不多的失望,要真的說其實不過數句話可以說畢的事,也不就是身為小說家的他,拍了電影後小說質素每況愈下,甚至將好些經典的系列草草了事,現在他的小說寫得怎麼樣我都不了解了,倒記得當時的我感到相當失望,大抵就跟對周杰倫死心的作者一個模樣吧,人生中喜歡過的作者不算多,九把刀是其中之一,預科至大學的時期看著九把刀的小說,看著海賊王的故事,那是數年間稍稍添著些許熱血和勇氣的時候,那已是超過十年以前的事了,但那就只有過了這麼多年,才能夠憑借著這距離,冷靜的評價這事情。說到底我們明白,但沒有法子願諒,也禁不著心底的失望,畢竟那是自己曾經的偶像,我們也想要跟著偶像的步伐,去對待這世界,去叛逆的反抗這世界,豈料最後勇氣沒有,熱血沒有,不過草草了事,成為庸俗不堪的低俗趣味,我們忍受不了那種自我放棄和墮落,沒有法多接受曾經的自己的偶像走上這麼的一條路。

7/7/2020

Etude IV

寫下文字的速度突然慢了很多,我想這也是個合適的時候讓自己緩下來好好思考接下來的路,由以往前上廿多年寫成一萬字,過去的三萬字都得花上三十多天的時間,思緒斷斷續續的連接不上來,好些時候日子甚麼但覺困倦疲累得不得了,便甚麼都不想甚麼都不寫似的,於這社會待得越久好些事情便越發覺得沒有意思,甚麼都不想幹,有時勞累得就這麼待著,甚麼都幹不了的樣子,但對我來也都習以為常,無止境的疲倦和傷感,重覆又重覆著的人生,然而我甚至不想睡,只在打發時間。

時間在流動,我卻沒有在成長,隨心的做著自己的事,轉眼間已度過了許多年的時間,我想起以前有位朋友相當喜歡周杰倫,不知道她此刻都怎麼想,我不過是能夠理解那種傷感,但對於真正他的歌迷,恐怕要更為痛心,倒是我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絡,和某於過去的自己,彷彿像是切斷了似的,不想回頭望,不欲回頭看,只是好些時候像無法面對的過去,不堪回首的一切。那就像我們回憶起中學的時光,那都不是可以好好比較的事,年月間我們將之統統都失去了。

無論是回憶或是往前展望都使我感到無比的疲累,是以我感到枯橾和索然無味,和誰在見面在約會都無補於事,這世界對我說都是虛妄的,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我的思緒停滯,沒有法子想著甚麼,沒有法子寫下甚麼,只有喝著伏特加讓自己醉掉,沒有想要思考的事情,那都與和無關,我統統一點不在意。

沒有法子解決的問題,對我感到傷感無比,但還是一點解決辦法都沒有,和同事們下班後到了某家日式串燒店子,吃著串燒的同時,我們還喝掉了一整瓶的清酒,訴說著各自的麻煩和困境,當然是沒有答案的訴說著,這些問題都是沒有出路的,我們只能夠透過不斷喝酒來逃避人生,不願想這事情,那都是徒勞無功,一點用處都沒有的事。活著本就勞累得不得了,待著亦無益。

又一個星期過去,當然還是沒有成就到甚麼,日子不過在虛耗,和朋友見面在吃著晚飯,在說著有的沒的,我也都不過不時在訴說自己的哀傷和對這世界的絕望,昨天晚上和同事喝著清酒,吃著居酒屋中的日本串燒,吃了又吃的感覺,酒也無止境的喝著。如果世間的問題都沒有法子被解決的話,那活著也沒有甚麼意思了,這麼一來酒精成為了不可多得的,用以逃避生活的工具,情願玩著電話遊戲在打發時間,除非以外甚麼都願不得做。

陳奕迅在網絡上做了兩場短短的線上演唱會,疫情關係多數演唱會都取消了,我也好長時間沒有看過 show,上一次已是去年聽 alice sara ott的鋼琴演奏會了。陳奕迅是我這個城巿的人都喜愛的歌手,中學的時候我將他的歌唱翻來覆去聽了很多很多遍,演唱會的大碟聽得更多,旋律響起便懂哼著歌詞,那首歌曲那個演唱會的版本唱得最棒,各有甚麼不同,統統瞭若指掌,好些歌曲歌詞倒背如流,那是廣東歌最後一個輝煌的年代,回想起來當時的巨星還真不得了,陳奕迅、周杰倫、孫燕姿,只是沒有料到那已是夕陽無限好,卻是近黃昏。當時還在青春期的我也對這世界懷抱著某程度上的希望,對自己的不確定性和可能性存有一定的期盼,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是以我對於陳奕迅每首歌曲都唱得這多認真,而且那是十分的狀態,不亞於全盛時期的他的演出,甚至多了一分老練,一分醇厚,一位歌者便該作這樣的事,游刃有餘,舉重若輕,感覺好久沒有跟這個揮灑自如自得其樂的 eason敍舊,他總無比享受在演出中的自己,沒有現場觀眾這件事一點沒影響,甚至少了無論任何事都大呼小叫的歌迷,寧靜的環境讓我們能更專注於音樂。近大半年想必 eason也工作量大減,休息充足的他表現得比近年甚麼時候都要出色,沒有嘉賓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尖叫的現場觀眾。最驚喜莫過於唱了天使的禮物,這是一首我相當喜歡的曲,而陳奕迅亦鮮有在其演唱會中演出,樂隊和他在清晨時份的這城巿海邊唱著,那已是將近二十年前的歌曲了,時光彷彿停留著,我們都沒有成長,不過是變老了。對,我想這也是多數人的問題吧,一直都沒能成長的人,隨著時間逝去,年歲著漸長,也就只能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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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人生的困境中,生活在繞著圈,甚至我不想去見朋友,新朋友也好舊朋友也好,都失去聯絡似的,世界還是一樣的大但我卻感到無比孤單,世界僅剩我一人,在看電影布喝酒在寫文字在聽音樂,這些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沒有爆炸性的事,只不過在營營役役的過著生活,待到深宵還是感到無比的眼睏,不能夠這麼繼續下去,保持清醒的日子有限度,醉意和睡意累積到某地步,便只想失去意識的睡著,現實世界甚麼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接下來再沒有甚麼值得期盼的事,這城巿的疫情反反覆覆,像是靜止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在不住的在傳播,我對這城巿和自己在做著的事情都感到無比失望。無論是世界,城巿,政府,公司,自己,統統都無比失望,我想是這個原因我才於近半年全程投入的看電影,開始連許多無無聊聊的胡鬧喜劇片子也看,放鬆心情也好,打發時間也好,或是純粹虛耗著光陰,喝著淡而無味的伏特加,一副純粹想要醉掉的感覺,久石讓的鋼琴在背景播著,那是聆聽過多次而無比熟悉的音樂,這是迷茫而無聊的世代,我對一切都深感沒有味兒。

我是能夠寫下甚麼吧,特別是不特別寫關於現實世界的生活的話,我想有種感覺我是根本不願想不願刻劃,那不過是我壓根兒不想面對的一切吧。工作開始變得忙碌,那可是更為無聊的世界。直到更一年不停止的看著電影,了解到一種電影類型叫作 coming of age,那一般是中學生臨到大學生的階段,將近成年的時候,好些電影都刻劃這樣的階段,像是 breakfast club, amercian graffiti, dazed and hazed,這些都彷彿是沒有內容沒有情節的電影,不過是那時候的許多瑣碎事,然而回想起來,我們的中學生涯也不就是一般的迷茫無聊而一點意義都沒有,每天上學和朋友們耍樂,回想起來那簡直是一點都沒有成就到,但時間卻一直的耗著,這就不過是所謂的青春吧,我們度過了許多年的時光,回想起來卻一點想不起,那當中的時間,便在那些迷茫的日子中逝去,每個人都的青春都大抵如此吧,我們度過了相當美好的日子,可當時渾無所知,那到失去了才發覺當時的渾沌和迷茫很好,沒有比之更好的事了。有時多麼想回到那個更為迷茫和充滿可能性的年代,儘管有時想起那時所謂充滿的可能性不過是我的缺失,沒有看過所缺乏的,所喪失的可能性,所失去的,要是成長就註定失去的話。

這城巿的疫情反反覆覆,人們還是不能夠到處外出旅遊,像以前許多年的人們習性。我也不置可否,世間的問題,自身的問題誠然一個都沒有法子解決,是以感到無比沮喪痛楚,ennio morricone早前逝世,我也不時聽著這位配樂大師的作品,甚至好些是因為其音樂無比出色才看電影的,像鏢客三部曲。而他所寫下的電影配樂,即使不論電影,單獨的聽音樂也無比出色,像星光伴我心這類無比感人的音樂,幾近每次聽著都將要落淚的感覺,怎麼能夠寫出如此美妙的旋律呢,但覺得相當美妙。

這無疑讓人感到十分可笑,本來我也只想到很遠的地方,遠離一切現實,可現在的我卻是越陷越深入,越來越不知所謂,越來越不知所措,和誰訴說都一點不合適,我也只不過聽著音樂逃避這樣的人生,沒有結果的一切,沒完沒了的事宜,像星光伴我心的配樂,那都是可一不可再,不可復返的事情,對此我感到無比的傷心,彷彿那是至關緊要的傷痛,那是回望很久以前的事了,直到回望的一刻,才驚覺世界是多麼的絕望,曾經以為自己所擁有的可能性,其實一點都沒有,不過是虛妄,純屬虛構。

疲倦得不得了的時間,早前說過我在重頭在看村上春樹的小說,我也維持著相當緩慢的閱讀進度,每天僅看上一點點,我已開始貼近村上寫下這些小說的年紀,該說是更能夠理解那時候主角的情懷吧,又也許不能夠這樣說,本來那故事中的人物便於性格上很大程度的貼近著我,有著那麼的不想要傾近於現實,遣憾是當初的我便是選擇了這樣的一條道路,那總是在想走著多數人都在走的路線,能夠省下許多思考的力氣,就只跟著別人前進便了,當然還是有著無止境的煩惱一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簡直一直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我想待在某處睡著,然後從此都不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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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曾經有著相當簡單直接的世界,但那已經不復存在了,甚至我有點不曉得處於這個世代的年輕人怎麼自處,對於我來說還比較好過,畢竟我已經不再年輕,可以推諉說著些不怎麼至關緊要的事,在看著一個 youtube影片,將 Damien rice的 the blower’s daughter配上 before sunrise的電影,多麼出色的歌曲,多麼出色的電影,還能夠遇上這樣的事物嗎,感覺那是由於其處於一個單純的年代才能夠成就的產物。然而我們所身處的卻是跟當時截然不同的世界,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有時也想要覺得事情一點沒有變化,可有時卻覺得那一點不合適。

窩在家中看電影,但沒完沒了的工作是纏繞著我,這城巿的疫情無端反覆,感覺世界又顯得比往時更為危險,人們都被建議不要那麼經常地外出,減少社交活動,減少金錢的花費,我不禁覺得無比納悶,再往前一點的日子,人們工作賺取金錢,往往是為了到處遊玩和旅行,現在可以甚麼都不能夠做了。世間給我們委實太多的制肘,單單是活著這件事情已經一點不簡單。 stay as sweet as you are,是 my little airport於去年的演唱會上的屏幕所展視的句語,他們最近的大碟是對於這城巿的失望,想要離開想要到別處重新開始,當時這城巿的社會運動還是蔓延全球的疫情還沒有開始,一切還沒有這麼的亂七八糟,我們本以為可以裝著沒事宜的活著,但很多人還是沒有法子看得過眼,畢竟太多事情沒有法子視而不見。

My little airport於去年的演唱會委實無比的棒,我可是出現在現場看著,只是時間太短,我自家中出發花了好長的一段時間,當天幾乎沒有法子可以好好回家,我和朋友到另一個地方的某酒吧,喝著酒好好坐下,最後也沒有說些甚麼,只待著時間過去,幾杯酒下肚便甚麼都用不著好好思考,這便是酒精想要達的事吧,用以麻醉自身,逃避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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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這城巿越來越心灰,這城巿近幾疫情越趨嚴重,單日間過百宗確診個案,除此以外這城巿都幾近關掉了,沒有有趣的事情發生,連外出和朋友們晚飯都不可能,窩在家中看電影,然後又變成了幹著工作,沒完沒了的工作,那可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卻沒完沒了的使得相當疲倦。也許別人說得對,大抵我需要一個悠長的假期,真正的遠離現實世界,避開現今所發生的事,節奏奇怪而茫無所知的生活,我已感到相當的勞累,委實不想再繼續下去。和朋友聊起古典音樂,我說起近幾年一直在聽,旅行之時,到訪歐洲也很自然的找演奏會來看,像去年年底便於聖彼德堡看了 nutcracker,最深刻印象的當然是於布拉格聽的 ma vlast。和朋友聊著,她也最為喜歡 ma vlast當中的 the moldau,還真是湊巧地遇上知己,現在聽著古典音樂的人本來就不在多數了。

斷斷續續在工作的緣故,電影也沒有怎麼看,足足兩天也僅看得了三套半電影,不過是平常的量的一半,而且心情乃是無比的差。待在這城巿可謂無比的鬱悶。和誰聊著天都不濟於事,但回想起來我還是失去了好多以前都在交往的好友,現在都沒有聯絡了,不是特別想起也不會想起,但那還是某於時間對自己相當要緊的人吧,待到凌晨時份我已相當眼盹,也開始思考不了,再多的時間給我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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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沒有法子解決的問題,積累起來成了工作的壓力,這樣的日子感覺每隔一段時間便出現,人生總就這麼碰上兵荒馬亂而又無力的時候,然而每次都相當難以接受,每次都覺得相當難受,人生在世委實無比艱難,無比痛苦,也實沒有能夠跟誰訴說這一切,這樣子日子便覺得怎麼疲累,連多活一刻都不想,甚麼都做不好的日子,唯有想的就是甚麼都不做。

疫情依舊在蔓延,這城巿的幾近半 lock down的狀態,甚麼都做不了,平常往往會約朋友於周五晚飯,現在可以連晚巿餐廳都不開放,只能夠窩在家中,或者待在公司工作,連戲院也不開放,工作固然是打發時間的絕佳方法,但有時壓力過大,有時時間過於冗長,說到底痛苦之事。越來越見這世界可以分為熱愛生命和討厭活著這兩類人,而這兩類人也實在太容易,我就毫無疑問是討厭世界的一員,做甚麼事都提不起勁,要不然便相當憤怒的面對著這世界,怎麼樣都無濟於事。

厭世厭得越是厲害,這世界的疫情沒完沒了,工作間的麻煩事也沒完沒了,晚飯都沒能夠外出吃,周五周末都不行,城巿都幾乎是 lockdown了,時間可是永遠不夠,漫長而無聊的生活,越來越有被束縛著的感覺,想要做的事情一個沒有,盡都是世間的痛苦事,一點不想過去下的生活。但時日還是飛快的過去,想著事情不過無聊,人生一直痛苦,連僅有想要的娛樂和逃避都沒有的話,那可謂是甚麼都沒有的了。不過是勞累和困倦罷了。然後那是好想要離開這裡,到別處好好待一下,想著這世界的別處有出路也不一定,也許只是這城巿的問題,待在這裡的都逃不出這命運。

人到某個年紀就只能夠一直的懷舊吧,我有點好處的不過是我向來都覺得世界乃虛妄,甚麼都不相信,甚麼都不在意,甚麼都不放心上,我聽著 my little airport最近一次的演唱會,那是我跟某朋友一同去看現場的,當時這城巿正在發生各種各樣的事,那天晚上差點就回不了家,現在的話亦是一樣吧,這城巿的事情往往就這麼沒完沒了的,沒有答案沒有結論,純粹就這麼的虛耗時間浪費生命,浪費著我們眾人的日子,人們說生命誠可貴,我卻覺得反正那倒沒有甚麼。

假日間醒來已然午後三時多,接著跟以前就讀中學的老師聊了一個多小時,也不過是胡亂說些話語,所謂的正事是學校想要拍個宣傳短片,想找我去說幾句,我不置可否之餘也勉強說是答應了,其餘的都是閒話家常,我想雖然年歲漸長但人們還是沒有甚麼變化,在過了二十五歲後人們都就是一個模樣了,剩下的可能性可謂是一點沒有,這是我所討厭成長的原因,可以從某一方面看,要從頭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除了浪費時間之外,那實在一點沒有甚麼得著,不如就這麼留在現在的境地為好。時間對於我不受影響,不過是回想起來才驚覺自己做著這麼多浪費時間的事情,轉眼前回首才發現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段期間是有認識別的人們,但都是相當罕有的場合,而且即便認識別的人們,要將關係維持下去亦是相當艱難的事,人們到了某個年紀便都將只待在自己的領域裡頭,那是所謂傾向性的事,不過就都這樣,那統統使人感到痛苦傷感無比,那是為甚麼我總想要躲到陌生的地方,想要隱世,想要遠離城巿遠離我所身處的地方。要不然就是想找別的地方好好躲著,然而能夠離開的地方那是一個沒有,生活於我亦如影隨形,說到底是逃不了,我也不想要和誰說話,反正都大同小異。結果是留在原地好好的浪費時間,睡意沒上來的日子便一直的待著,待到天亮也好。

昨天近乎清晨才睡,今天中午前便瞓來,也不過僅睡得幾小時,然後一整天便窩在家看電影,一口氣看了四套多電影,也不是甚麼出色的作品,不過是打發時間逃避現實的片子,有動作片也有喜劇,亦用不著專心看著,不過虛耗生命而已。這一年大抵是我相當專心看電影的一年,比過往許多日子都要多,也許疫情也有關係吧,早幾年前的夏天週末,我往往都到游泳池裡,游著水曬著太陽,便這麼花費一個下午,現在無事可幹哪裡都不能去的時候,唯有一直看戲,假日間一看便是三四套,算上上半年的平均,也差不多一天一套電影的節奏。好些沒有甚麼特別的作品,看完也就都忘了,但當中也有好些出色之作,看到優秀作品便心存慶幸,不好的話也沒有太多失望,畢竟時間總是要耗的,若是每套電影都這麼棒,那就沒有任何意義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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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復一天又來到星期一,周而復始的上班族生活,上星期忘得不可開交,這星期大抵能夠稍稍喘息一下,下班後到超巿買了一首來自法國的烈酒,說實在我也不知道是甚麼釀製而成的,問職員他也說得不清不楚,反正是透明的烈酒,不比伏加特一點味道都沒有,那也是有著一點味道的烈酒,上網也找不到,喝上去像是於外國旅行之時到便利店或是士多買下的烈酒,有著相當當地的感覺,單單喝著便覺得彷彿離開這城巿到達遙遠的歐洲,單從這點說起來也不錯了吧。彷彿置身外地,聽著古典鋼琴純音樂,讓時間流趟,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在家工作的日子,其實工作也好休息也好,我都幹著差不多的事,對於一個無比厭世的人來說不能夠要求太多,待在任何地方於我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我也反正無事可幹,待在任何地方都一個模樣,而這年已有好長一段時間就這麼待在家那是一二月的時候,這疫情一方面便我更為厭世,另一方面是還好,因為那使別人都討厭這世界,跟我的差距就不那麼大,每個人都受困擾,每個人都不安憤怒,比只有我一個人在苦惱要好上太多了。對比起很多人來說我也是能夠相對維持正常生活的,本來活動就不太多。只是連周末都不能外出晚飯倒覺得相當侷促,哪裡都不能去的感覺。結果是在家中天昏地暗看電影,一天到晚都看著 netflix,因為連電影院都不開,卻好像看了更多電影,不過因為看太多不能好好選擇的緣故,連很多沒那麼出色的戲都一直看著。

要是世間沒有讓人迷醉的酒的話該怎麼辦呢,星期初的時候於買了瓶來自法國的烈酒,我也搞不懂那是怎麼樣的烈酒,但喝著之時還是感覺可以,我好像也喜歡透明的烈酒,vodka 自不消說,rum 和 gin也不錯,甚至有時比起威士忌之類的濃烈氣味,更偏好這淡淡的感覺,如若這世界是虛幻,色彩亦真實不到哪裡去,那就一切都回歸基本步,有時凌晨這樣的時份,聽著好些音樂人們都不自覺得變得傷感起來,許多回憶的片段彷過眼前,想起許多以前的事情,想起許多失去了的人,即使沒有正式斷交,反正都沒有繼續聯絡下去,感覺也不過是僅自身一人,沒有真正的和誰交往著,十數年前的時候,還是會有著跟別人聊著天,天南地逃的說著無關於已的事,不時和朋友碰面。近年可謂越見艱難,活得太久發生了太多事情,反而使許多問題都沒有法子好好想著。

My little airport感覺好幾個月都沒有新歌推出,但我還是聽著他們的舊歌曲,那顯得無力,顯得傷感,彷彿無比配合著於這城巿待著的日子。在家工作的日子,往往我聽著古典音樂,看著世界各地景色,即使沒有親身到訪,也是能夠好好看一看,說到底人不就是想要逃避,想要離開,旅行如是,看電影如是,窩在家中堪稱休息的時間裡,也有看著各式看著的電影,這是沉迷看電影的一年,也是無比迷茫的一年。

說起來那可是可笑,我們在這世間的作用可一點沒變,來來回回反正都是進去失據的日子,和誰訴說著都覺得不太對勁,不如就由自己在演繹。哪裡都不能去的現在,甚麼連外出跑步都有所限制,我可是甚麼都沒法做著,只能夠待在一處地方,想像著世間無聊透頂的一切,遺憾我沒有和太多的朋友會面,這世界委實太多的困擾太多的侷限,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大抵最後都沒有成事,計劃了的東西最終都沒有實行。我也只能夠這樣的來來回回說個不停。我亦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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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聽收音機說起當年今日的事,才知道原來 my little airport的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專輯乃於二零零四年八月一日發行,那是距今整整十六年前的事情,這個在小學時讀神鵰俠侶時候的我覺得漫長得沒有概念的時間,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不那麼漫長,至少我還記得當在動物園散步才是正經事大碟在派台時,我曾在收音機聽著,而即使是十六年後的今天,我也沒有覺得我比起當時的自己有成長多少,我還是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歌,還是在晚上寫著文字,依然不喜歡和別人交往,真正要說的也不過是比以前晚睡,酒喝多了錢也划多了。但實際上還是一點沒有分別。

My little airport的發展也來來回回好久,不同的專輯不斷轉變,關於這城巿的,關於他們自己的,這也是我最喜歡他們的地方,一直在前進,沒有留戀甚麼,因為即使留戀最後也沒有法子留得著甚麼,人能成長也罷不能成長也罷,還是得好好前進,這是該做的事吧。我聽著他們的歌曲由輕快,到無力,到憤怒,稍稍振作一下然後又沮喪起來,這委實無比像我們身處於這城巿所面對的心態,搞不懂該奮鬥或是該放棄,沒有答案地進退失據,害怕做錯決定,結果甚麼都不做。

留學過後回到這城巿的七年時間彷彿一閃而過,可這也有好處吧,時間過得太慢亦是另一種的困倦,度日如年的漫長,我也總是覺得六七年前的日子離我很近,這大抵是因為這些年來我毫無寸進,低頭一起驚覺自己僅在同一處原地踏步,這些年來往往顯得無力,以是一直覺得 mla的歌曲很大程度上能夠反映想法和心情,但又使我想起好些年前的回憶,有時覺得珍貴,可又有時覺得厭倦,一點都不想要回想,想要前進而無可得,回首又覺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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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幾近有點看無可看之感,各種類型各種片種我也看了,荷里活大片,搞笑輕鬆的喜劇,這些以往不怎麼喜歡的類型也都看了,獨立電影不那麼多,有時看看輕鬆的制作也不錯,周末間往往看上三四套電影,用以打發時間又好,當作是這一年的目標也好,感覺這一年間除了工作我便在看電影,沒有在幹別的事情了,我倒有點高興這一年間看了這許多戲,除了覺得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夠相當決心去幹之外,也使我想起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幾近瘋狂看著電影的日子,那是同樣在大半年的時間看了二百多套,我以為往後再沒有這等衝勁,直到八年後的這一年,我才提起心情看著,也多得肺炎疫情的關係,使即使在假日的情況下,也沒有法子好好外出,像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夏天,竟然沒有一次到泳池游泳,沒有一次於太陽底下曬著太陽待著,感覺上一次已經是在希臘了,待在 satorini之時甚至個人都曬傷了。但之後就沒有了,周末多數日子都留家,有時在外晚飯。可最近政府的措施又有所不同,晚飯都不行,於戶外跑步也得戴上口罩,於這城巿生活怎麼都算得相當艱難。

好些時候樂隊或是歌手的演唱會版本比起於錄音室灌錄的更為精彩,中學時候反覆聽著陳奕迅的各個演唱會,大學時候一直聽著 norah jones於 ams的演出,去年十一月的時候我於城巿某處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演唱會,演出固然無懈可擊,回想多次也只是覺得太短罷了,加上那正直社會動蕩的時候,無論是到場地,或是之後離去都相當困難,然而在數月後他們在 youtube將當時的錄影上載後,我卻一直的在聽,反而覺得這長度乃剛剛好,當我們專程的要到某處看演唱會,付了錢,固然想要越長越好,而且也準備好心情了,固然想要越長越好,至少得兩個小時,然而在家裡像是晚間聽音樂放鬆的時候。

疫情間固然有著許多的不方便,但總的來說還是好的,我見識到跟平常的這城巿很不一樣的模樣,很多年都受到了損害,很多年都受到了困擾,而相當地我是比較少受困擾的人,金錢依然在賺取,工作依舊幹之不完,街道上的人流少了許多,這我是相當歡迎的,人們說到底是在過度消費,這城巿也容納不了那麼多人,時間停滯不前,我亦沒有在前進,佰有時說起來原地踏步也沒有甚麼不好,依舊我喝著烈酒,玩著無聊的電話遊戲,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歌曲,那都是於這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寫出的樂曲,正正配合著這個城巿的人對於世界所發生一切的無所適從和不認同。

沒完沒了的疫情,跟沒完沒了的我的人生彷彿一個模樣,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沒有法子好好前進,做著甚麼都覺得不對勁,好處是時間好像比以前過得要快,許多事情用不著這樣的等待良久,一星期也好一個月也好,對我來說都是一眨間之事,難過的日子也變得不那麼難過,當然很大程度上還是覺得傷感,但都是沒有法子的事。我追尋想更為刺激的事,是以近一年間有點喜歡這種身處亂世之感,覺得自己的不安和傷感也是靠近大眾的,要是別人都喜孜孜的都安穩無比的話,那我待在這世上可就更為更為貼近,省得僅我一人在傷感。

多了在家工作,感覺上休息時間是多了,但長久以來一直留在家也不是相當理想的境況,特別是少了和相識朋友的閒話,亂七八糟的亂說話,僅僅自己的在家中對著電腦,彷彿僅剩下自己一人的感覺。我不知這樣的日子將持續多久,固然於不同的時間有著轉變多少是好事,這些年間即使不換公司不換城巿,也依然有著好些事情不一樣,做著的事情也好,合作的同事也好,都各有所不同,轉變著不少,也許是這個原因,即使待在這裡也還是能夠過得下去。

我一點點的看著尋羊冒險記,早前說過我正把村上春樹的小說一點點的翻看著,本來的計劃是順序的看,跟大學二年級時看著一樣緩慢,但反正這當中沒有甚麼需要趕急的事,慢慢看也可以,即刻花上一年以上的時間,才由第一本小說聽風的歌,看到最新的刺殺騎士團長,想也沒有甚麼問題。即使看不完也不要緊,要做的事情我都彷彿做完了做夠了,再沒有甚麼使我深感興趣。待在這世上不過浪費時間,誠然我好像幹著許多屬於自己的娛樂,亦努力的工作著,可這一切都在我像是超乎了自身的做著的,那是說我不在追求甚麼,沒有目標,沒有想要到達的地方。每天晚上我喝著烈酒幾乎不睡的狀態待著,這簡直度日如年。

多麼困倦和勞累的日子,待在這城巿裡頭好像甚麼都沒能幹成,只是在忙著,只是在無聊,痛苦而漫長,而我唯一的樂趣也不過是凌晨時候喝酒寫文字,聽著音樂的浪費時間,特別是待在這個甚麼都沒有的城巿,思想越來越緩慢,情緒越來越緊張,做太多事情都沒有法子放鬆得了,這更是使人無奈。

疫情底下的生活可謂無謂極了,和別人約會午飯的日子都沒有,周末也鮮有外出,因為晚巿餐廳都不開放,能夠外出的日子少之又少,但覺無比的無聊,甚至連戲院也不開放,能夠在漆黑電影院看戲的機會都沒有,只有躲在家中看電影,假日間往往三四套的看著,連有許多往時覺得不甚了了的電戲都看,畢業那是無所事事的日子,金錢花費倒大大的往下減少,本來就不是會花很多錢的人,現在更是連吃飯喝酒的可能性都沒有。

唯一好處是這世界彷彿變得越來越混亂,越來越亂七八糟,生活亂世至低限好的好處是不缺少平凡,至少看著新聞看著世界變化,每天都有著新一樣的景況,這比起數年前間的安樂景況很不一樣,我喜歡這種混亂,這種社會間的磨擦和衝突,就讓我們都互相的討厭著對方,討厭生存在這世界,討厭待著這城巿,討厭這一切。早兩天回到中學,被訪問而說著再時的經歷,見著其他人,我越是覺得人是不會成長的,現在的我跟十數年前的我也毫無異致,跟我一同訪問著的其他人說著當年參加的團體活動,說著待在這世界要準備要堅持要把握機會甚麼的,我不禁覺得可笑,而我想我自從很久很久以前便是個反建制的人,討厭別人跟我說著我要做些甚麼,反正我統統不在意,也沒放心上。只隨心所欲的幹著事情,沒有計劃,沒有長遠目標,也不喜歡多作準備,世界流轉太快,我們感變太慢,一動不如一靜,要是世間事往往照計劃成事就毫無趣味可言,更可能的是變化太快而計劃跟不上,不如就不再枉花力氣。

9/8/2020

Etude V

寫下文字的速度越是顯得緩慢,這是可以想像的事,近大半年間寫下文字的動力越來越少,也越少東西可以給我刻劃,而且我覺得有時候我是刻意讓自己不思考,於這城巿間要時刻保持一個清醒頭腦是很讓人痛苦的事情,最好的法子還是胡混過去,工作也好遊玩也好,事情一旦認真一旦在意起來都變得麻煩而痛苦。是以我投入工作投入電影,也玩著耗費時間的電話遊戲,誠然這些都不能帶我到別的地方,但作為打發時間的舉動卻未嘗不可。我也不是不想要寫文字,只是不想要讓自己靜下來好好思考的時間,那使人感到不安。這跟這城巿的人的節奏很相近,我們靜不下來,等待升降機好交通工具好,都在用手機看著別的消息,或是玩著遊戲,我想那不是甚麼把握時間,只是純粹想將自身的空閒填滿吧,那就省下需要思考的煩惱。

工作也好,娛樂也好,休息也好。周末間我戲駁戲的看了八套電影,有些比較沉重的,有些則是輕鬆小品,看多了黑暗沉重的,便轉看著光亮輕鬆的,我想大學二年級時看電影亦是如此,不同類型的電影放在同一天看,記得一連好幾天,看一套宮崎駿的動畫,看一套 tim burton的奇幻電影,一首周星馳的電影,再夾一種高分劇情片子。現在的日子也不枉多讓,戲院不開,只好在 netflix天昏地暗的看著,當中不時有優秀的電影,但更多不過不失,純粹用來打發時間之作,但這樣子也不錯吧。

看著來自世界各地的影片,我才覺得意大利好似是個不錯的地方,當中的許多島嶼,到處都是風光明媚的地方,陽光普照,看著海,曬著太陽,省得在這個偏執得不得了的城巿幹著許無聊之事,資本主義發展到極致,一切都顯得虛幻無比,馬克思說的人們的勞動和現實世界的享樂所分離,本來是紙醉金迷的世界,但這城巿卻處於紙醉金迷的崩壞。但說到底我還是覺得不錯,近來我總是覺得人們能夠大致區分為熱愛和討厭生命兩個類型,開始找將身邊的人來作分類,我毫無疑問屬於討厭生命的類型,但當中也有著無論如何都像是生活得不錯的人。

小說電影都看著,我倒有點覺得更為年輕的時候我將大部份優秀的電影都看了,現在固然忘記得七七八八,但當時候看過卻又不想重又翻看,我是一個很怕走回頭路的人,覺得日子就這樣繼續下去就好,至少是在往前進,固然更多時間是在停滯不前,這也是可以預料的事,畢竟這是一個沒有進步的世界,不過是大伙兒在浪費時間罷了。

想要寫下甚麼卻甚麼都沒有浮現在腦海中,時間飛快逝去,某程度上是因為我的生活過得無聊單調重覆,而對這世界沒有甚麼感悟的我,也沒有別的期待和看法,不想甚麼,不思考甚麼,反正覺得自己活不長了,身邊人來人往,得到過甚麼及後又再失去,這一切也沒有甚麼,不禁覺得可笑,不禁覺得有趣,世事往往無聊透頂,人們間的事情也不過浪費時間而已。

生活好像變得不那麼困難,工作亦然,固然浪費時間是常事,於家中的日子聽著 youtube,發覺有位名為 sangah noona的韓國人,拍著於鋼琴前自彈自唱的片子,更多的是純粹彈著鋼琴,樣子看著成熟,卻甚年輕,鋼琴很有 jazz風格,往往我覺得 jazz是不能透過學習學識的,那是某種流淌於血液中的靈氣,好些即興演出,好些裝飾音,都是心血來潮,都是神來之筆,要是真正的計劃,可就不是 jazz的精神,一百次的演出,便有一百個不一樣的模樣。我聽著她翻唱的 the end of the end,聽著她唱的 fly me to the moon,想起的當然是 Joanna wang,還有olivia ong,我很為年輕的時候聽著 jazz 或是 bossa nova便是這兩位歌手,當然 sangah noona要年輕很多,有甚至驚訝這麼出色的人可一點不紅, jazz是很講天份的,多麼我想聽著她彈奏好些 lala land的曲目,fly me to the moon的輕快,將這種淡然跳脫帶到別處,想必那都是別開新面的作品。

感覺還真是自王若琳以來很少有的 jazz歌手,唱得優秀,鋼琴也彈得出色的。如果世界沒有音樂的話,我可就真不知道識怎麼辦了,時間想必要比起現在的更為難以打發,這委實無比適合於周日午後清閒時份著的歌,一點不嘈吵的鋼琴 jazz,遠離現實的煩惱,就這樣的聽著好些流傳半世紀以上依然毫不褪色的作品可有多美妙,現實間我和誰都走得遠了,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法子可以找得到。

聽了很多遍 snagah noona翻唱的 the end of the world,首次得知到這首歌乃是陳奕迅的 the duo演唱會,當時他狀態不好,聲線不好,想不到竟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岑寧兒唱了一整首的 the end of the world,Eason只唱了最後一句,這同樣是那些不會過時的曲吧,大半個世紀以前寫成的,但無論聽著 skeeter davis的版本,或是 sangah noona的這一鋼琴自彈自唱版本,都無懈可擊,忽爾我想起要是王菀之也會唱,想來也該是個相當動聽的版本,那種敏感,那種對世界的絕望,其實很有普及性。我倒覺得沒有那麼多人喜歡活著,世界末日要是真的來臨對很多人來說也非壞事吧,能夠減少受苦的時間。

近年發現待在陌生的地方比較好睡,特別喜歡醒來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這一點在旅行之時感覺至深,想起我在走訪 camino的時候幾乎是每一天都待在不同的地方,抱著總是一直前進的心態走著,單程路的不斷往前,過去的地方再也不再踏足,這樣子委實不錯,至少我沒有感覺在原地踏步,過去了的事情,留在身後的事便不再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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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如是的過去日子,我覺得疫情對我來說是很有好處,首先是上班的時間公司少了許多人,多數人都在家工作,辦公室人少了,感覺沒有那種壓迫和痛苦,平常假日外出亦如是,於這城巿生活許多年的日子,往往最為心感麻煩便是這城巿滿滿都是人,麻煩痛苦無比,走也走不動,現在好了,大家都不胡亂走動,樂得個空間鬆動耳根清靜,沒有比靜靜的待著更讓人感到舒適的事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覺得近半個世紀的音樂都不過時,不過是編曲和唱腔的問題,而我也往往拖著這一段時間,工作著,休息著,但揮之不去是對生活的無力和困倦,留在這地方委實太久,我開始看不到別的事情,思緒在遊蕩,回到家中的日子我喝著酒,許多事情都不想那麼認真的去思考,不想和任何人對話。只願就這麼一直的沉醉在電影和音樂裡頭,讓時間在不經覺間逝去,甚麼都我沒有好好感受到。

我想一點不關工作忙碌的關係,那是厭根兒的我自己沒有好好的思考,思緒不再流動,日子變得沒趣,所謂的耗盡才華便是這麼一回事,村上春樹於二十九樹開始寫小說,那是他的起點,對我來說二十九歲也許便是我的終點,十多歲開始便近乎每天的在網誌寫東西,到今天已然近十五年時間的,這從任何意義來說也非一段短時間,人生也不過匆匆數十載,可這許多時間過去,卻覺得一點自身的進步都沒有,這也是可以理解之事吧,毫無村進的人生也不是那麼值得奇怪之事,面對著各種痛苦,各種停滯不前,一點沒有。

周而復始又來的工作壓力,覺得這簡直是沒完沒了的一切,又不知不覺間讓工作佔據了我的全部人生,覺得勞累無比,連好好睡覺休息的時間都不夠,而問題誠然一個沒有法子解決,說起來是一點滿足感都沒了,到底怎麼會讓自己掉到這個境地呢,到底我有沒有法子可以過著輕鬆而沒有壓力的人生,還是那樣的日子於這城巿是幾乎不存在的,沒有做得好之事,沒有成功和滿足感,至是勉力而為然後失敗,反而是滿滿的挫敗著。這樣的日子對我來說是艱難無比,回想起過去數年的光境,也往往是忙碌痛苦為多,輕鬆愉快則幾乎沒有。有機會看著近數年的文字也想必是一貫的黑暗和沒有出路,如果這城巿一樣,我們都感到被困,都感到沒有未來,甚至可是連話都不想說,也不想要思考。

數個月前感覺自己沒有提起看小說的感,及後打起重新看村上春樹小說的念頭,我想好多所謂系列的事情都值得做,像是馬田史高西斯或是 woody allen的電影,都值得重頭到尾看一遍,順著次序也許意義感受更大,那些都是我大學時期花上很多時間而且相當鍾愛的藝術家,那距今都已經近十年前了,說起來我還是相當興奮,因為那是屬於我的成長年代,過去數月我便由村上春樹首本小說聽風的歌看起,而今天看畢了尋羊冒險記,而看到某些文字心中還是會覺得相當觸動,還是一般的慢慢的看,花了近兩個月才看畢尋羊冒險記,看文字跟寫文字一樣的慢,可我也沒有甚麼在趕,這些都是已經看了的東西,就慢慢的待著也沒有甚麼,沒有非要趕著做,沒有十萬火急之事。

Sangah Noona,一個在 youtube自彈自唱的韓國女生,彈奏著 the end of the world,這個有著超過半世紀歷史的歌曲,聽著竟然這麼的使人平靜而傷感,及後她亦彈奏著 ennio morricone的 cinema paradiso,那是最為動人的電影配樂了吧,這依然是忙碌的一個周末,竟然我連電影都沒有能夠好好的看著,僅僅能看著一套半電影,其餘時間都在忙東忙西的,沒有法子可以好好專心放鬆做著自己之事,當然能夠做的也是相當有限。疫情底下這城巿有著太多限制,甚麼地方都去不了,可反正都也能夠成就甚麼吧,就只待著的浪費時間,世間無聊的一切,沒有一件足以滿意之事。

疫情下連約會誰都沒有,工作以外的日子便是逗留在家,聽著音樂或是看電影,幾近分文不花,積累下來的金錢感覺毫無用處,加之工作艱難,兼而覺得一切來得不容易。但沒能跟誰約會的感覺便是跟很多人都斷了交,感覺痛苦傷心無比,早幾天看畢了尋羊冒險記,我想將村上小說由頭至尾重新看一遍的意念不錯,特別是於這個我踏入了當年村上開始寫小說的年紀,或多或少我理解當時他的心境,平凡而無聊的人生,而當中許多故事看太多次的我也委實無比熟悉。畢竟是我翻看次數最多的作家,十多部小說,大學二年級開始便一直的看著,我想那也談不上甚麼不同時候看著不同感受之類的廢話,倒是我覺得那相當切合某段時間自己的心境。

喜歡誰人,但是討厭這個世界,我們身處的地方太無力太麻煩,亂七八糟的日子,沒有法子靜下來的人們,聽著去年 my little airport於這城巿某處的演唱會,我想這演出不錯,當天現在聽完,現在還可以一直的翻看翻聽,於這城巿的無力感是不會完結的吧,沒完沒了的感覺。太少睡眠,太多壓力太多事情要做,傷心疲倦無力,停不了的一切,我也在想甚麼才是該當終結之時,然而卻都像看不見終點似的,深感懦弱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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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畢了村上春樹頭幾本小說,現在看的是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雖然距那時在看村上春樹小說的日子已經隔了七八年,那是大學二三年級距今的時間,但重新看著之時,不少情節卻都歷歷在目,說到底我是一名記性好的人,若是用二分法來分的吧,加上村上許多故事我都看了數遍以上,特別是挪威的森林、舞舞舞和世界末日這三本相對地比較喜歡的,也翻看得比較多,未至於倒背如流,但多數情節還是記得清清楚楚,感覺一點不像隔了八年之久,反而像是那時候翻來覆去看著的日子,這數年間的日子好像都被壓縮了,當中一點算不得發生了甚麼,一切都彷彿是昨天之事。

感覺norah jones於零八年左右乃是最佳狀態,大學三年級之時一直聽著她於 amsterdem的演出,喝著威士忌在寫我和柑的二三事,那條片子好像被刪除了,那委實是無比的可惜,現在我看著的則是她於 Austin的演出,應該是同期的演出,相當相近,頭幾張 norah jones的專輯我相當喜歡,記得剛大學畢業回到這城巿時,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我得每天到大學上課,上課的車程便聽她的首張大碟 come away with me,邊聽邊塞車邊睡覺,由第一首歌曲 come away with me開始播放,播到 painter song左右便下車。至於下課回家時則聽 bob dylan,有所不同,至今我依然記得那個炎熱的夏天,那個開始無止境的上班之時的夏天。

人們大抵便是這樣的被迫著往前走,有點慶幸有著 youtube能作這樣子的記錄,我得以看回這些人的演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全盛時期,特別是藝術家,過去了就沒有了,即刻能夠說起來持之而往的,往往也是轉了形式。像村上春樹由發條鳥年代記開始的作品,跟那往前的作品截然不同便是這個原因。記得某一年我不知道甚麼原因得在某大商場等著朋友,便到書店逛著,當時看了本村上春樹的專訪,那是出了 1Q84不久的時候吧,他說起寫作的習慣,早早便起床,規律性地寫著一定字數,便不再繼續下去。更使我深刻印象的,是於訪問中他說著,舞舞舞是他最後一本用才華寫成的小說,也單純是用才華,往後就再沒有了。我多少能夠理解,舞舞舞的寫成,本就只是單純將那主人翁置身於那個環境,然後就任其發展,但其後的小說像發條鳥年代記,海邊的卡夫卡卻都是截然不同的,那是相當仔細的計劃和故事脈絡,主人翁也由第一身變成了第三身,距離更遠而畫面更為遠大。較之於才華,更需要的是冷靜和仔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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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懂得再寫些甚麼,世事彷彿於我身邊繞了幾圈,可最終都成了回憶,幾年間我將大致想要做的事情都做畢,這段時間城巿疫情稍有放緩,終於能夠重又回到到戲院看戲,閒時外出晚飯的日子,盡管距離以往的正常生活還差上很多,當然過去的日也都不過是亂七八糟的活著,其實現在也不比以往的差上甚麼,也就只有就這樣算了。我不曉得世界怎麼樣,近來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委實除了專注於自己的事,花上閒情去想與自身不怎麼相關的事情也委實非理想的事。

世間的一切未如人願,可我覺得這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哪裡都不存在十完十美的世界,如果有,那定必是最為無聊乏味的。而近年我的生活彷彿再也沒有發生甚麼爆炸性的,覺得不過在重複往昔所發生的事,沒有甚麼差別。我重覆的想著大抵人是不會長大的,我們不過是在累蹟經驗,然後變老。心底裡我們依然跟十多二十年前那個中學生小學生一個模樣,而成年人的世界所能夠學習的事情也太專門太侷限,結果每人也只是懂得一點點的東西。假日間我只在家中看電影,好像都看之不完,有著不同的場景可以看著可以投入,遠離現實遠離自己的人生,這可是相當不錯之事,這一年間已不驚覺走到八月的最後一日,時間過了許多,一年間過了大半,疫情關係這一年也沒有計劃旅行的打算,也不曉得能夠哪裡去。去年的話九月到訪了希臘馬耳爾西西里島,十二月則去了俄羅斯。這一年本來打算找個road trip,或是去聖誕老人村,現在可以甚麼都計劃不了。固然我不熱衷於旅遊。只覺世間沒有可作平衡的一切,也沒有能夠看誰訴說的對象,到最後還是自言自語比較好,像一個人下班後外出晚飯一樣,那樣的時候是最不受人打擾最為自在舒適的,獨個兒的到電影院看戲亦是這個道理,感覺無比平靜無比舒適,用不著顧慮別人的感受。

Glen Gould 彈著巴哈的the well-tempered clavier book,那彷彿帶著一種工整和平靜,有時我也想著這樣平靜無痕的人生,像 baroque時期的工整平淡。回家時我買了瓶威士忌喝著,混和著梳打水一喝便是半瓶,人都顯得半醉,也沒有真正的在想些甚麼,我想時間能夠無限期的延伸,可這無疑是不可能之時,又或者讓我到太空宇宙旅行,讓我以接近光速的時速行駛著,這樣子可就更為遠離現實世界,距離上變得遙不可及,時間流動亦變得緩慢,如此一來讓我所認識的人都老掉死去,我也依然年輕的活著,這當然是某一種悲哀,但到底還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往後我用不著跟誰說三道四的交待著有的沒的,一切都已經完結了。

終於工作間稍稍緩下來,找了個機會獨個兒到午飯,那是一家英國百貨公司,於商場某處租了很大地方,一個角落位置作為一家小餐廳,我點了午巿套餐,一碗意大利雜菜湯,一個肉醬意粉配上一點點沙律,還有一杯 earl grey,餐點好了便找個梳化位置坐下,邊看著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邊等待,好久沒有自己一個寧靜的吃著飯,獨個兒讀著小說吃著。我特別享受這樣子一個人的時光,覺得特別寧靜特別屬於自己,用不著和別人寒暄或顧慮別人的感受,因為來來去去只我一人,也能夠好好的思考。我想起前年初搬辦公室之時,那時工作壓力特別大,也面臨著諸多解決不了的問題,午飯時間往往獨個人散步走上很遠,又或是更為遠久,於倫敦生活之時,便有著太過鬱悶的日子,獨到公園散步走走。

生活得越久便越是覺得茫然,我們說的話做的事,都彷彿不過是權宜性的行為,那都非我所在意的,若此刻我不在此處擔當我的角色,過著截然不同的一切又當如何?比如說大學時選了一個不同的城巿讀著不同的科目,畢業後到別的地方工作,離開以及轉變,那是另外的一個可能性,最後亦都可能不過落得跟現在一樣,生活來來回回不過在繞圈,甚至我重又找回村上春樹的小說,看個不亦樂乎,獨個兒去午飯之時看了近一小時的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回到那個熟悉的小說世界使我感到安心,好些情節人物都歷歷在目,像周末間翻看已了如指掌的電影。倒是電影我很少翻看,但小說卻往往重覆的看著,找新電影看要比新書容易得多,更何況這世代大抵開始不怎麼看書,轉移往別的媒體,像是影片或別的社交網站。而當中由網誌轉型時我沒有搭上這個潮流,我喜歡寫著自己的文字,這跟任何人無關,跟世界都無關,如果能夠有那麼一件事我沒有法不做,那就是窩在某處寫文字吧。寫下的同時也迫著腦子想點東西,讓思緒作那怕是一點點的流動,人活得越久便越是憑經驗活著,不過是過去了的事情反覆耗著罷了。

疫情下幾乎每個人都不能夠去旅行了,酒店業經濟蕭條,反而推出了許多套餐優惠,便宜的價格,有時配上酒店本身的餐廳,連同一晚房間。我也住過幾遍,近年越來越喜歡在陌生的地方睡著,覺得在本來自己的家中越待越是有壓迫感,感覺在別處睡覺要來得棒很多,也睡得更為不錯,我也相當喜歡那個醒來不知身在何處之感,然而這次待的酒店卻是一蹋糊塗,那固然五星級,甚麼都出色,電視機很大,也能夠看著 youtube,浴缸很大,設計也很新穎,缺了書桌但窗邊有個小沙發可以躺著,想必不是給商業用途的,本來就開始遊樂園旁邊。窗簾是自動化,按鍵便能夠自動開關,晚上時份全關之際房間竟爾漆黑一片,是閉眼張眼都一般漆黑的地方,這可謂相當少見。

然而卻有一個無可原諒的敗筆,那是床一點不好睡,其一是太軟,一點承托不了,然後是冷氣不住的往頭部吹著,使人煩厭無比,凌晨時份甚至頭痛得醒來,一點承受不了,跑到別處的我本來就想要尋得一覺好眠,現在卻事與願違,那是很基本的失敗,不能原諒的那種,後來吃了頭痛藥便是輾轉睡了,但這還是本來就不該發生之事。當然當好的地方我也不會逗留了,但還是覺得度過了不怎麼愜意的一個周末,這是很簡單之事,委實可以做得更好。

於酒店待著期間沒法看電影,看著好些 youtube的片子,也跟平常做的事情一樣,其餘周末時間則看電影,戲院重開後也回到以往到訪戲院的節奏,這次看了岩井俊二的最後的情書,那大學時期看過不少作品的導演,好幾套都一點看不懂,然後近年的戲我好像看懂了,夢之花嫁和這套最後的情書,這是徹頭徹尾的導演風格,唯美純愛,含蓄而浪漫,看得人心裡戚戚然的無可抒發,可那便是這導演這片子的風格了吧,也只有在電影院裡我才靜靜的坐著兩小時任其播著,看著這彷彿時光倒流拍成的電影,近年我總抱著人其實是不成長的想法活著,看想這放置古今中外也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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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世間的事情再沒甚麼值得寫下來,來來回回的無聊之事,我想於地方待得太久,便覺得這一切都沒有味兒。說實際也是如此,於這城巿待得太久,於這公司待得太久,我倒一直的想要作嘔,但都沒有法子,失望也好不安也好,世界都不會因之而已變半點,猶幸這世界有電影讓我能夠看著足以逃避,而喝酒亦同樣是在逃避吧,不想以清醒的心情去面對,這甚至非一種選擇,不過是極端失望過後的逃避行為,不想和誰有著甚麼關係,但求遠離有的沒的。

轉眼間已到九月,感覺這一年甚麼都沒有幹著,我想很多人都有這感覺吧,疫情讓世界很多事都停頓,這對我來說影響算少,比較起別的人來說,至少我沒有那麼熱衷到別處旅遊,當然近幾年我也很享受在別國遊走,那是九月,社交媒體近幾年提醒我兩年前在西班牙 camino走著之時所寫下的文字和發佈的圖片,看著文字和圖片我想起當時的景況,我想起某些當時發生的情境,當然記憶是奇怪的,有時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清晰無比,有時近期發生的事卻像幻想出來的不可相信。腦海浮現某些當時於漆黑路上走著的日子,二十五天走上八百公里,遠離家人情人工作,感覺沒有更好的了,我倒是想要逃到更遠的地方,讓誰都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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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九月,兩年前這時間我走在西班牙的朝聖路上,每天早上五時醒來,然後背上背包,負著全身的行裝走上近十小時,社交媒體有著類似當年今日的功能,提醒著兩年前的我身處何方,當時每天走畢全程,洗澡洗衣服過後,便找家餐廳午飯,邊吃著之時,拿著電話在刻劃著當天所發生的一切,最後貼上的便是所寫下的文字和當天拍下的照片,當然很多時隔上一天才貼,我總是每天很努力的在寫著,因為當天的事情當天不記下,那可就沒有機會了,隔上一天那自己隔天發生之事貼上,此刻看著,當時的畫面也浮現眼前,當然文字沒有法子記錄一切,時間亦有限,許多細節終將被忘掉,統統喪失在時間長河裡頭,我也不過是盡人事的留下一點記錄,稍稍力所能及罷了。

有時深宵聽著lala land的電影配樂,覺得那是近十數年最為出色而又最使人感動的,這是無懈可擊的電影,最為出色最為優秀,使人傷感同時感恩,笑著哭著,我想那是相當美妙的愛情,相當淒美的屬於人生的遺憾,我們除了笑著流淚以外沒有更適合對之表達謝意的方式,人們間的感受往往超越現實,許多想法感受都超越時間而且無法言喻,想要寫下甚麼,最後卻都詞窮,那是所面對的侷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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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周接一周的時間流逝,這一年已踏入九月,近星期算不得太忙碌,下班時還能看著電影,前數天看了岩井俊二的最後的情書,感覺很純愛很唯美,那是徹頭徹尾的岩井俊二風格,心滿意足。數天後有 nolan的大作 tenet上映,匆匆下班便趕去看,上次趕著星期四甫上映便跑去的電影乃是 john wick,兩個半小時的電影緊湊無比,想是剪了很多很多,原來的片長該是三小時以上的,我也感覺節奏有點太快,缺了對故事觀念的好好解決,複雜的概念不好好解說,結果是不那麼容易看懂,雖然結果電影會變得很長很長,可我想這也是必須的吧,還是得有那個長度才能夠好好將東西解釋清楚,趕也沒有用。

這一年間 Christopher Nolan終於有新戲上映,那是我就讀中學的時候最為如日中天的導演,到了現在地位當然更高,現今想起近十年看過最高水平的電影,我常常都說其中之一是 interstellar,那是一封宇宙的情書,而 Nolan 很多套電影我都在戲院看的,the dark knight, the dark knight rise, inception, interstellar, dunkirk,能夠看的話都到戲院跑,那是屬於我的年代的導演吧,而以前好些更享富盛名的則不是,像 martin Scorsese, tarantino, woody allen,到我看電影的年紀已他們都已經發跡以久。

Tenet 是徹頭徹尾的 Nolan風格,如同 inception跟 interstellar一樣,電影過後留下了許多疑問,那是沒有那麼容易一次看懂的,而且很多人都會一直討論,這就是 nolan的電影吧,科學的理論應用在故事和劇情的推進上,每套電影都有著特色,不同的橋段,不同的手法,說著不同的故事,那跟別的導演往往用著差不多的手法訴說著差不多的事情很不一樣。當然風格這件事是會一直延續的,只有極少數的導演沒有自己明顯的風格,像stephen spielberg跟stanley kubrick,

所以 tenet我於這城巿上映當天便去看了, 節奏固然太快,也沒怎麼將戲會看懂,然後這天幾乎一整天在看別的評論跟影片,開始理解更多這套電影所說的,其實那也不非太過複雜的故事,不過第一次時沒有將當中的概念和時間弄好,就像 memento,記得當年看 memento也是一連看了兩遍,第一遍是了解故事和所述說的時間線,了解過後再看一遍,便能理解電影所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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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社交媒體提醒著當年今日,近幾年幾乎每天醒來看著,便是兩年前在寫下於 camino 朝聖路上走著的時候的文字跟照片,照片是拍得很粗糙,至於文字我已經盡力了的在寫,每天走路上十小時的人能夠抽上時間刻劃的日子是很不錯的了,我總是有著於當刻才能夠寫下文字的缺點,過後了也非沒法回想,但時間是一個問題,每日發生的時得花上時間去寫,但書寫同樣得花時間,這就是侷限了吧,我們花上十小時生活,兩小時寫文字,書寫的時間同樣是一天的時間內,我們永遠無法卻發生的事鉅細無遺記錄下來,只能夠盡力而為,人生的一切無聊困倦事,沒有發生一件好事。

重拾了看電影的習慣後,時間很容易打發,周末很多時候也不怎麼外出,只一直的在看電影,近年家附近開了電影院, Netflix 也方便無比,假日間一天能看上三四套電影,這一年到九月中我看了二百七十套電影,剩下還有三個月,如果事情沒出差錯,這年應該能看上三百六十五套以上,那是一天看上一套電影的節奏,以我這樣忙碌生活著的人來說是相當可觀的數,我也慢慢覺得除了看電影以外沒有太多別的嗜好,沒有比能夠在電影中逃避人生更好的了,好的壞的我也看。不時我也會翻看某些往時覺得相當不錯的作品,近某個晚上我便看著無痛失戀,總覺得大學二年級看了太多不得了的經典電影,也許當時沒有能夠好好理解,太趕急也太年輕,像fight club, goodfellas, 飛越瘋人院,的士司機,肯定都是不可多得的作品。

重看了 before midnight,記得當時在電影院跟琪看著,我們首先驚訝兩人竟爾會在一起,然後對兩人的吵架感到很是莫名其妙,距當時在電影院看之時已經過了七年,我也沒能說理解,再看一次也有點覺得沒頭沒腦,當然我也稍稍明白到人生本來就是沒來頭的。而兩個人在一起吵架是相當平常之事,朋友也好工作也好戀人也好,都是當會發生之事,一點不值得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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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的累蹟對這個世界的憎恨,對這城巿的憎恨,沒有一件事是對的,亂七八糟的世界,不想做的工作,看著誰都不覺得滿意,時間一年年逝去,我做著重覆之事也覺煩厭,也許得離開到別處更為遙遠的地方,而我往往不是想要到遠離城巿的深山隱居,便離開這星球到外星去,高速移動,讓時間過得緩慢,讓世界滅亡,讓宇宙消亡,而我剩下不剩下也都沒有甚麼意見。來來回回的傷感,許多都已經習以為常,沒有那麼特別沒有那麼值得一提的時間,每天晚上喝著百多毫升的烈酒,讓我迷醉的睡著,用不著顧顧這些許多有的沒的無聊事,便是最好的了。

說到底還是傷心吧,但到某個地步我已無甚所求,到哪裡都失望無比,對任何事情都沒有抱有任何期望,沒有做著甚麼沒有想些甚麼,不過乃是逃避人生之舉,說實在是不想要活了,統統無聊無比,工作之事顯得毫無意義,這一年間疫情全球都有,想要旅行也沒有辦法,還只有一直留在這城巿,花上很多的時間在工作,假期都用不著放,只一直的逗留在這一城巿,連轉變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無止無境的工作,來來回回的人生,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演唱會,疫情底下好久沒有看過演唱會,以前我總隔上一段時間便看著,感覺很是不錯,那是我當時親身到觀看的演唱會,每看完一遍便覺得拿到一點點活下去的勇氣,至少看到別人都這麼努力的活著在做事,我也彷彿不能夠做得太過隨便。疫情卻彷彿改變了一切,除了我,整個世界的人都在滯留,說起來是相對好上了很多。

一整天都沒有外出,窩在家中看電影,午飯晚飯都是在家中,午餐煮了香蒜橄欖油意粉,晚餐煮了茄汁牛柳燴飯,兩個都是不知怎地想吃,看看家中的材料便煮成了,都是很簡單的菜式,不花費任何時間,我有點奇怪為甚麼留學之時煮的意粉一直都是茄汁的,當時好像壓根兒沒有想過要煮別的,不時加上火腿或是煙三文魚等咸肉,現在則嘗試更為不同的菜式,有些也是很簡單的,像白酒蜆意粉,像香蒜橄欖油意粉,但都是以前沒有煮過的。就像我在早幾年才看古龍的小說,感覺早該在中學時期便將這些文字都看完一樣。當然人們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們都忙碌,都有著別的事情忙著。這年是稍稍好一點,疫情關係我們用不著去旅行,用不著東奔西跑,全球的人們跟著我一樣的滯留著,哪裡都去不成,沒有比這更好,讓世間的人都跟我一般。

有時覺得傷心,有時覺得無聊,但有時聽著好些音樂,又覺得其實這個人生覺得不錯,盡管值得慶幸和詳細訴說的事情都沒有,可以我這一生看了很多美妙的電影,聽了好多不錯的音樂,而那些都是由不可多得的藝術家所弄出的,像是 don mclean寫下的 vincent,像梵高本人的畫,像那套畫下無數油晝而關於梵高的電影,這些都是無論哪個時代,都是無可比擬的作品,只是人生的洉有限,有會變老,我們沒有法子一直保原有的活力,許多事情都是有著時限性的,人會變老,會變得失去衝勁,沉醉於過去,留戀往昔,無疑是過時的人往往抱有的想法。時日逝去,我卻依然抱有著相同的想法,這點使我更是覺得身的過時和無聊,痛苦跟人生一樣千奇百怪。

我想傷心很好,也沒有比一直待在傷心的日子更好的了,我回想起多年以前的事,特別是往昔之事,過去的事情總是記得比較真切,當中我失去了太多,也不想要將之重新一一拾回,反正非那麼要緊之事,不如就一一放棄的來得乾脆,我想不懂這該苦笑或是甚麼,雖然我沒有覺得自己聽懂 bob dylan的 desolation row,但還是隱隱約約覺得那是不得了的作品,聽著他的 sad=eyed lady of the lowlands,甚麼搞不懂那出色在甚麼地方,但就是覺得 byb dylan,實在是位詩人,寫著漫妙的文子,至於旋律和歌曲反而是在其次。我還是跟過去數年一樣的,過去幾乎同樣的生活,這是該傷感的地方吧,無法前進,後退也沒有門路,反正那是亂七八糟的事。

近一兩天聽回了 bob dylan的歌曲,他的歌曲聽著像詩,盡管我一點不懂得詩,還是覺得曼妙無比,七年前我唸畢大學,於這個城巿某大學學習期間,每天下課時聽著的,十一分鐘的歌曲播放著 desolation row,到今天我還沒能說得上懂得這首歌曲所描述的,但還是覺得美妙得不得了,這期間甚至我不想跟別人多說話,喜歡獨個兒的待著,甚麼都不幹。我討厭這個世界,每天醒來都但覺痛苦而傷心無比。但覺bob dylan是詩人,非常年輕之時便寫下曼妙的歌詞,甚至搞不懂何以能夠如斯精彩,唱得彷似一般,但那簡直就像詩人在以自己的方式演繹,然後覺得他拿諾貝爾文學獎實在無比的實至明歸,怎麼能夠寫得出那樣的文字,還真是不得了的才華橫溢,仔細看太多歌曲的歌詞都不得了,我只覺我沒有足夠的文學閱歷去欣賞,但聽著像是 stuck inside of mobile with the Memphis blues again,每句句子都彷彿有著別的意味,弦外之音。那是超過半個世紀以前的歌曲了,那是好長好長的時間,但聽來還是滿有意味的,那是文字沒有法子描述的奇妙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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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早該往別處走了,於這裡滯留了太長的一段時間,而近一年這城巿先是社會運動後有疫情,許多事情都停頓了似的,不經覺得這一年已經度過了九個月,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不過重又浪費多九個月的時間,然而這些時間除了浪費之外到達又有甚麼用處呢。小時候的我們往往被教育,得上學得用心讀書,於休閒時間我們玩著遊戲,和朋友聚會。然而到社會工作數年,卻覺得一切都越是覺虛無,做著甚麼都毫不相干,但覺工作無聊無比,而好些同輩開始組識家庭,也非我所特別渴望之事。說到底我是個虛無主義野,覺得這城巿這社會都沒有意思,我待著也不過是在打發時間而已,想要做的事情已做了,剩下再沒甚麼所求,也沒有太多目標,日子過一天是一天。

傷感得久了便習以為常,不覺得那怎麼一回事。別人有著林林總總傷心的理由,我倒沒有太多,單單就這麼活著便覺得相當無奈無聊,甚至沒有想到要寫下甚麼,就這麼繼續原來的生活,看著電影聽著音樂喝著酒,寫著沒有內容的文字,和別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那個都沒有必要,都不過是打發時間無聊之舉,我想多數人都這樣子的面臨著人生的虛無和迷茫,慢慢我已適應,這委實沒有甚麼,聽著音樂,讓威士忌帶來的醉意混和著睡意,感受著沒有任何發生的事情,平靜而無聊,時間於我來說開始沒有任何意義,我的思緒中彷彿時間是停頓,沒有往前也沒有往後,深宵中的時光是停止不動,我浸淫在其中,彷如隔世。

有時我覺得人們大抵是不會成長的,我們因時制宜的地演繹成熟的角色。較之成長,我會說是種透過學習得來的演技,反而有時年輕時得小心翼翼裝成熟,到年長時賺到幼稚任性的權利也是有的。每做一個選擇其實都象徵著其他所放棄了的可能性, 也許我是一直都抱持這樣的心態, 才猶豫不決, 但同時因為放棄的選項太多, 那反而顯得無所感慨, 我們只是從無數的道路無數的可能性裡頭,挑選一個萬中之一的結果,而且那是只能夠經歷一遍而沒有法子重來的人生,越想越覺得那是他人之事,與己無關。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想要做的事情太少。我想這不關職業事情,誠然所來這幾年的人來人往讓人見證時間流逝而對之習以為常。但講到底人的才華和發揮,所謂藝術家的才氣往往都是廿多歲時顯露鋒芒,往後成名的也不過是靠著其累蹟了的名氣罷,英年早逝其實沒有甚麼損失,許多偉大的藝術家,許多偉大的科學家,其最重要的作品和理論都是在相當年輕之時提出的,不過是年老時候才獲認受吧。

接下來是一連數天的長假期,也沒有太多的計劃要怎麼做,我想如果不是疫情沒能出國的話,此刻我也會在國外旅遊,到哪裡固然是說不準,可能美國,可能澳州,可能定東南亞的 resort,都有可能,現在的我也就只能待著這個城巿,是本來會做的都不做了,當然旅遊本來也非己所好,不過是社會所教育的嗜好和打發時間之舉罷了,但我還是覺得能夠離開一下到別處,做著甚麼事情也好,亦是不錯之事。這天是長假期的一周,連上班的心情都提不起來,想過好不好回公司,但又覺得即使回到也應該不過寥寥數人,結果是一整天都待在家。

近月間沒有想到太多事情,花了絕大多數的時間不是在看電影便是在工作,寫下文字的數量大減,連旅行都不能去,寫下的便更少,近年很喜歡出國時我能夠將發生之事都鉅細無遺的記錄下來,而且盡量寫實而不帶有太多感情,我喜歡這樣子的將客觀事情刻劃下來,彷彿不帶感情的,不帶感情的寫著文字使我感到放心,也更為輕鬆,只忠實的記述便行,沒有快樂,沒有傷感痛苦,但透過這一舉動,我也好像替自己治好了甚麼,進入了與已無關的狀態,成了一個觀察者,一個主責記錄的人。

社交媒體總愛提醒著我們過去的這個時候在做些甚麼,類似當年今日的概念,兩年前的九月份我於西班牙朝聖路上走著,當時我每天走畢了當天的路後,先到住宿 check in,洗好澡和衣服,於午飯之時便寫著當天發生的事,將之寫下一篇篇的文字 blog,配上幾張照片貼在當天的社交媒體上。就這樣我近一個月幾近在追蹤兩年前的自己,邊看著文字而邊憶述看時的一切,看著文字而當時的景象也歷歷浮現眼前,那很有可能是可一不可再的事,走過的路不再重新踏回去,我們也總是在往前走的,也是當時我所感受到的,人們只能一直往前走,不可能走回頭路,我倒是一直的回想,回憶過去,想著已經發生了的事情。

認真的回想也罷,繼續的前進也罷,時間還是一般的流動,做著甚麼都沒有相干,我也沒有將太多事情放在心上,不過是順其自然罷,這一年間好像忙了,想是因為專注看電影讓假日間有事可幹,同樣亦也許因為年紀漸長而時間流動越快,兩者都有可能。彷彿重覆著過往的生活,唯一不重覆的是我看著重未看過的電影,林林總總的,各式各樣的,這一年間我沉醉在電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也沒有太多關心,反倒是天昏地暗的在我電影,九個月下來看了接近三百套,要數也數不出來,還好我有將之仔細的記錄下來,隔兩星期,當中可就隔了十多二十套電影了,別人的故事總是好,濃縮了的只剩下精彩的東西呈現觀眾眼前,這委實比起自身乏味的人生要有趣得多。

一連四天的假期竟然就這麼的過去,但覺我的電影看得不夠,不過十一套,平均每天看上不到三套電影,不過當中有著長篇,像是 once upon a time in the west和 Malcolm X,還有 insider,都是兩個多甚至三個多小時的電影,算上長度的話大均是十二至十四套的份量,看著電影我也彷彿學習到世界各地的職業啊人們啊在怎麼演繹著自己的生活,其他人都在幹甚麼呢,在我在看電影的期間,他們可有在做別的事情麼。好些人們到了我這一年紀已娶妻生兒,倒是我有點難以想像生活以兒女為中心的日子,當然千百樣的人成就千百樣的父母,我倒覺得我不會成為那樣的父母親,我總是不做著這個社會的人們認為理所當然之事,後來也慢慢習慣了,習慣了討厭這世界的一切,某種意義說起來我是越是顯得自由和放任,誠然我是相當失望世界不如和所渴望的,但人生中有著這樣子的欲求不滿我想也是稀鬆平常之事,

近來很多時候我都不思不想,腦子好像沒有在動似的,這些年來花著各種各樣的方法打發時間,電腦遊戲也好,看小說也好,近日想看尋秦記,卻發現應該先將手上的世界末日與冷酷仙境的看畢。工作間這算不得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日子,但活在這城巿總是有著來來回回的煩惱,加上這一年間世界爆發著疫情,想要旅行也不可得,和朋友約下了的晚飯也可能要無故取消,怎麼樣的事情於這世界發生我也不會再感到希奇的了,一切都理所當然,統統都是意料中事。

時間彷彿過得飛快,每天都好像過得很夢幻似的,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沒有意義,我不知道更為年輕的人們會否有著不一樣的看法,我在教著更為年輕的同學時有這樣的想法浮現眼前,甚麼於我都是虛妄,活在這城巿本來就是一個笑話,我想起電影小丑所說的,本以為自己的一生是悲劇,然後才發現是喜劇,那是相當主觀性的事情。開始我不覺得傷心,也不覺得傷感,只有漠然的面對著這個世界,於這些時候我特別覺得需要自己一人靜下來,聽 my little airport的歌曲,喝著沒有味道,只有著酒精味道的伏特加,彷彿那是純粹屬於我的時光,跟其他人都沒有關係,越來越感到疲倦,睡得越來越少,我但想要離開這世界到別處過日子,委實一點不想要再留在這裡了,都是些無聊事。土瓜灣情歌是數年前他們推出的大碟,那一段時間我幾近每天晚上跑步也聽著這一張大碟,覺得這有種特別的溫柔在,有時我也喜歡溫柔的物事。

我有種希望這城巿的疫情不要再大爆發,不然約好了的約會可就都很麻煩,那些都是很不經常才會見到的朋友,約起來一點不容易,往往花上數月,一年也僅能見得兩三遍,不經意的重來疫情我又得花上一兩個月都待在家中的話,計劃可又都重又被打亂了,而我往往感覺活在世上時日無多,這些事情還是小心為上,世界存在太多事情,我們能做的太少,沒有選擇的遺憾太多,然而到底還是不能多想,想也無謂。浮浮沉沉的日子,來來回回都是一個模樣。

我想要苦笑,更想的是甚麼也不做,如果怎麼做也未如人意的話,那就不如甚麼都不做為好,這也是相當可能之事吧,但覺活著實在無聊無比,甚至都不想幹,對我來說無聊透頂,享樂甚麼的都一點不想,這世界實在再待一秒都太多,在我喝了一點點酒,感覺能夠將現實世界暫時放開,感覺輕鬆放鬆了點,能夠暫時不想著煩惱之事,讓我放棄這些。

星期五晚上最為疲倦,一星期工作五天,許多天都很早便起來,累蹟上來的疲倦往往至周末頂峰,星期五晚睡的往往睡得最為疲倦地深沉,這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近來重看著世界末日與冷酷仙境,打算之後便去看尋秦記,這樣的時勢下大抵看一些追看性強的小說比較讓日子更容易的過。閒適的日子更讓人覺得沉悶,特別是這些日子算不得忙碌,更是讓人覺得無所適從。晚上和朋友到城中一家位於海邊的餐廳晚飯,景觀無可比擬,這城巿的海景盡收眼底,四川菜很多弄得很有心思很有特色,服務員的態度亦恰到好處,對我推介了不少不錯的菜式。算是一頓相當不錯的飯。

思緒是連續的,同時亦是七零八落的斷裂的,時間流逝不經覺間到得十月,天氣也在不經意開始稍稍轉涼,不再是走在街上熱不可耐之感,當然要是能夠將溫度再往下降上十度的話想必更為合適,可於這個緯度的城巿生活著這也不是能夠多求的事情了,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反正是現實。假日在家一直看著電影,於家中看,在電影院也看,一天看上三套多電影,這很好,讓我彷彿有點事情幹著,看著好些事不關己之事,看著遙遠的世界,與已無關的世事,小說電影都一個意思,逃避平凡的現實生活,逃避現狀,沉醉在虛幻而與已無關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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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些朋友越來越少見面,但偶爾見著敍敍舊感覺還是不錯,到城巿某家中菜館,點著好些小菜,感覺還是不錯,疫情間這城巿少了許多遊客,餐廳們少了很多旅客的生意是只能夠做本地客的,比如說餐廳,食物和服務質素都好了很多,點了幾味菜,有著叉燒、雞、蠔、葱油麵等等,統統都做得不錯,盡管我近來可是一點也不想要吃東西,覺得怎麼都太飽,花上太多力氣在消化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倒是但覺若是空著肚子更能夠感覺到自己正在活著正在生存。花了很長時間,我才驚覺人們做著很多事情,無非都是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或是讓自己感受到自己正在活著這一事實罷了,甚至做著甚麼都不要緊,有些人們也許自殘自殺都不是想要死去,只是想要感受自己活著罷。我也許亦是如此,年輕時往往便覺得睡得很少讓自己的體力到極限,便能夠感受到更多的事,獲取得一點點寫作的靈感,人體到極限思緒便飄往別處的想去,這是最為基本的法則,這也是人們某程度上的舒適圈,不過不是簡單的轉換環境,而是在一個事情上將之推至極致。

有趣在人生彷似停滯不前,開始我覺得這大抵就是人生,說到底這都是社會的期望和我們怎麼樣的去滿足,而我們又是否要去滿足這社會期望,時間流動的快速帶來的意義實在有幾種,首先是覺得別人覺得漫長而痛苦的日子,委實很輕易便過去了,就像在 youtube看冗長的影片,看似是無比的長,可因為能夠快速的播放著,其實也不怎麼的花時間,人生便都這樣的,我們沒有法子好好回望過去,畢竟還是得一直的往前走,和別人談著話也好,自己在日常說著的話也好,都像是虛幻似的一點不像是自己口中說出的話語,這種時候總是覺得傷心,想要回到那個時間還是在正常流動的日子,但也已經離我太遠了,像是別人之事,像是笑話,笑也笑不出,哭亦哭不想來,糾結著往昔的日子裡頭,來來回回,甚麼都沒有改變,只是人年長了,變得老了,活在世上已將近三十年,要是運氣好的話,早就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省得每天這樣的待著浪費人生,喝酒喝得醉了,聽著往普聽了無數流行曲,當然那於這個年代已經不再流行,時間飛逝,我們都老了,當中的缺失我沒有法子和任何人訴說,失去的時間,失去自青春,失去的自己,我喜歡喝醉因為能夠暫時忘記自己,也提供一點點勇氣讓自己好好接觸一下,好好沉澱一下,時間逝去,我們都該回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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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的喝著酒醉著,待到凌晨讓我無比困倦,今天懸掛著颱風,得以好好安坐家中,感覺要比在辦公室工作得更多,我想睡,又不想睡,世間所發生之事讓我深感困倦無比,這屬於人世間的勞累的範疇,屬於我們都沒有法子改變的,文字越寫越短越寫越散,這實在不過是在反映我這的思緒都支離破碎,亂七八糟,苦笑或是傷感都說起來不合適,世間是虛無,我就只能夠這樣抱持這一信念,讓日子就這麼過著。

世間怎麼都一個模樣,近來上班之時我看著村上春樹的世界末日與冷酷仙境,覺得納悶,覺得沒趣,世界怎麼都一個模樣,都是無聊,甚至談不上傷感,傷感的日子至少是可以意味的,晚上也不想睡覺,待著自己累極入睡,喝著烈酒想讓自己睡去,我想念著甚麼,到底也說不準,人們來來往往,我除了原地踏步之外,更覺寸步難行,更不要說到哪裡去好的討論,一起聽上來就像是個笑話,而且沒有人覺得有趣。

但覺所有的事情都覺傷感,其實世界末日也許也是一個悲劇的故事,我明白為何對於作者那是自傳性的事情,我想要將心情和別人訴說,可卻沒有能夠訴說的對象,感覺我已經於這世界待得太久了,說一事無成不準確,但就是沒能好好的找到屬於自己的所在,苦笑也不是覺得傷感也不是,反正我已經開始接受這個世界的虛妄和無聊,活得太久了委實,好多事情是早該已經終結了的,但還是在這裡,世界變得越來越沒有趣味,越來越覺得都沒有意思,我想和誰訴說,但結果還是不得要領,能訴說的對象唯自己而已,來來回回像是跟自身對話一個模樣,苦笑和傷感是同一樣的情緒,在我沒法子好好面對,結果是將一切都關閉,不思考,不考慮將來,這城巿本來就沒有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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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疫情關係不時都能夠在家工作,星期五很多時候便這麼的留在家,這也不是最為忙碌的日子,也沒有太多真正需要面對面談的事,現實性的問題也大同小異,這是虛妄無聊的世界,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音樂,看電影是人生的主軸,然後透過工作和喝酒卜避屬於自己的人生,回想起來我年紀已經太多,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而我可一直的在原地踏步,說是諁無寸進也不為過,甚至也說不準這是否值得傷心的事情。

我倒是覺得這很有趣,世界向亂七八糟這一個方向發展,而我的生活亦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於國際連鎖品牌買了蠟蠋,於家中點燃著,我想起大學期間我往往晚上不喜歡開燈,覺得那是太沉重的光芒,只一直的點燃著火光,有一點溫暖,也有一點香氣,光芒空氣的流動而蕩著,讓室內散發著香氣,散發著火光,熱度和味道,還在就讀大學時期,我便往往於晚上點著火光而不開電燈,當時一直都不喜歡電燈的光芒,覺得待在燭光中的自己有安全感多了,倒是那往往恍動著,讓眼睛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倒是看著火光期間我有點想起七年前的時光,那實際上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倒是我依然能夠歷歷在目的憶述當時的日子,那於我來說可是一點沒有變化,世界的一切轉都與我無關。

買了瓶香薰蠟燭點著,稍稍想起留學時的時光,讓火光在房間中恍著,我想時間過去了好久,那已是許多年的時間了,一般大學畢業的年紀在二十二歲,而我在距離初進大學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年,當年待在大學宿舍,窩在房間聽音樂,和新認識的朋友在交往,跟柑逛超巿,原來已是十年以前的光景,此刻回想起來彷彿不是那麼遙遠之事,三年間大學所待的房間,每天所做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歷歷在目,第一年我花最多時間待在討論區和看著動畫,當時有好長一段時間沉在失去戀人的傷感中,追看著連載動畫成了每天活下去的動力,二年級時則在煮吃,看電影和看村上春樹的小說,我想那是最為屬於我的一年生活,每天不是在煮著吃的邊看小說,便在做功課看著電影,也不時買著伏特加喝著。

那時琪和雪不時到訪我家,我也煮著吃的給他們,戀人亦不時到訪,一同看著我正在看的電影,看電影的興趣亦是在那一年才建立起來的吧,回想起來那也是不錯的生活吧,孤獨傷心而寂寞,但還是不是有著別的人在和我交往著,而好些永恆經典電影都是在那個時候看的,到現在還沒有抽到時間將之重看一遍,也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也許時間只流動一遍,好些事情都沒有法子,甚至我想不出甚麼是應該做甚麼是不應該做之事,人生的事本來就要比這個更為複雜吧。

兩年前我和琪到城巿某處聽著房東的貓的貓的音樂會,覺得她們的演出無比的好,說甚麼聽甚麼,一切都無比無謂無比傷感,我想聽著房東的貓的日子算是我人生中更為痛苦困倦的日子,翻唱的斑馬斑馬,或是創作的下一站茶山劉,都使我感受良多,這些年間,她們也已長大,我亦同樣,不遑多讓,都是一點沒有想要得到的事,來來回回的讓人感到困擾罷了。

這樣的日子過得更是迷茫,好像甚麼都在發生,也好像甚麼都沒有發生,我和朋友在談不著邊際的話。花了接近兩個月重看畢了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由於翻看過太多遍,好些情節都歷歷在目,一部小說翻看多了,便越會覺得那是宿命性的結局,覺得事情的發展都是必然的,記得首次看挪威的森林時對直子的死深感突然,首次看舞舞舞時對五反田的死亦覺驚訝,但在我看到第四五遍時,覺得他們的死乃無可避免的,這些人的人生不可能有別的出路,死去是必然的結果,這在故事一開始便註定了,只是我們當時還沒有看出來。

而當中許多語句好些段落都寫得深得我心,可我也沒有再將之節錄下來,我是首算得上記憶力很強的人,於村上春樹這些八年前曾經看過多遍的小說,實在不可能忘記,當中好些語句都深得我心,看得讓人覺得傷感無比,很多都是宿命性的,無可改變的事,傷心痛苦的一切。每天晚上都一點也不想睡,於家中點著蠟燭,讓火光恍動著,聽著古舊的流行曲,有趣是世界末日裡的主角訴說著 bob dylan的歌是二十年前了,落後於時代的歌曲,我在聽我成長時期的流行曲,也都已是二十年以前的時光了,而 bob dylan想當年是更為遠久的了,小說中的圖書館女孩說 bob dylan像在窗邊靜靜看著雨下的小孩,這實在無比的準確,差點想要流下淚來,但都沒有法子。也沒法像世界末日般將世界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而統統都來得傷感吧,這是無比值得記錄下來的事情吧。

讓世界盡情解讀我的所思所想,我已一點不在意思,一切都虛無一切都沒有意思,我失去了太多東西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失去了這許多東西,笑也好哭也好都不在話下,近來在看尋秦記,發覺很喜歡這種節奏快的小說,追看性強的,讓人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甚麼的事情的,這樣子委實不錯,往後是否意味深長那是別的事情了,可至少此刻我們都在這裡待著,讓火光燃燒著,在我覺得人們也許不成長後,也許到底我們還是得演繹成人的角色,畢竟年紀已然過大,再不好好的的話大概無以為繼,我們隨了這樣做之外,還能夠演繹甚麼角色呢,傷心痛苦也不在話下,能夠做著甚麼也面臨著相相當的侷限。

我看著七年前寫下的文字,覺得那委實寫得優秀無比,文筆流暢,寫得無比出色,也許跟許多人一樣,對我來說最為光輝的時候已經結束,往後再無有趣的事發生,想要幹下甚麼都不可得,世間的任務無比無聊,世界是虛妄,所有事情都沒有意義,對此我已有初步了解,有趣之餘這亦可惜極了。

好容易時間也湊不上,很快便來到一年的最後的時間,能幹著甚麼呢,回想所發生的一切,這兩個時間簡直荒謬得像小說中才能看到的情節,而我連想要寫下甚麼都懶了,想著這一切都無聊極了痛苦極了,總是傷心總是傷感,喝酒也好怎麼都無補於事,不過在加速人世間的虛耗罷了,怎麼都不過是同一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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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某舊同事晚飯,出乎意料的我談了很多很多事情,幾近滔滔不絕的說著,而且說到一件事情,會聯想到別的東西,結果花了更長時間來解釋。那是數年以前的舊同事,轉幾家公司,在這城巿的服務機構和銀行間打轉,上次見面是一年前某同事結婚,一年見得上遍已經算是常聯絡的朋友了,兩遍大抵是交往得不錯的人了吧。也不知是因為認識得久了有種熟悉感,又或是知道大家都是同年代的人們,更覺暢所欲言,亂七八糟的我說了許多事情,許多理論,將之一點點連接起來。

我說著於這個金融社會幾乎所有做的事情都不過虛妄,都沒有意義,做著無聊之事,賺取豐厚的金錢,來買著別的事物,好像是馬克思的想法,做的事情跟得到的一點沒有關法,對這個世界感受不到連接,談了一會兒量子力學,甚麼都談著,我們點了兩道前菜,兩道主菜,一份八爪魚,一份牛肉他他,主菜則是咖喱大蝦和鴨肉絲,食物質素上佳,也點了一整瓶的白酒,我們喝著酒地談天說地,幾杯酒下肚的我更是多話,難得地思緒都連接起來,我發覺我跟這年代的人,亦是當時初到社會工作時的舊同事能夠說著這些話,在商業社會打滾得越久,便越是了解到當中的虛妄,想逃也逃不得,我們已身處這個社會中,待了太長時間,進不得,退不行,實在是兩難情況。我們對這世界感到無比的失望,對自身但覺無比傷感,但無論如何都是沒有出路的一切。

晚飯過後我們想到某家酒吧再飲一會,但想到的酒吧都滿座了,只好到別處走著,走著走著找到家有位子的便到之坐下,相當富有美國風格的餐館,有點像pulp fiction裡頭似的美國餐廳,點了杯 martini繼續天南地北的談著,但覺自己好像近數年都沒有這麼於餐桌上多話過,彷彿回到多年前,努力將甚麼一吐而快之感,怎麼訴說都說不完的事情,為甚麼有這樣子的感覺呢,想必認為眼前這女生某程度上跟我連接,是以我才這麼的說個不停,能夠這樣子的喝著酒說個不停,我想這場約會也算不得壞吧。

寫下文字的速度慢了很多,這也是有點刻意所為,首先是文字寫足了一百萬,覺得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里程碑,本來就該找新的事情去做,但如果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也不嘗不可,但時間已過去了這麼多年,不如就可以放鬆一點也沒有所謂,沒有任何死線要趕,寫下了的文字也沒有人趕著要看,可以緩緩的花點耐性。

25/10/2020

Etude VII

昨天晚上酒喝多了,和舊同事一頓晚飯喝了一瓶白酒,然後又到另一家餐館喝了一杯 martini,感覺我比她喝得要多,也難怪話不絕的說著,思緒也難得地活動得很厲害,幾乎沒有斷過的思考著,甚至分支太多訴說不完。當時倒沒有感受到太深的醉意,倒是一覺醒來發覺昨晚的記憶記不真切,甚至連這天是星期幾也想不起來,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想起,回想起昨晚的畫面,很多都記不真切,我才發覺當時感覺還是相當清醒的自己,到底是或多或少的醉了,當然這不錯,醉了也沒有甚麼不好,本來就不是那麼的想清醒地活在這世界的了,於城巿中浮游,浪跡,同時浪費時間虛耗人生,這樣的計劃可以無比合適於我。

在看尋秦記小說,小學的時候看過改編的電視劇,原著小說還是首次看著,偶爾看著這些追看性強的小說也不錯,用作打發時間不錯,有時在交通工具上也能夠好好的分心看著以消耗時間,故事文筆都不錯來著,任何時候看著都算得上上佳之作,特別是時空穿越到別世界,這使我的人生重拾逃離之感,只要用不著面對現實,一切都彷彿無比有趣可愛,別人的事情,事不關己的活著。

配上公眾假期,連上周末亦是一連三天的假期,我倒是直到昨天才知道,驚訝無比,這回也沒有人通知到底我們是否要到哪裡去做些甚麼,不過待在家中看電影罷了,到晚上期間覺得疲倦無比,只想能夠好好的休息,讓我們都過去算得上可以的日子,蕭邦的鋼琴聲播個不停,或是聽著別的樂隊的音樂,活在世上無論如何都是不自在的日子。像房東的貓翻唱的春風十里,喜歡她們的音樂已有數年,多少個凌晨都是小黑的歌聲伴著我度過,有種出世,有種茫然,每聽著我便想起當時深陷迷茫的自己,我想這便是音樂的意義吧,讓我們記下當時的自己。

時間過去多久於我來說我都不怎麼要緊,假日間不過待在家中看電影,要是於家中看netflix,便是於電影院看著,一天間跑了兩次電影院,我想一天間看三套半電影很是合適,這一年是看電影的一年吧,文字越寫越少,亦是因為能夠做著的事,所發生的一切都在減少,感覺沒有甚麼爆炸性的事情發生,彷彿沒有甚麼有趣的事情發生。晚上的時候越大半瓶伏特加倒進進肚子裡,無論世界多麼痛苦,若是於以迷醉間自己所面對的話也不是那麼痛苦的事吧,我想起多年以前,同事們的歡迎晚會,總是在一家卡啦 ok房間,人們都唱著歌曲,喝著酒,有些人們往往玩著喝酒的遊戲,我總是不感興趣,喝酒和唱歌都是興趣,但玩遊戲不是,但偶爾參與著,當然還是沒精打采的。好些舊同學舊同事們都結婚了,我還是無可不可的待著,沒有甚麼必要做的,也沒有甚麼不想要做的。

看了幾套電影,都非甚麼不得了的,當一天看上三百多套電影,可以想像到的就是當中也沒有甚麼有趣可愛的了,平均質素只能夠一直下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要是我一年間僅看上一百套電影,當然能好好的在選擇,一年三百套的話,就沒有太多足以選擇的空間了,往昔的電影還是能夠選擇一點,但最近新上映的電影,還是一點不在意的統統將之看著,現實也好虛幻也好,出世也好入世亦行,時間沒那麼難以過去,我們都有著個人人生的高峰,往後就只能走下坊,世事往往如此,這也非任何人能夠左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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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僅一周四天的工作天,配上這近來算得上輕鬆的工作時間,第四季本來就非算太過忙碌的時候,碰上疫情反正都沒有法子外出旅遊,倒不如就這麼待在家中或是上班,好好享受這閒適而沒有太多事情可做的日子,當然日子久了倒是會顯得枯燥,但這也是可是想像的事話,除此以外可是說是沒有別的選擇了,對此我可是一點都不意外不點都不驚訝,彷彿那是理所當然之事,這一年間的時間都就這麼虛無地度過。彷彿甚麼都沒做,彷彿甚麼都沒有發生。

很喜歡房東的貓所唱的青梅,是那種關於成長,帶著淡淡憂傷的歌曲,她們最為擅長的題材,像我最喜歡她們的作品是下一站茶山劉,回憶起大學時期的日子,任何人的大學時期都相當值得回憶,我初回這城巿工作時,頭幾年所寫下的文字便往往在回憶起留學的生涯,盡管當時有著好些未如人意的光景,但回憶起來還是津津有味,當時所待在一起的女生,所耗費的青春。近一年在看電影才了解到有種類型叫 coming of age,多是關於中學畢業生,人生最富可能性,同時亦最亦迷茫的日子,那些電影往往故事性欠奉,沒有故事可言,主角們在對白但都往往欠缺焦點,可看多了便明白,青春本來就是虛妄,人生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進大學前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會成為甚麼人,對未來有著諸多可能性,沒有焦點沒有目標。小黑便這種茫然掌握在點到即止的地步,有種不食人間煙火之氣的氣質,大學時碰到幾個這樣的人,往往都好奇將來她們於這社會會做些甚麼。

說到底我是一個現實性的人,於資本主義社會底下工作著,金融世界的一員,但卻又喜歡看電影看小說聽音樂寫文字,興趣和謀生兩件事情變得清清楚楚一點沒有混淆,當然我也想寫下的文字能夠賣上一點,沒冇誰能跟我說上甚麼的時間裡,想起上星期和 jo吃飯時喝了很多酒後說的話語,本就喜歡這樣一直和不同的人說著話,我們了解到這一切都無聊痛苦極了,是以我看電影同時喝酒的逃避這世界,當中所含有的意味算不得深長,說到底不過以不同形式在浪費時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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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往昔的文字一點一點的貼著,也一直的翻著那段時間所寫下的文字,不知道是否因為是自己的文字,覺得這委實相當不錯,看著那時寫下的文字,也想起了很多的事,盡管人們總說我的記憶不錯,但到底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們有很多很多事情都忘了,或都想不清楚了,像好些往日相當親密交往很是密切的朋友最後都不相往還,時間過得太快,我才驚覺我於這家公司已經工作七年,初進公司時看到已經待在這樣七年的人會覺得那是資歷很深的人員,也許我已經不知不覺間成了這樣的人。成長是一剎那間的事,我開始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有成長還是沒成長,也許這並非能夠就這麼一概而論的事,事情可都沒有這麼簡單。

大約兩年前間我公司搬了辦公室,我於距離公司一棟商業大廈的地方報了健身房,那工作間忙得天昏地暗的日子去得甚是頻密,後來便漸漸沒有那麼多,近一年間疫情更是去得越來越少,有時也根本不到哪裡上班,這天我下班後到了健身房,沒有跑步,卻在跑步上以每小時五公里的慢速散步,邊走著邊用手機看上小時,竟然一看便看了兩個多小時,以慢速不停步的走著,這也是相當有趣的體驗,我想這也委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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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地方待了太久的時間,工作也好,居住也好,都覺得這當中委實太多事情開始變得索然無味,沒有意思,所發生的事情很多都非新鮮事,甚至所聆聽的歌曲都是已經聽過多遍的了,朋友都是已然認識多年的,固然我很慶幸許多年依然能夠保持著聯絡,但有時也在想也許大學三年間不過匆匆一瞬,在很多東西都未能清晰捕捉的情況下,甚麼都卻已經逝去。聽著房東的貓,聽著 my little airport,聽著房東的貓,看著七年前寫下的文字,但覺那時的文字寫得相當不錯,很多描述當時發生的事,也有更多回憶起其他時候的日子,像留學倫敦的時份,像畢業旅行在意大利和法國之時,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看著寫下的文字的時候還是感覺歷歷在目,但我想時日間的逝去我還是忘記了許多,寫下來得還不到十分之一,太多太多都在歲月間煙消雲散了,流失在時間長河中,甚麼都不再剩下。

看了港產電影衝鋒車,覺得不錯,想起了高安兄弟的謀殺綠腳趾,有著這樣的聯絡當然某程度上是因為戲中的保齡球,但就電影而言這還是不錯的,節奏掌握得相當不錯,像一套優秀的 cult片,但奈何這城巿的電影一沉不起,怎麼都沒有辦法。我也像這城巿一樣的枯萎哀落,只終日看著電影打發時間,也借此逃往另一個世界,電影這一年的主調,由一年至今過了十個月,我看了三百三十多套電影,那就是三百多個故事了,三百多個不一樣的世界,又何必花這麼多時間於自己的現實呢,如果有著別的世界讓我們能夠好好看著的話。

音樂於耳邊響起,那聽起來是相當遙遠的樂韻,和誰說上甚麼都覺得一點不合適,不合時宜的自己,怎麼都不對的人生,時間流動越來越快越來越簡單直接,我倒是越是覺得疑惑,搞不懂這一切該怎麼繼續下去,是讓日子就這麼虛耗著,還是想辦法找別的出路幹些別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想出答案,放眼望去全都是模糊和不確定的事,然而年紀彷彿過大,這時候大概應有個怎麼樣的方向,但到底還是一點不明瞭。

要笑或是哭都不打緊,反正我已失去活著的諸多希望也沒有在想甚麼,於這世界能夠待一段時間便一段時間,重看著初留學回來這城巿所寫下的文字,不知怎地覺得特別的出色,看得讓人舒服亦容易理解,當時的意識流對我來可謂相當流暢,我寫下的文字跟跑步一樣,初時但覺步履輕盈,後來可是越走越是艱難,再到後來簡直寸步難行,甚至我已不覺得傷感,這些都沒有甚麼,一點不打緊,就日子這樣流去,茫然的心情下。

重新貼著往時的文字,驚覺以前自己寫下了許多,想必得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將之重看一遍。翻看村上春樹小說的作業沒有幹得長久,看畢了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我便轉移去看黃易的尋秦記,兒時看過改編的電視劇,但小說卻是一點沒有看過,這涉及到古代、歷史、科幻和穿越,委實題材新鮮,也許是連載關係,追看性亦是無比的強,每每看著都想追看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事,我多麼喜歡這樣子的小說,單單僅是百萬字的文字,卻比起好些有畫面的電影和電視劇更有畫面,而且那幾乎是沒有時代感的,幾十年前寫下的文字,於當代看著依然無比合適,一點不過時,沒有歲月的痕跡,若是電視劇的話,過了幾十年看著多點有點過時感,我想這便是文字的更為優勝之處吧,故事和角色都僅存在於我們腦海裡頭,以幻想來幻化出各個地方各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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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覺疲倦無比,想來跟工作時間無聊,時間長或短對我來說都毫無差別,所謂虛耗人生的事,一個小時或是一百個小時都是一個模樣吧。對身邊的事情亦用不著那樣緊張,除非是切身跟自己相關的,不然委實這世界再怎麼轉變都好,都不那麼容易影響到我,我花了一段時間才了解到這點,了解過後,便又覺得其實世界的流動潮流的走向委實跟我無關,倒如多花時間只做著自己的事,多看別人的事都無補於事,更何況我也非相當關心世事的發展,知道不知道,朝這方或是那方去發展,都委實對我來說毫無差別。

來來去去都彷彿是一樣的事情在發生,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忽然明白我何以那麼喜歡老舊的電影,因為那距離我甚遠,看著甚麼發生甚麼事都與和無關,但細心一想又有甚麼真正的跟我有關呢,近來美國總統大選吵得火紅火熱,我也緊張的看著,但轉念一想卻是覺得無聊,實在無論誰當選都跟我一點關係也沒,一點都影響不到我,都只一直的過著一模一樣的生活,甚至這城巿的領導人變了樣,大抵對我來說也毫無差別,想到這點便覺得無比的傷感,想起更為年少時看著許多堪稱緊張刺激的比賽,但其實無論怎麼樣的結果對我來說都毫無影響,一點沒有分別,想世界的無感,對身邊所發生的事都但覺事不關已,而追看性強的很多年前所寫成的小說中所述說的故事更覺有趣,電影的世界也好,總之不是我身處的現實世界便行,過去一年間世界無疑發生了許多事情,許多出乎世人所意料之內的,可到底最後我們還是這麼的活過來了,而世界卻依然都像是這般好端端的一點變化都沒有,我想便是這個原因我想對人生深感失望,當怎麼樣的選擇最後還是毫無差別的話,人們到底存續何謂呢。

竟然又這麼的度過了一星期,美國總統選舉弄得亂七八糟,也好也不錯,活在亂成一團的世界對我來說再為適合不過,聽著 bob dylan半世紀以前的歌曲,寫成詩的歌詞,結他聲口聲聲,他像吟詩而非歌唱的演繹著,盡管我不怎麼懂得所寫下的文字,卻隱約能理解為何他會獲獎諾貝爾文學獎,就我就樣的外行人看起來,亦覺得曉有意味,像 the lonesome death of hattie carroll,便像是一個滿有意思的故事。

這天晚上和舊同事在晚飯,於城中一個新翻新的古老建築,裡頭開了許多不錯的餐廳,我到訪了幾家,價格不菲但味道還好,環境亦相當不錯,中秋過後,臨近十一月終於覺得有點秋意來臨。而舊同事都是初來工作之時認識的,那是已經七年光景了,我一整個中學生涯也不過唸了七年,看來忙碌間年復年時間流逝了很多,我倒是有點面對不了時間的流逝和自身的成長,近幾年可以說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甚至連漫長和短促都是很抽象的概念,沒有法子好好捕捉和理解。這統統成了許多個不連貫的snapshot,又或者是一個封存的經歷和記憶,就像刻劃下的小說一樣,我寫下情節對白,寫下故事描述人物,當中發生了許多事,可文字寫畢,所發生的便存在文字中,跟我在閱讀的尋秦記沒有兩樣,我是在閱讀,但當中的故事情節人物早已定下,那是不會再改變的了。我的故事亦都同樣。

沒有比窩在家看電影更合適之事,一直看了四套多,有經典的動作片,有傳記電影,有電視節目改編的,林林總總甚麼都看,當我一天看上三百多套電影的時候,這星期和不同的朋友見面,到不同的餐廳晚飯,首先見的是子緩,她是剛辭了職的同事,我約她於城中一家舊監獄翻新的地方,那是一家中上價的中菜餐廳,倒是弄得燈光昏暗,浪漫極了,菜式吃著也不錯,雖然談不上驚艷,但每道菜式都中規中距,加上有著無限添飲的有汽酒,感覺不錯,我們說著不少關於工作的話,難得有段稱得上坦誠的對話。雖然到底還是無比的傷心,感到無比的傷感,酒醉了想起的事情更是茫然,我不禁想往往我喝得讓自己醉掉便是想要逃避這種程度的傷感,然而寫文字卻是讓我能夠認真的面著自身的情感。

漸漸但覺沒有甚麼怎麼精彩的事情發生,昨天看了幾套不錯的電影,這天晚上到某中學同學的婚宴,說起來到訪過四個舊同事的婚宴,舊同學也同樣到訪過三個,說起來都大同小異,差不多的 run down,差不多的菜式,不同是其中一位弄了自助午餐,一位是西餐午飯,若是中菜晚飯的話便更為相似,當然有高低之分,但說到底都是差不多的菜式,到後來那幾乎成了朋友間的聚會,而是否婚宴倒不怎麼的重要了,誰結婚也好,和誰一起也好,說到底除了當時人外,對別的人們都影響不大,正如誰當美國總統,或誰當這城巿的首長,對我來說都毫無差別,於這資本主義社會生存著有趣的事在於其實我們也不怎麼的受人改變,近一年間城巿動蕩無比,想像得到的想像不到的,統統都發生了,可對我來說卻依然不過像沒事人似的。

當我一年看過百套電影,固然對質素沒有太大的要求,就胡亂的看著,要求也越來越少,很多時候看著某些動作片,災難片,喜劇,但求輕鬆一下便好,但有時還是會碰到上佳的作品。像這天晚上忽然看了 carrie pilby,我覺得這樣子的歐洲風的小品才是我深愛的電影風格,許多林林總總的小事,看似是無關痛癢,但累積上來卻能牽動人們的情緒。然後我們來到十一月,那是一年最後的兩個月的時份,這一年無疑是動蕩的一年,時間彷彿過得很快,但回想起來也奇怪,這年年頭所發生的事亦有著彷如隔世之感,早說了時間的流動和人們的感知越來越顯得奇怪。

碰上喜愛的電影也算得上是罕有之事吧,特別是這種富有相當現實性的角色,而且我特別喜歡主角不經意間流露對這世界的厭惡和憎恨,因為我也同樣對這世界懷有或多或少的惡意,我便是喜歡這種對世界的厭惡吧,跟我如出一脈,要是別人都洋洋灑灑的訴說著自己怎麼喜歡這世界,我可又該如何自處呢,還是大家都亂七八糟的痛苦地活著對我來說更為合適。世界對我來說可謂痛苦又無聊,意思可說一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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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dylan的 desolation row的歌詞寫得無比出色,這首歌我已聽過無數遍,無意再重述說我聽 bob dylan的時光。說起來近幾年的生活我可謂毫無寸進,積累的唯有工作經驗和銀行存款的金錢。然而發生甚麼都無感,當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便有著這樣的錯覺。過去的時光所做著的事情都大同小異,感覺不過在重覆,像把電影或是小說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容祖兒的演唱會現場演出,接近二十年前的演出,凌晨時份在聽著,帶有一份懷舊青春的傷感,每每聽著這類於成長時聽著流行曲,特別是意識到自己將全部歌詞都倒背如流,我聽著如此一個因時代而起的歌星,她的歌曲多麼動聽迷人,現場演出間她是多麼認真努力的在演出,二十年過去,我才明白如此認真對待自己工作,如此認真的做著自己的每一件事其實是多麼難得的事。如此想來當時容祖兒的成功實非僥倖,縱是天時地利人和,還是她自身的配合和努力,才能這樣的走過來,特別是對於她這種算不得才華橫溢的人,往往需要付上更多的心機時間努力。於二十年過後的回望,倒是更覺感觸。

畢竟時間已過去了好久,容祖兒身為歌手已超過二十年,我由中學始聽著她的歌,至今也過去了二十年,也活過了她出道的那些年頭,於社會工作亦有著頗長一段時間,但覺自己稍為明白她當時的迷茫和自卑,我想這是普通人成長而所面對的恆常的困境,當你年紀夠大便不便再與任何人訴說這事情,所謂不足為外人道便是這樣的一回事,中學時期讀過的桃花源記,那是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再配上一段經歷才會稍稍明白的事。

感覺和這個世界斷裂得太厲害,說起來我個人也都越來越支離破碎,這一年間有著疫情的借口,旅行自是不用想,一年間有頗長的一段時間連和朋友外出亦不怎麼可能,出門到處都得帶著口罩,亦有著各種各樣的防疫惜施,食肆各處亦有限制,結果這一年間我像是深居簡出的活著,多數時間不是在辦公室工作,便是在家看電影,又或是在家工作,反正於這個世代做著甚麼都很方便的年代,甚至即使我在通勤時間,何時何地都能夠處理工事,私事固然亦同樣,周五和周末抽些時間外出,見見情人和朋友,沒有甚麼出乎意料之事。說起來大學畢業後回這城巿工作已七年光景,也不那麼容易遇上能讓我無比驚訝之事。人生不過在繞圈在累蹟,甚至我覺得寫下過去百萬文字都一個模樣,看之無謂,貼亦無謂,那不過是我思緒的一個出口,想過思考過然後寫下,讓之通過身體和腦海,然而讀者甚麼的一點不要緊,有點像村上春樹的海邊的卡夫卡,那洋洋灑灑寫下文字然後燒掉的女人,我想是這樣的吧。

容祖兒的好多演唱會演場現場演出都能在 youtube上看到,這晚在看著的是 1314演唱會,印象中這個演唱會我有到現場看著,一直很喜歡看演唱會,我喜歡看著別人傾盡全力演出的感覺,那一種花盡力氣毫無保留的盡力,我想我是喜歡這一種全情投入,若人生只不過是過程,而最後每個人的結果都終將一樣,我們所能依附的,也不過是當中的過程,回憶往昔美好的時光。近來我感受到時光流逝,感受到人們是關係是多麼的脆弱。好些一段時間常見面的朋友,忽爾間便變得很間中才聯絡,或者只不過是因為結了婚,或是搬了家,轉變了工作的地點。甚至不是討厭誰不喜歡誰,只不過因著人生的艱難,單單處理自己的事情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實在難以抽出太多時間去滿足別人,而實際上我們連自己都沒有法子滿足得到。

沒有節目用不著處酬他人之時,我窩在家中或是電影院看戲,像這天便看了四套半電影,這一年間平均一天看上超過一套電影,沒有法子好好描述我對電影的喜愛,那除了是相當廉價的娛樂外,亦是讓我們了解世界的方式。數十元的一張戲票,或是於 netflix看著便更是便宜,我們便能得以看到別人花上數以億元的作品,沒有比之更為划算的事了。當然亦是逃離自身的世界的一個絕佳方法。亦是近來相當沉迷看著尋泰記小說的緣故,相當完整的世界觀,看得我們彷彿身歷其境,同亦當中的角色緊張和憂心,看著文字便如經歷了一遍主角們所遭遇的情節,想像中豐富的人用不著到處去逛,我們看著電影看著小說亦已歡喜無比。像說來奇怪,往往我覺得於家中看著演唱會片段要比起在現場更有感受,也許是我所成長的環境,聽歌便是一件相當私人性的事,於街上學校裡用上耳機聽著,於家中獨個兒聽著,一點算不上公開場合。欣賞藝術品本來便具私人性之事,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眼光,花上不同的時間,這需要人們獨處並思考才能夠明白之事,也非人多便能夠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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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想到可以寫下的文字,更多時候腦袋空白一遍,甚麼都沒有想到,甚麼都寫不下。這天跟著政府資助參與了一個本地旅行團,到訪好些耳熟能詳的景點,還有一頓免費晚飯,分文不花便能夠這樣子的遊樂也算得上不錯了,於這世界服務都是需徥花費金錢的,無疑我們都是賺到了。倒是這一年間沒有法子到任何的地方旅遊,不然我倒是有好些旅遊想要計劃的,像是到訪芬蘭,像是紐西蘭或是美國的自賀遊,或是士個純粹的度假之旅,怎麼來說都相當不錯吧。但疫情底下我們到底是哪裡都沒有法子到訪,唯有各自找著方法去排遣時間。

在家工作的時間,越來越感覺待在家中和工作間的界線越來越模糊,不時我就這麼的待在家中不到辦公室,這遻起來也是這個世代的期待,我們於何處何地,甚麼都不要緊,但能夠做著某些事情,我倒覺得世界越是越覺得奇怪,我是將世間一切都不怎麼放心上的人,感覺亦越是淡薄越是沒有意味,苦笑也好失落也好。但覺發生甚麼事都跟我沒有關係,世界怎麼改變也沒有法子改變到我,不過虛與委蛇,裝模作樣一番,一點意義都沒有。

接近年底工作量也不多,不時就這麼待在家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覆著訊息,也間中看著電影,想起很快這一年便得結束,可以寫下一年間的回顧,這年固然是特別的一年,工作上或是生活上都好。世界都轉變了,我們也只能夠就這麼的應酬著。電影看之不盡,朋友寥寥可數,可活著本來就無比虛無。

不經意間聽到新青年理髮廳的新歌,但覺他們這許多年都沒有進步,還是一般的業餘,唱功和編曲都一點不行,歌詞和旋律還可以,但如果比起像是 my little airport或是 serrini或是農夫的話可就相差太遠,說到底一點不專業,但我想怎麼樣也是會有著各自的巿場。至少有著某些地方出色,這樣子便足夠了,人們還不是就這樣的成長著,不過年歲漸長,我們長大同時不長大,回望起來才驚覺自己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只是回憶間思緒沒有期限沒有速度,怎麼都彷彿一剎那間的事,要回望也無從回望起,有時甚至是不想面對過往的自己,讓自己不要去回想,不要想回憶,不願再去面對那過去的時光,同樣算得上一種逃避,逃避現實是逃避,逃避過去也是逃避。時間過去,我們卻沒有法子成長,偏就這樣的將傷感累蹟著,我想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成長吧,在了解現實,明鴅關於自己的侷限,但還是會盡力去做,說到底是見山還是山的境界,年輕時總不可一世,然後理解到自己的不足,到自信心低落無比,然後才慢慢的振作起來,結果如何是毫無要緊。我們都是人生中的迥客,,到最後甚麼都不要緊,甚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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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年底,疫情底下沒有外遊計劃,感覺有點像回到數年以前日子,又或是更為年少時放著暑假,別人可能不習慣,我卻是像待在最熟悉的地方,十多年前我便在寫網誌玩電腦遊戲,好容易便花掉一整個暑假的時間,現在則是無止無境地看著 youtube和 netflix,不同的人拍著一同的影片,總有些能讓我一直像追看甚麼的看下去,像要學習煮整一菜式,也可以到網上去看,這年頭的資訊比起十年前要來得爆炸性很多,那是窮其一生都看不完所了解不完的,我們實在面對太大的侷限,我們總帶著極其狹窄的目光看著世界,能體驗到的能觀看到的委實太小。

然後我就打算餘下日子都請了假,雖然沒有地方可去,放要請的假還是得請,那就這樣子吧,不外遊也沒有關係,我可以留在家中看電影,這一年本就是看電影的一年,我也忘了為何為了這個樣子,大概是因為疫情首幾個月除了待家都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連周末假日都唯有待家中,在我不再怎麼覺得唸書考試有趣的日子,便重回到看電影的老嗜好上,特別是近年用著 Netflix感覺方便無比,能夠將好些經典系列一套接著一套的看,誠然那些很多都是些大路的片子,動作片佔上不少。可我覺得那還好,若世界存在的只有文藝片,我想那就沒有那麼容易有這麼多人都偏好看電影吧。但怎麼都好,那只要是別的世界我便覺得安好,我也不過想要離開吧,逃到哪裡都不要緊。

剩下的日子都無所事事,除了喝酒看電影外,我再沒有想要幹的事,緩緩我想家中好些不要的東西都扔掉,逐點逐點的,很多東西都沒有需要留下來是吧,值錢的東西可以說是一樣都沒有,加上回憶的話也許有著一點,但真正要留下的東西也不多,越活便越是發現人大抵需要不多的事情就能夠存活,特別是這網絡世代許多事情都在網上,在所謂現實世代留下的痕跡本就不多,說起來我所留下的也不過是電子足跡,個人時候如是,工作中的我更是如此,各個電郵各個即時通訊工具,但覺我是一名超過一半時間都待在網絡上的人,在別人還在沉醉於現實之時,十數年前我已經在電腦遊戲和網誌上和素未謀面的人交往,對之我覺得無比舒適和安心,比起身處的真實要放心得多。我想回到當時那個網絡世界,那時每天都能夠沉迷玩著電腦遊戲,表現著自己之餘,除和其他人有著互動,我想某程度上工作使我感興趣的原因在於那跟我年少時玩的電腦遊戲很相似,團隊中的每個人都分工合作做上一點點事,湊起來合作對抗別的勢力,我們往往能很大程度的僅於網絡上交往,這種處理方式便跟我在中小學時和朋友們玩著電腦遊戲如出一轍。

人生於我來說越來越虛無,做著甚麼事情也好,近來最大的困難是沒有想到甚麼事情發生可以寫下的,這是對於不能夠外遊所有的抱怨之一吧,過去幾年間外遊時我有寫著文字,於西班牙朝聖之路走著時因不方便帶紙筆和電腦,原來單拿著電話便能夠甚麼都寫下,只需要專心著便行了,當時二十多天的日子便寫下了四萬多字,因為是閒著在家的日子我都沒法寫下這許多。去年於我島嶼的旅遊和俄羅斯的旅行也一直在寫,我喜歡那種用不著搜索枯腸去尋找想要寫下的文字之感,只需要將發生的事忠實的記錄下來便行了,這比這更加令人舒暢之事嗎?那是在思考但同時沒有在思考,我所做的不過是讓某些東西通過我自身罷了,我在做著甚麼同時間甚麼都沒有做。

24/11/2020

Etude VIII

剩下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至今看了三百八十二套電影,在想會不會能夠在年底前能夠看到五百之數,以這樣子每天三四套的看著,固然會看了許多表現不濟的片子,但看到不少往時的佳作甚或是神作的機會也很多,這是份量的問題。像這天看了四套電影,頭兩套埃及名導演拍成的,卻因著種種原因看不太懂,但接下來的新世紀福音戰士電影版和 A計劃續集卻讓我看得相當愜意。

電影版的新世紀福音戰士很有趣,原版動畫本來就拍了二十六集,這套電影則是接著第二十四集而拍出另一個結局,這套動畫我新大學時期看過開首接近二十集,那時的女友喜愛這套動畫,我便看著,至於為甚麼沒有看完,那是因為看到某一集的時候便分手了,便中途而止,而後來我也沒有看過新世紀福音戰士,距今已經十年了,這套期間看了數百上千套電影,卻一直沒有回到新世紀福音戰士,我也一直不曉得結局是甚麼。這套電影版看著稱之為神作也不為過,感覺動畫甚至電影界也少了這些偏重心理學的大量獨白,而且畫面都具有相當的象徵性,如性或是裸體的刻劃,有種我覺得這跟文學小說很相近,像是米蘭昆德拉之類的藝術作品,看著 eva 之時我總有這樣的感覺。看畢這套電影我倒有點好奇原著版的結局是怎麼樣的,頭十幾集的故事都是相當老生常談的單元式故事,那是到最後幾集才急轉直下成了截然不同的故事,也許將來有機會也看一下不一樣的結局。

緩緩的邊工作邊休假著,但還是花上多數時間在看電影,好不容易一天看了五套電影,上一次這麼的看著已是八年前於大學二年級的時候了,現在有著一個小目標想要去達到,也為接下來的日子帶上一點點的動力,讓我能夠在多數時間都這樣的安坐家中看戲,若不是疫情間人們不能外遊,也許我也已到別的地方在做著別的事情,現在固然是情況不同,我也活像是在放暑假似的,每天醒來便閒在家中,不過不是在玩電腦遊戲而是在看戲罷了,世界彷彿一點都沒有變過,我也彷彿一點沒有變過,不過是時間逝去,人也年長不少。我們只是變老也沒有在成長。

陳奕迅隔了數年推出了廣東歌,年輕時固然喜歡他的作品,像這城巿的每一個人一樣,但他卻一直在成長,由初出道,到高峰,倒近數年,都在做著不一樣的事情,像是電影歌曲我們,他已是以一個事不關已的說書角度去訴說事情,現在的是但求其愛亦是同樣,已非故事中的主角,不過在訴說別人的故事罷了。我於世界待得太久,人有沒有成長也罷,不過都抱待著大同小異的想法罷了。

日間看著電影,近來實在是在假期,待在家中閒著沒事看著電影,每天就這麼看著四五套電影,足以打發一天所時間,晚上則聽著音樂寫下一點點文字,這一天間可以說是沒有發生甚麼,是以我都不過僅一直的寫著索然無性的文字,想要描寫甚麼都不可得,想著若是能夠別的地方外遊,能夠描述外地的風光,這也會有著一點點所得,可我卻不過在重複平時所做的事,這也是能夠理解,一個人所做的事往往都受著他身處的地方所影響,所謂的自由意思和選擇,其實說到底不過是笑話,意思可以說是一點沒有。生活在這城巿可以說是一點都不滿意,人生無非失望,數年前有隊樂隊名為新青年理髮廳,寫著讓當時青年人共鳴的歌曲,轉眼間過了數年,我卻有點驚覺他們是跟我同年代的人,他們寫下了很多不錯的歌,卻沒有一首稱得上相當優秀的,但我想以他們的名氣,大抵寫著歌曲還不過是業餘的幹著,就像我寫文字,一點都不專業,不過勉強做著一點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其實大家都一個模樣地活著。

近月間是工作間比較閒適的時間,我也順理成章的請了假期,除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工作外,剩下來的時間我便看著電影,天昏地暗毫不間斷的看著,一天看著四五套,這一年間頭十一個月看了四百套,便想著剩下的一個月,能不能將所看電影之數湊成五百,我想這比起於大家二年級時更甚,那時於九月至四月間看了二百多套,現在時間則橫跨一年,可說是更為長遠。然而一天看四五套電影,可就讓我其餘甚麼事情都幹不了。然而我覺得這一種專注不錯。只做著一件事情,其餘甚麼都不顧得了。

太多事情我也沒有怎麼在意,我想這於多年前我唸畢大學來到這城巿便如此,我將自身投放,幾近事事認真的做著,但同時間打從心底裡毫不在意,到底那便成了一個學術性的作業,我喜歡這種學術性,那是純粹個人興趣和樂趣,類似類研性質,實務性的事情一點沒有也不會像一般人一般在意關心平常之事,因為我所放在心上的唯自己而已,有時甚至連自身都放在心上。我不喜歡喜歡甚麼的感覺,那代表我是被束縛著,被甚麼所牽著走,像電影裡的主角們總是被受威脅,或是情侶或是家人,我也想有誰能夠跟我來個威脅試試看,我可是打從心底裡討厭這社會這世界,統統都是無聊之事,沒有意義的,要是誰能夠撒手離開,除了恭喜我也沒有別的話要說,世界亂七八糟,能夠不來趟這渾水的固然是好事,身在其中沒法抽身的也沒有辦法,能夠離開的我也只能夠寄語祝福。

我是幾近下定決心似的想要在今年看畢五百套電影,即是照著目前的進度看下去, 大抵一天平均看上三套便行,那是每月一百五十套之數,聽上固然不少,但照目前的節奏下去,我想還是可以達到的,我幾近甚麼事情都沒有,全程就這麼的在看電影,天昏地暗的看著,即使外出在街上,也用手機隨時隨地的播著,說起來可謂無比有趣。

在我一直在幹著自己的事情還要寫下甚麼有意義的事情實非易事,近年間我總覺時間一點不夠用,我想要專注於某事情,但讓我分心的委實太多,越是覺得我若單是專注一方面也足以足以花費一生的時間,更何況現在存在這許多事情,越是明白到這個世界的侷限,我們生而為人所能夠做到的東西多麼的微小多麼的無力,我想值得將之統統棄之不顧,在勞累的時候,在思考不能的時候,這些年來我甚至連跟別人溝通的時間都省下,能做的事情太多,生命太短,用不著耗費時間在這些方面,讓我好好的看電影算了。

這年底前有著想要看足五百套電影的目標,我像當時讀書似的計算平均每天得看上多少套電影,若我於剩下的一天每天都看著至少三套電影,到年底便足五百之數,而我有預感這是這一年的成就,那是這許多年來看最多電影的時間,大學二年級時由九月尾到四月間看了二百多套,若是一年間能看上五百之數,當比當年更多,對個人而這也算是達成了甚麼。誠然一天看上四五套電影相當勞累,但我也喜歡這種專心投入做著甚麼事情的感覺,那是由年輕時候所養成的習慣,幾近以著全力以赴的心神去幹著某些事情,看小說、唸書、玩遊戲,怎麼樣的事情我都認真的做著,好些時候都弄得筋疲力盡,但透支過去回望過去,卻又還真係好著感受到甚麼。

幾近一個字都不想寫下,因我覺得稍為帶上一點意義的事情都沒有,沒有一件我在乎的事,我幾近覺得那是相當稀奇之事。近幾年的時間過得特別迅速特別無感,有時我想著現在的年輕人有著和我當時同樣的時間觀念麼,聽著房東的貓,原來聽著她們的歌曲已經三四年前的事了,那一晚上找和琪於這城巿某處聽著她們的演唱會,後來再買了票,但那時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沒有法子出席,想不到就這麼的過了幾年光景。我總是不願去想,有時在想世人於這幾年間都過得怎麼樣,有著甚麼進展,有著甚麼變化,會否跟我不一樣,我是走前於時代,還是落後於時代,會不會需要更為努力專注一點,還是可以放棄然後休息,這我可一點也不知道,也沒有資料可以分析。

最近幾星期都在趕著看電影,其他統統都置於一旁,一天看上四五套電影雖感覺勞累但還是不錯,至少我用不著想關於自己的事,那統統與我無關,都不過是別人之事,甚至於已甚為遙遠,一天之間看了科幻片,喜劇,聖經故事和動作電影,這都跟我的生活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比旅行外遊更好,多數時候外遊都不過在處理現實性的問題,像是住宿和飲食,遊玩的去處,但電影中的角色們都是有著目的有著想要做著的事情,至少大多數都亦是如此。如此這般和彷彿在看著別人的精彩生活,而一點不用想自己之事。

疫情其中一個作用是將一切般上網絡,將之都變電子化,對我來說可就無比的合適,我本身就是一個相當適應於只有電子足跡的人生,由十數年前寫網誌玩電腦遊戲起,我便相當適應於欠缺現實世界,當我開始走向現實時還反過來覺得相當不習慣,然而這些人來許多人的做事模式甚麼的,說到底我也已習以為常,甚麼都不覺得特別,看著電影看著 youtube,回覆著公事間的電郵,和同事們朋友們聊天,好容易就過得了一天,這一年間的時間也大抵是在這裡不經不覺間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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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的一切顯得有趣亦無聊,但反正我對之都一點不感興趣,說到底是都變得不在乎了,而當人變得一切都不在乎的時候,活著的許多時候就變成一種演戲了,碰上該傷心的事情,碰上該開心的時候,實在也一點不覺得甚麼,那實際上對我來說都是無可不可之事,成就了非值得慶祝,失敗了也非世界末日,就像是勝出或輸掉了無可不可的遊戲,於我來說不過笑話罷了,說起來毫不在意,我想這也是我於很大程度上跟別人想的事情都不一樣,近來看著許多電影,角色們都有著許多目標,想要做的事,想要保護的人,若我們統統沒有,故事也不成故事了,像工作間像人們為了目標而爭取,沒有目標的人不用爭取,甚麼都用不著挑選,甚至談不上逆來順受,那是毫不選擇絲毫不在意,忽然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西西弗斯的心態,別人迫著你做些甚麼覺得那是處罰,若你本人根本不覺得那是處罰,那麼整個制度就會崩潰,當個個虛無的活著,便會覺得世界的一切都虛無而一點意思都沒有。

年尾的時間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發生,我把握到自己生活的節奏,早上起床喝一杯茶,然後一直的在看電影,若午餐時份還不餓的話便等到下午茶時間,然後一直的在看戲,進度良好的話於晚飯前能夠看上兩套多電影,有時能夠看上三套,晚飯過後通常也不過八時多,距離晚上十一時到海邊慢跑還有兩小時多,能夠再多看一套,於海邊慢跑幾公里,然後便繼續看戲,這樣子一天天的努力,每天能看上四五套電影,這也是差不多的量了,大學的時期如此,現在亦一樣,我想我沒有進步,也沒有退步,只不過一直的原地踏步而已。但時日逝去間我們還是增長了經驗,但所謂增長還是不過讓人認清世界和身邊發生的一切,對之幾乎徹底絕望罷了。有時看著好些相當然感動情節會笑起來,覺得那不過是笑話,是喜劇,因為情節對話等等實在太老套。

想來覺得這世界可笑又有趣,然而在晚上時份的我往往不願多想,說到底怎麼樣的結果都跟我不怎麼有關係,除了茫然失落以外也沒有多想甚麼,很多時候都不過是這樣,但當日子間待得夠晚,也讓醉意累蹟上來,幾近專心不了,但卻彷彿能夠看著更為重要的事情,像好些不時能豫牽著回愔的片段,還有一直不想被誰提醒我的過去和未來,要笑要哭都毫不合適,倒不如默然,倒不如一言不發,讓別人以自己的方式去猜測想去想像,將會發生甚麼事,這世界亦以一個怎樣的方式去流動。

過去接近一個月的時間近乎瘋狂了的在看電影,我想於這二零二零年看畢五百套戲的目標想必能達到,十二月過去了一半我已看畢六十七套,而剩下的日子我僅須每天平均看上兩套便能達成目標,我想某程度上我是一點沒變,會考時暑假算著想要唸的課本,大概是十天唸上一科,準備專業考試之時,則在算我有多少頁的課本要看,平均每天需要看幾頁,我總是每天看所需要的多一點,是以臨近死線的數天我總會比較輕鬆,兩年前於西班牙朝聖之路我亦是這般的走著,二十八天走畢八百公里,每天比平均走上多一點,剩下的數字便會慢慢減少下去,這是最為簡單的數學,我想過去十數年我也是這樣子的活過來,誠然當中發生了不少稱得上複雜之事,但到底那都不是甚麼,不過是簡單不過的除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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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生活相當平靜,假期多數時間待在家中,疫情中的許多措施,連外出晚飯都不能的日子,實在沒有太多事情可以做,只好在家中一直的看電影,在我知道應該能夠達到這一年的目標後,開始用不著那麼努力的看,每天看上兩三套電影也行,但還是看著有沒有甚麼的東西要做著吧。看著電影看著 youtube,不時工作著,和好些人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臨近晚上十一時去跑步,跑上三千二百米,凌晨時份喝著一點酒,聽著一些音樂,播著收音機睡著。成長間經歷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平常生活忙碌間一般不想太多,但有時聽著某些歌曲看著某些畫面,無以名狀的思緒便浮現心頭,那一種懷舊的傷感,那一種 acoustic的感傷,那種夜深人靜時空無一人的靜謐,笑或哭大抵都不合適,最後也還不過原地待著,沒想甚麼,也不想甚麼,像好些電影的主角,沒有發揮的空間只默然接受所有。

我討厭這個世界,這是抱持很久的看法了,大學時期有好長一般時間都無比的傷心,當時也有太多使人傷感的事情發生,我想到某處唱歌,想要喝酒喝到醉得要昏睡,年歲漸長後更覺一切的困難和不容易,看著新青年理髮廳的《原來這一種叫做沒有》,當中MV的女主角拍得無比漂亮,粗糙得彷似 footage的片子讓人懷疑那是真實發生的事,我想這是這樂隊最大的問題,若這 acoustic是現場或是 alternate version的話大抵很好,大概有很多人會喜歡,但身為原版的話便該有著相當豐富的編曲,簡陋與否也不過是一種比較,然而於這音樂影片之時我也沒有看到過angela yuen如此迷人的時劇,那捕捉到她某種跟別人都不一樣的氣質,毫不在意的率性,沒有把世界放在眼內的任性,包容一切的笑容的豁達,新青年理髮廳本就一直的於這城巿掙扎求存,說起來這才是這城巿的代表人物吧,甚麼事情都做不好,卻也只能夠就這樣勉力做著,讓世人都討厭自己,讓所有力氣都徙勞無功。天氣驟降,我開著暖氣機,像身處倫敦時候一樣,吹著熱風,使人們有一點難以呼吸,但外出的空氣卻是寒冷無比,播著的音樂則使我感傷無比,甚至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感傷,為著自己失去的,但又或者根本從來就沒有擁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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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數天天氣變得稍有寒冷,待在家中無日無止的待著,越來越深感到人生的無聊,被困的感覺可以說是越來越重,實際上我也是被困在甚麼地方,有著太多的束縛,大多的責任,本來就要做的事,太多習慣,我想我一直都沒有適應怎麼在這世界生存著,不過一直的馬虎將就著過日子,找借口推諉自己的生活,不少事情在拖延,反正不過是不同形式的耗廢時間罷了,也沒有甚麼大差別。

晚上喝著酒,聽著 youtube,各種不同的人們在唱著不同的歌曲,像是此刻便聽著一位名為 frank watkinson的老人唱著 radiohead 的 no surprises,相當溫柔平靜的版本,覺得比起別的許多版本都要來得棒,然後他又唱了 wish you were here,都是些我喜歡上很多的歌曲,然而我想他應該喜歡這首歌比我更久,不禁想著人生和時間這回事還真有趣,而很多時往往年紀大了便不願接受近事物,沒有聽著最新的歌曲音樂。

而近一個多月間看了百多套電影,舊的上至數十年前,新的有剛剛拍好上映的,想起留學時我聽著某個收音機節目,那是由不同聽眾打電話分享自己的故事,當時我喜歡聽著,那便是想將自己投入了解別人的故事,從而忘記自身,看電影亦是抱著這樣的心情,當個人的生活枯燥無比無可陳述的時候,便轉求別的,音樂電影甚麼都好。天氣變得寒冷,家中的暖風也幾近長期開著,即使把窗子關得緊緊的,不開暖氣的話還是會感到相當的寒冷,這城巿大抵一年間會有數星期偏著這樣子的寒冷吧。外出的時候其實還好,一般穿夠衣服,中午黃昏時份有著陽光,城巿一般亦有人頭湧湧,所以一點不怎麼冷,這裡也非歐洲一般動輒接近零度,大衣和頸巾一般都派不上用場,然而反倒是穿著單薄衣服逗留在家的日子越是顯冷,靜靜的坐著一連數個小時,寒意不經意滲進心脾,使人行動力再下降。

但覺自己在沉澱的階段,做著甚麼想著甚麼都遲鈍無比,數年間我總往往覺得自己在累蹟經驗和金錢,事實上也做到了,但往下來還是繼續這樣子下去嗎,開始我不怎麼確定,有種無可不可之感,離去或留下都可以,沒有甚麼值得一提的,長時間放家逗留在家,時間總算好過,因我都無止無日的看著電影,但感覺還是上班的日子,和不同的人們在交流著,感覺像是我也有份參與這個社會似的,參與,說起來相當有趣,就像我們參加了一個無害的活動似的,每個人都做著一點事情,非那麼出色之事,沒有甚麼大不了。

王菀之開了自己的 youtube channel,那是我相當喜愛的歌曲,她就這麼低調地在家裡自彈自唱著,很少很少人在觀看著,業餘得像個下班後才錄著自己片段的人們,然而許多時候藝術或者別的偉大的作品便是於這樣卑微的環境底下出來吧,那幾乎都不在大富大貴之家,享樂和辛勤工作一樣,都是於自身的一種消耗,有時我也搞不懂消耗其實會不會反過來在催生甚麼,我倒覺自己是透過不斷的消耗自身而從中搾取甚麼。反正聽著這許多王菀之的作品,覺得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作品,那是每個喜歡音樂的感傷之人都應該聽到的,像每一個喜歡電影的人都應該看dog day afternoon一樣。

王菀之開了個鮮有人觀看的 youtube channel,我聽著她唱的大笨鐘,聽著她的歌曲已有超過十年時間,由她於張學友的演唱會唱著我真的受傷了的時候便聽她的歌,到 on wings of time推出時我在就讀中學七年級,到現在都覺得那是相當相當出色的專輯,然而那沒有得到應該得名聲和認可,到後來我也沒有怎麼的在聽著廣東歌,記得那時我還在聽的不過陳奕迅、王菀之和 my little airport,但過去幾年間真正稱得上在聽著的唯有 my little airport罷了,音樂這回事本來就是侷限在二十歲以前,所以我有點驚訝過去數年間自己喜歡過房東的貓、花粥和 billie eilish,到某個年紀,喜歡上甚麼也是稀奇事,甚至我非在討厭世界,只是厭惡,跟它一點關係都不想有。

終於把 netflix的電影大致看畢,接下來我看著早前紀錄下來的出色電影,至少是口碑不錯的,厭倦了一直的在看垃圾電影的日子,簡單想要嘔吐,看得越多越是難受,只能說服自己那是在經歷著甚麼,在做著甚麼,於這世代做甚麼也花著力氣。這天看了三套電影,先是 the lobster,有趣在這數年間不同人們都在跟我推介這套電影,說道那是別人都覺得我會喜歡的,終於是看了,感覺是不錯,亦是首次看這片種,那活脫就是卡夫卡式的存在主義故事,荒謬的世界裡,當中的所有人卻都存之泰然,沒事人似的活著,然而當我們在這樣子評論著的時候,也不禁想著我們所身處的世界,現實世界也同樣的荒謬無理,我們所說著的話和所做著的事情幾乎一點都不相關,每個人都虛偽無比的活著,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做著自己都不相信的事,但每人都表演彷彿自己正代表正義一般的理所當然,這就是我們所身處的現實世界,沒有一個人真誠的活著,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面對自己。

Glengarry Glen Ross是由於舞台劇的改編,看著看著電影便深深感受到這一點,需得相當留意角色的每句對白,盡管那是電影,可卻仍有著在看舞台劇之感,這也不錯,舞台劇我不常看,但罕有間看了富有舞台劇感之電影,亦是富有意味之事,我想電影本就應該接納多種形式的改編,看著諸多成名演員更為年輕時的模樣便覺得有趣,彷彿能夠在時間穿梭似的,動輒便近三十年的前後走著,十年間對人能施展的力度有限,但到得三十多年,效果便相當的明顯,人的年紀不過七八十歲,數十年的歲月還是相當有力。

最後一套是 four weddings and a funeral,有時我也會惱恨自己,有些經典作品本就該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經看過了,但這套卻還是沒有看過,如電影名字所述,那就不過是四個婚禮一個葬禮,但看著卻都覺得無比吸引,結婚和死亡都稱得上人生大事,我們嚴肅對待,但世事往往不是嚴肅對待與否便能事事如願,最終我們所不想要發生的還是會一一發生,不想出現的人還是會一一出現,所有的計劃都不過徙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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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的文字許多,飄過的思緒更多。然而是不是真的那麼將一切都寫下記錄下來,漸漸已經不重要了,那是相當具有私人性的事情,發生甚麼於我都變得沒有那麼要緊,數年前我便已抱著這樣的想法,忘掉自己,以第三身的角度看著事情,假期間逗留在家中的時間大增,對房間中的許多物事都看不過眼,覺得那都是無用之物,統統可以扔掉,實際上也陸陸續續的扔掉了許多,某程度上我是一個偏好簡潔之人,那也並有著甚麼強迫症之類似的,只是覺得要把事物的真締看真切,其中一件必須要做的事心無旁騖,那得我們想引人分心的物事都消失,將不要緊的事物扔掉是最為直接的做法,喜歡看到繁瑣的事物越來越少,甚麼都沒有剩下的自己,實際上也是如此。

沒有甚麼發生的日子,足以刻劃的事情亦乏善足陳,這一年間沒有到別處旅行,去年我說著其中一個旅行的好處是那身處不同的地方,發生著不同的事,接觸著不同的人們和事物,我們得以平靜淡然地將所發生的記錄下來,西班牙朝聖之路如是,馬爾他西西里島 satorini如是,莫斯科聖彼得堡亦一樣,寫下甚麼的時候思緒幾乎沒有在動,我不過將發生的事,所映在眼前的以文字寫下來,對別人來說也算是艱難的作業,我倒覺得還好,世界甚麼的發生了,大抵最後都與和無關,那一切都不過是通過我自身罷了,往往不代表甚麼,而誰也沒有在意。

於這世界活得久了,可以說是一切都變得沒有味兒,甚麼都不想幹,甚麼都一想做,只覺得甚麼都沒有所謂,成就或成就不了甚麼,都不會對我的生活造成甚麼實質性影響的,國際大事也罷,城巿的新聞也罷,許多鬧得火紅火綠的事,只要我別過頭甚麼都不看甚麼都不理會,對我還真稱得上風馬牛不相及。我看著數十年前的電影,聽著十數年前的歌曲,終於我放棄了這個世界的潮流,沒有接受,沒有拒絕,沒有追趕,那僅是放棄,不在意,也不投放任何力氣進去。

就這麼我於過去一個多月間看了百多套電影,這一年間看畢的數目將超五百,是一直以來的新高,要不是肺炎疫情使多數時間都得逗留在家,也不能離開城巿到別處旅行,也大抵不要看得到那麼多,甚至連長假期的時間裡我不過就這麼待著看戲,感覺比到訪外地能夠觀賞到的物事更為豐富,我可以了解到了五百多個不同的故事,數十年間人們拍下來的電影,看著演員明星們年青至年老的模樣,故事中有古舊的歷史片子,亦有未來的科幻片,對未來世界的幻想和憧憬。亦有不過盡可能忠實記錄的時候,反正透過不斷的看戲,除了將窮極無聊的時間打發掉以外,亦對近數十年的世界了解不少。感覺比起沉迷玩電腦遊戲、看小說又或是工作來得稍稍有益,但當然那說到底還是稱不上甚麼,不過是個人的喜好而已,算得上一個小小的嗜好。我願別人能帶著我對電影的一片喜愛,懂得怎麼欣賞這些別人拍下來,足以留傳後世的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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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放得太久,一切活得彷彿像個笑話,我有點回想起還在上班工作之時,我想不時工作還是好的,就像我當時買著好些跟生活息息相關的股票一樣,那是關乎一種連繫感,我們做著甚麼才能夠讓自己跟生活連接起來,說起來就是世間跟人們的關係,我們跟自己有多大程度的連接,我們與世界又有多大程度的連接,往往就是那丁點兒的連接,深居簡出的我幾近不跟任何人接觸,每天僅獨個兒的看著電影和別人拍成的 youtube片子,我想我是個僅有電子足跡的人,於現實世界我也不怎麼的存在著,失去了也沒有感到可惜感到婉惜,甚至我不想挽留這世間的事情,說來也沒有太多值得留戀之事。

在達到看電影的目標後,節奏可以放慢,也能夠慢慢的看著長篇出色的戲,像昨天看了 empire of the sun, 今天則看了 gangs of new york,這些長篇又耗費腦力的作品,不怎麼合適在一天得連續看四五套的時候看著,在得衝數目的時候,還是多看些簡短又不用多動腦筋的比較好,像之前便看了許多僅一個多小時的無腦愛情喜劇,或者是某些 blockbuster的續集,那是在追求不那麼一樣的事情,輕鬆同時疲倦的看著電影也有著壞處,就是發覺自己一直的都在看垃圾片子,感覺可是差極了。但看優秀出色的片子卻一天看不了那麼多,得停下來慢慢回想,好好細味,也不想錯過當中不得了的部份,世界的事情不過都是取捨,都是有限的物事,我們不能甚麼都擁有,可悲亦都無可奈何,所謂的優點缺點往往不過是一回事,不同的人們不那麼一樣的特質,視乎情況發揮,或者不發揮,好壞倒是說不準,現實世界的善惡亦非那麼容易便能夠定奪,本來就是甚麼都混在一起,亂七八糟的東西。許多人都想要將之清楚,我倒是禁不住的要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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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間看了許多電影,想當然質素亦有所下降,是以當看到出色的電影是深感榮幸,像我已預期平素無端的走進一家餐廳,不會對其有任何期望,在許多主流的優秀電影都被我看過以外,能遇到好電影的機會越來越低,像這一年間看了五百多套電影,這一年度上映的有五十多套,說起來當中少於兩成能夠稱得上佳作,我想跟走進一個餐館能夠吃到美味的餸菜,卻是符合期望的一般垃圾。也非失望,不過是經歷太多已經無感, my dinner with andre中說著我們不過在扮演角色,而且我們都扮演得無比出色,一點能夠挑剔的地方都沒有,完美無暇的演出,我們都在假裝甚麼,都在演釋甚麼,甚至當我們意識到其虛假而假裝意識到其虛假也想回到所謂現實之時,我們其實也是在演釋罷了,事情發展不止一次,那不過是重複以往的事情,將發生過的事情,將過往的對白重新演釋一遍,經驗使然我們也許會有所進步,但感受卻越來越淺白,越來越茫然,因我們都了解到那並非真實,不過是一種演繹而已。

這天看著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才覺那是多麼驚為天人的作品,每個鏡頭每個畫面每個分境都幾近完美,委實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慢慢的認真的看著,出色優秀的電影可是比甚麼都要來得,任何一個分鏡停下來都是無懈可擊之作品,那實在是難得無比罕見,我有點不捨地將之慢慢的看,電影世界的美麗使我可一點不想留在現實世界,這麻煩透頂的一切。我想那是這年看過最棒也最為印象深刻的了,這種史詩式的長度和背景,加上演員,我倒想起了 the Irishman, 當然 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拍得更好,演員的年紀也更為合適,後製年輕化到尾還是一個無可奈何的做法,人畢業會變老,沒有永遠保持年輕。以這樣一套稱得上蕩氣回腸的電影來終結這一年也不錯,特別是十一月中開始追求數量間看了許多質素參差的戲,能夠看上一套出色的作品也非輕易。

1/1/2021

Etude IX

就這樣子一整個二零二零年過去,對很多人來說這一年都是無比獨特的一年,翻來覆去一整年間都受著疫情的影響,無論是工作、生活、娛樂,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不受影響的地方吧,而很多情況都是被迫逗留在家,而對我來說這倒是還好,我可以說是較少影響的一人,本來就是空閒時間便多數在家,不旅行於我亦非特別難受的事,省下的時間便統統都投放在電影上面,看下了破記錄的電影數量,其餘的也沒有甚麼變化,工作、慢跑和寫下的文字都是老樣子。而我倒覺得有點將前半生都活過了,所能做的事情已做到最好,我也都已盡力了。學校期間算是混得不多,大學畢業後於這城巿工作,也稱得上盡心盡力的耗上了七年多。再往下來於這城巿也好,於個人也好,我也可說是沒有甚麼期待,沒有甚麼目標,沒有甚麼要做之事。不會為離開而離開,不會為留下而留下,想來就讓事情都順其自然的任其放行,發生甚麼便甚麼。

回顧寫了十多年,以往寫的時候總會回看往年的,也回顧一下往年發生甚麼事情,看看自己往些年度所經歷的,還有文筆的變化,看得太多遍,就像翻看多遍的小說一樣失去興趣,我也不再那麼想要真正的回顧往年發生的事,好些也委實不堪回首,懶得再回望了,過去了的事情,像看過的電影,那怕是相當優秀的,若是有所謂能夠選擇的話,還是會看著未看過的故事吧,這是一個很差勁的比喻,但反正人有時就是有著不想要回首的時光,何況這一年的時間這樣子的壓縮,感覺上來不過是半年間的事,天氣常有體感溫度和實際溫度的說法,我想時間也應該有這樣的分野,二零二零年感覺比一年要短是理所當然,世界彷彿停頓了似的,稱得上停滯不前,好像甚麼都沒有發生之下便度過了整整三百六十五天,可當然實際上並非如此,時間大抵照同樣的時間流動,駐足不前的大抵是人而非時間。

由於我寫下的文字向來都是回顧紀錄性質的,當我每次寫下之時,往往便將所發生之時重想一遍,當然沒法將許多事情都記下,這簡直可說是一個侷限,記錄甚麼都得耗費上相應的時間,這也理所當然的成了人世間的消耗。我在於朝聖路上走上之時深深感受到這一切,每天都花著十小時走著路,還得找住宿洗衣服午飯晚飯之類的,當我坐下來午飯或者午飯過後靜下來,要寫下文字記錄當天所發生之事,這期間我便不再能做甚麼事情了,我花兩小時寫下過去十數小時之事,這兩小時的事卻沒人紀錄下來,而我同樣失去了這兩小時能夠做下的別的事情,這本就是所謂侷限吧。這亦是何以我往往總是一天結束過後才開始寫作,因為這是停止的時間,人間所發生之事在凌晨時份都不怎麼流動,甚少人在凌晨兩三時在大手做事情,是以這樣的時光無疑是屬於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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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該說工作,有趣是過去一年人們往往說著時間壓縮,糊裡糊塗便過了一年,但回想起來還是幹下了不少事,想起年頭所幹的工作,那往彿不像是大半年以前的事,更像是一年多甚至更久的事情,工作也無疑受到疫情很大影響,本來一直說著的彈性工作,因著在家工作的興起才真正實行,二月和七月我都多數時間在家,說起來一星期上班一天,而其他日子像周五不特別忙碌之時,也不通勤到辦公室去。十一月尾打後在清假期之時,待在家中也經常性地工作,模糊的界線,甚麼都混在一起的樣子。而我對這樣子的模糊不特別反感,我本來便覺得人們要活出一個生命的話,所有事都是雜亂無章地混在一起的,不能夠有著明顯的分別,本來的我就沒有對工作和休息有著太多的感悟,辦公時間有著懶散之時,私人時間有著工作的時刻,這統統沒所謂我也不點不在意。

工作間有做過舊的項目,然後也有新的項目。然後我覺得在這裡待得算是完滿了,去年的是工作艱難的一年,但說到底都過去了,這一年於我來說是還好,誠然這一城巿這一行業怎麼說都大同小異,但至少是有著一點轉變,使得人生的主調不至於太沉悶無味,但亦不顯得如去年般艱難,而年底前的幾個月更可謂是空閒無比。反正我是有種覺得在這個地方待夠了的感覺,但在沒有找到下一步該去哪裡的情況底下,也就先在這裡待著。看著人來人往,感受時間的流動,而然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抽離,發生很多事情都不再有感。許多事彷彿出乎意料,卻又理所當然,留下或離去,或是做著甚麼都無可不可。

想著這世間有千百萬的事情可以做,但人們的青春有限,年歲亦有限,能夠成就的事情委實太少,少到微不足道,像我們的星球不過是宇宙中的一顆微塵,更何況是這麼私人個人的事情,若我們身處委實甚麼都沒有的世界,眼前多大家的困難和痛苦,宏觀看起來亦渺小無比,而實際上我也再沒有在意甚麼,沒有將甚麼放在心上,虛妄的東西來怎麼也不嫌多,因為一點意義都沒有,亦沒有意味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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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間除了工作以外,所做的事情就幾乎僅是看電影而已,去年我看了一百四十九套電影,說道那是死命在看電影的一年,那還是看輕了自己,二零二零年我看下的電影數量竟達五百一十五套之數,平均每天看超過一套電影,頭十個月的時間裡,往往周末便看上三四套,這也是有關系於疫情,外出可一點不方面,開張的場所亦不多,像晚巿餐廳,動不動便晚巿不開放,甚麼地方都沒能到訪,最穩妥的做法還是待在家裡。而多數情況底下待家中於我一點也不難受,好多年前還在唸書的時候放暑假亦是如此,會考放 study leave時亦是如此,玩著電腦遊戲在溫習,於家中打發時間。

現在的亦是如此,除了就這麼待著,毫無他法,很多人們覺得被困,像是不能外遊,本地活動亦受限制,可我向來便是相當適應於一個純粹僅有電子足跡的人,能夠於現實生活毫無影子,我是在網絡興起,許多線上遊戲百花齊放的年代所成長,亦有著網誌和討論區,往往我有著一個不一樣的身份,跟現實世界不一樣的,從頭開始讓別人認識,沒有任何的前設,我是頂喜歡這樣的樣子,真實的以一個人的性格才情和能力去作為對那人的認知,而非其他的偏見。

說回電影,自大學二年級起再也沒有這麼瘋狂的看過電影,但時間冗長,一天廿四小時,總得花時間打發, netflix看著亦謂方便無比,多數電影還是集中在一年將盡,十一月跟十二月的時候,不能外遊,假期也得放,由十一月底至十二月底我都在假期,多數時間都留在家裡,每天看上四套電影以上,兩個月下來便看了一百八十五套電影,當中有許多是一點思考都不用的爛片子,多數都不值得推介給任何人,但反正電影在這裡,不看白不看,我也沒有甚麼別的要緊事得做,就一窩腦的在播放,一套接一套的看,也沒有多想甚麼,每逢看到四五套也會碰到有佳作,不可能一直都看著垃圾來著,但這委實亦是痛苦無比,感覺在浪費時間浪費人生,而我不看著甚麼時間亦無可打發。

但畢竟量看得太多,當中也看了不少佳作,許多出色優秀的電影,年輕時候都沒有好好看過,能夠一直的這樣看著。反正這一年我花了幾千個小時在看戲,對此我覺得還好,亦是能夠記錄下來的事,清晰的記著我於這一年間做了甚麼事,統統都列成表了,電影的名稱,寫畢的日期,電影上映的年份。我不知道別的電影愛好者有沒有作這樣的紀錄,大抵沒有,我倒是慣了這樣子,看下的小說跑步的距離寫下的文字甚麼都記下,也許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我們身處這世界,欠缺意義的事情難道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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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覺這一年間除了工作和看電影以外甚麼都沒有做,實際上也許亦是如此。我不曉得有甚麼是需要有甚麼是值得做的,於這個世代活著我有點困惑,年輕時當人們跟著世界潮流做著林林總總之事,我總是不放在眼內也不放在心上,我花費著自己的時間,幹著自己的選擇,也是命數使然。接下來的日子到底會走到哪裡去,到底能走到哪裡去,當這世界越是顯得紛亂,我個人倒越是感到平靜,越是覺得這一切統統都事不關已,我幹著毫無意義的工作,看著年代久遠的電影,於深宵時份喝得半醉寫著沒有人看的文字,這幾乎不傷害任何人,而世代環境的改變對我的影響也相當有限。想當然我是個存在現實世界的人,但除此之外的身份,我不過是一個虛無的存在,於這世代說起來不過是一些數據罷了,甚至不構成甚麼。

而這樣子的持續性的生活,回顧也寫得索然無味,生活平淡的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個模樣,寫下數千字去回顧過去一年的事,莫不如就閱讀著我過去一年的文字來得乾脆,要是有著甚麼特別所發生的還是能夠好好回想起來。在時間過得這麼迅速的時候,我想一年的時間裡能夠成就的事情很少。

我想這一年的回顧就只是這樣,可以說是甚麼都沒有,過得特別匆忙的一年,但還是有著不少轉變發生,開始我花更多時間思考於這世代的何去何從,城巿社會都動蕩之時,空閒的時間剩下來也不多,沒有時間好好思考甚麼的,時間都一古腦兒就這麼流逝,我也都習以為常。未來的一年也許亦將如二零二零這般,平淡卻不平凡的過去,回想起來像是很特別,越又像是甚麼都沒有發生,人生迷醉如同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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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上一段時間晚上聽的音樂也會有所不同,這段時間則總是在聽ennio morricone的電影配樂,不可多得的電影大師,反覆的聽著 cinema paradiso跟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的,而我特別喜歡後者,覺得那是於去年看過最為出色的電影,盡管時間無比的長,足有四個小時,但也唯獨是這麼長的放映時間才能有足夠時間去承載如此浩瀚的故事,但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那都是近乎完美的電影,鏡頭的運用,故事的走向,對白的編寫,我彷彿也投入了那一個年代的美國,好好感受著當時的一切,那不是一個屬於我的世界,但這不就是看電影的美妙之處麼,我們能夠離開屬於自己的世界和時間,到別處去好好探索一下。

My little airport上一次的演唱會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當時這城巿正值無比紛亂的境況,我倒覺得那很好,當時每個人都很努力做著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每個人都說著覺得自己應該說的話。現在城巿固是是回復了表面的平靜,但問題誠然一個也沒有解決,反正是每個人都失望地不了了之,人們最擅長的,想必就是自欺欺人和裝著甚麼都沒有發生。結果,悲劇的極致成了喜劇,黑色幽默得讓人發笑。於這個前年十一月的演唱會裡,他們唱了很多較近期的地方,都帶著淡淡的哀愁,mla的憤怒和怨氣都煙消雲散,反正都了解那畢竟是沒有結果之事,像給我譯一首德國歌詞或是美麗新香港,都淒美的令人心碎,其實我們都知道未來會怎麼走向,我們都了解這城巿的結局。低調的衣著樸實無華的舞台,只一支樂隊,簡單的燈光設計,沒有多說話,只純粹的演唱著每首歌曲,我想起七八年前於倫敦的 O2 Arena看過 radiohead的演出亦是如此。一小時十分鐘的演出現場看的時候固然是無比短促,可往後在無數個無眼的深宵夜晚,便覺得這委實無比合適,若是兩三個小時之類的,可就一點不怎麼合適。想起同樣聽過多遍的 norah jones於 amerstem的演唱會也不過四十分鐘,那像是於某餐廳吃飯時的一個駐場演出,這多麼的美妙。

說起來已近一年沒怎麼聽到過他們的消息,新歌亦沒有,對之我有著無比的耐性,也即使沒有新作推我也覺得沒有甚麼,音樂表演者生命有限,藝術家還是得年輕發跡,他們寫了十張專輯,橫跨十數年,稱得跟這城巿和我們許多樂迷都一同成長,不同階段的專輯也反映著他們當時不同的想法,和這城巿的景況,許多都是只能意會未能明言的,明白的人終會懂得,唏噓痛苦傷心過,過去了這許多年,我開始覺得也許這一切都是一定會發生的,是一種必然,是一種命定論。只不過以前我們還太過年輕,覺得未來其實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覺得能夠可以做著些甚麼去改變一切。像是我首次看挪威的森林和舞舞舞時,對直子和五反田的死深感驚訝,但到我翻看了四五遍以後,我便越是感覺到他們的死是沒有法子避免的,簡直可以說是無可避免之事,深感他們除了死以外也不可能有別的結局,而這幾乎是從故事一開始便註定好了,只不過首次閱讀是沒能夠好好把線索都串連起來,沒法好好了解故事的來龍去脈和人情走向罷了。

來回的聽著 cinema paradiso和once upon a time in America的電影配樂,無比的優美無比的出色,太適合在深宵時份播著,踏進了這一年之後工作特別忙碌,雖然還是有點意料之中,周不時就這樣的轉換生活模式也好,有著忙碌之時,也有著閒適之時,意料之中但世事還是許多都不如人意,亂七八糟的一切為多,開心傷心疲倦,開始我覺得事情都彷彿發生過了,都是不那麼要緊,都是無聊之事。看電影也好,上班也好,也不過是打發時間之舉,電影看了上千套,工作幹了好多年,文字寫了上百萬,這些都不過是虛幻。

來來回回都是差不多的模樣,生活有變得相對簡單,忙碌是固然的,沒有感到甚麼意義也是意料中事,可倒是越來越變得公式化,變得例行工事,重覆著沒有特色沒有特別的生活,甚至我覺得這都大同小異,晚上喝酒寫文字的日子也許成了習慣事,而事實也沒有甚麼,世間的事彷彿與我無關,都是事不關己,事情發生一件又一件,時間一直在流逝,但於我來說已再沒甚麼意義。

但覺得要寫的事情都寫過了,要發生的事情也都幾乎在意料之中,往下來再也沒有甚麼要做的。記錄也好,創作也好,統統都沒有值得寫下來的價值。也不過重複同樣過去的生活,年歲漸長我卻沒有成長,倒是失去了好多好多的人們,太多都一點沒有再聯絡,也不知道怎麼重拾好些關係,也委實有心無力,和太多人都斷了聯絡,許多人都沒有在見面。好些都是往昔的好朋友,有時也在疑惑她們到底怎麼樣,在何處幹著甚麼,大學的時候總覺得身邊的人都充滿可能性,彷彿世界都掌握在我們手裡,現實力量卑微的我們,面對著這世界可以說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是沒有試過努力,但最後還是徙勞無功,我想也就只能夠這樣子的,都不過在這個紛亂的世界苟延殘喘,沒有別的出路。

就這樣的讓日子流逝,說起來也不覺痛苦不覺傷心,重覆發生的事情也只使人感到麻目吧,反正是甚麼都能夠好好的適應。晚上時份聽過了 my little airport,聽過了房東的貓,聽過了宋冬野,淡淡的傷感浮現心頭,但覺得這些年來我在同一個地方原地踏步,世人都走遠了,都到別處去了,找也找不到,想不想不著,不過僅僅存在我的回憶裡頭,然而也許我的回憶也非這麼可靠,但還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事了吧,好些畫面恍過心頭,中學的時期,大學留學倫敦的時期,在社會工作的頭幾年,只能夠說當時沒有意識到許多那時視為理所當然,甚至是在抱怨的事,許多都是珍貴而可一不可再的,畢竟人生只能夠活一遍,後悔也沒有意思,當時有時也有在想若當時在某處作了一個不怎麼一樣的選擇,也會結果會有所不同,這想當然成了假設性問題,也不可能有答案。反正是過去幾十年的軌跡我可是相當的可以預期,而我也沒有把握甚麼機會去改變甚麼,我也沒有覺得有甚麼必要性或是迫切性去改變甚麼,說起來也就只這麼的猶疑著。

盡管世間事無聊無比,但一切還是無比的漫長,每天每周每月,這當中所涉及的,我們所經歷的事,在耗費時間心血力氣而成就的。這天晚上播著 la la land的 medley,每天晚上屬於我的時間,世間無聊而讓人感到疲累的事,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做著甚麼都不對,我也不怎麼願意見對自己的過去,回想起來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不如就讓自己是個新來的人甚麼都不知道甚麼都不在意。

有時覺得能夠寫下的事情不少,許多時候不少想法飄過腦海,也有時能夠將之好好捕捉,或者跟誰來分享,但近來有點不會將一切都鉅細無細的寫下,就讓其心念電轉似的讓念頭在腦海中轉過一圈便是了,真的要把甚麼都寫下,一來時間上不允許,二來也沒有甚麼價值。像今天看一套我覺得不可多得的電影,名為brad’s status,內容無比真誠坦白,相當不錯的小品之作,一種中年危機平凡的糾結和痛苦,這樣子的活我們本就是痛苦的。時間過得飛快,我中學畢業過後也已過了十年,於人生來說是多麼長久的時間,然而就世界而言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我想意義甚麼的,還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然而即使是寫下甚麼,到最後也一點不代表,意義甚麼的統統都沒有,笑也不是哭不是。我看到朋友轉頭某個社交通訊軟件的頭像,望著一方,視線沒有焦點地望向一方,抿著嘴唇像是在沉吟著甚麼,我說這照片拍得很好,就像我們於人生中的時間,無奈、茫然卻帶點豁達,我不禁想起 the graduate的結尾,男女主角坐在巴士的結尾鏡頭,兩個人茫然的望著前方。

時間越走越快,跟這個世界距離越來越遠,我想許多事情都回不去了,年歲漸長的影響,除了你看待世界再也不一樣,世界也不會一樣的看待你,說起來這是相當的事情,想要找誰都覺得不合適,因自身的存在而影響到現實世界,想要不影響的觀察是不可能的事,這想來就是量子力學吧。

就這樣子一月逝去,世界於我來說無比虛妄,發生甚麼事都彷彿與我無關,開始我發覺當人專注做著某些事情時,是真的能夠心無旁鶩,其他事情一點都看不到。像放假的時候每天看著新聞,每天報著疫情的確診數字,很大件事似的,到踏進這一年後工作變得忙了,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看,然後就再沒有了解跟進下去,原來我們充耳不聞,對世界的認知便有所不同,即使我們身處於同一個時空同一個城巿,還是可以有著南轅北轍的生活,可以一點都不跟任何人交雜,我們只窩在最為狹小的自己的活動空間中。像個以前在玩電腦遊戲的 NPC似的,就這樣長始生活下去也未嘗不可,遠一點的地方都不到訪,只在自己劃地的活動空間裡出入,不在現實生活打擾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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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開始我覺得自己實在無比適應於這一個無所定居,彷彿只存在在虛擬世界的角色,年輕時候在玩線上遊戲,在討論區中閒逛,和友人們在聊著電話玩遊戲,耗費了許多時間一起,但都沒有碰上一面,想不到在十多年後在現實世界工作著,都能夠身處這麼虛擬的情景,我想電影 ready player one裡頭的亦不遠矣。讓我們隱藏地活在這世上,沒有一點跟世界連接的地方,怎麼說起來都是無所適從的人類。

古典音樂在房間中流淌著,睡意和醉意也緩緩上來,於這亂七八糟而粉亂的世代,聽著音樂心底也沒有法子平靜下來,想起世界的混亂,想起人們的不知所措,我則盲目地生活著,只看自己願意看見的,只接觸自己願意接觸的,其他一概不理會,這世代的演算法更在助長這一情況,讓人們只接受到他們願意接收的資訊,世界怎麼都總是如此,來來去去都一個模樣。

於這世界活得越來越抽離,在某個地方待得久了,便越是沒有法子跟誰混在一起。終於我們等到了 my little airport的新歌,距離他們上一次上載影響已是接近一年的時間,可怕可是他們怎麼寫歌,十數年以來一點都沒有走下坡,歌曲也好旋律也好聲線也好。這兩分半鐘的歌曲我翻來覆去的聽著,昨天聽著,今天也聽著,也許還沒有好好理解到歌曲中述說著的是甚麼,帶著甚麼意思,但反正是沒有讓樂迷失望,聽著還是心情一直的下沉,聽得想哭,但也不知道該為誰而哭,為甚麼而哭,大概是因為自己吧,為著自己失去的而感到失落傷感,茫然地不怎麼的去面對為好,然而又有點感動,為甚麼 my little airport過了這麼多年還能夠寫出如此出色的作品,那委實過了太多年太多的時間,我們都長大了我們都老了,訴說著甚麼爭論著甚麼也都是不合適的,在我也覺得自己垂垂老矣,時間委實過去了太久,我總是以著留學倫敦回港工作的時間線思考著一切,當時頭幾年間我回憶著大學生涯,那對於我來說是上輩子的事,至於中學甚至之前,那是再之前,時間過去了幾年,回想起初工作頭幾年,於我來說也彷彿是很久以前之事,看著在找工作的大學畢業生,我看著卻彷彿之事,有時我忘記時間過去了這麼久,許多人都已經不再年輕。

我聽著這首 my little airport的新曲,好奇著為何這樂隊一直都沒有在走下坡,不同的階段在想著,這沉靜而使人失落的歌曲,沒能好好理解這首歌曲的意思時,便一直的在聽著其旋律和傷感之處,我想人們所做著的事是傷感而無力的,人生便是一直都處於這著無可挽救的苦況,我才於這個城巿一直在掙扎求存,有出路也好沒出路也好,對我來說都不過一個模樣,毫無差別。

文字寫得無比緩慢,但我卻覺得心底無比的平靜,沒有甚麼需要追趕的,過去好多年間寫下了許多,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百多萬字,題材想法來來回回,已覺得不錯,覺得還好,覺得夠了,像我於這家公司所待的時間,畢業後到現在已經七年多的光景,很多事情都做了,人們間來來回回,我們就這麼的變老,至今回想起初出來工作的幾年,但覺那實在相當遙遠的事情了。近來開始發覺在公司的同事們大多都是我所不認識的,人們來回更替了許多,我跟世界都脫了節。茫然迷茫的面對著這人生,時間過去了太多,我也想當然的付出了許多的努力。想著無可避免,人終會成長終得變老,然後我們擔當或是扮演著不那麼一樣的角色。來來回回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新曲,心情不自覺的下沉,也不是甚麼想法浮面,只不過順著別人的思路在思考的東西。

很多時候我的思路都是靜止的,跟這城巿一樣,跟我的人生一樣停滯不前,好些時候我在想,又或是根本甚麼都沒有在想,這些年來彷彿我把將要成就的不想要成就的都幹個完滿了,時間過去了很久,甚至有點滄海桑田之感,無論是個人的娛樂或是工作間的別的,都非那麼緊張要緊之事。世界的虛無,而我也不過電子化的活著,沒有對世人或自己花上很大的心思,對現實世界中所發生的一切可以說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無比的討厭這個世界,深感一切都不過是在浪費時間。傷感茫然都不是,我是有感覺自己生命已走到盡頭,想要成就的事情也就都是這個樣子,反正是深感累了,不想再行繼續,無聊又浪費時間,說起來痛苦無比,亦無聊透頂。

翻來覆去的聽著同樣的音樂,我有點懷念中學時期用著 itunes,那有著能夠記錄我對某首歌曲聽得多少遍。一切於我來說也不過在打發時間,我想我已經失去得夠多事情,也不再多想事情,世間是紛亂的也是亂七八糟的,甚至近一兩年我沒有在聽新的音樂,都不過重覆聽著過往的,像是前年在看my little airport演唱會的現場錄音,現在回聽起來那是不得了的演出吧,但在當時當然是沒有好好的了解到這一點。但說起來許多經典也是這樣子吧,總是往後才能夠發現,而且是以驚覺的形式,回想起來才發現。

竟然這一年就這麼無聲無色的踏進了二月中,這天是中國新年的年三十晚,然後是一連四天的新年假期,委實去年十一月跟十二月彷彿放了整整兩個月的假,這年頭一個月的工作亦算不上特別大壓力特別辛苦,疫情關係城巿多數出入的場所也關閉,我也只好無所事事的,每天花多數時間工作,回家後便看著 youtube甚麼的,寫上一點文字,稱得上平平無奇的生活,可謂無聊透頂。假日期間本來往往會看些電影,但也由於去年委實看太多了的關係,有一點疲勞,而且也沒有那麼多好電影,結果很多時間都花左在不甚了了的作品,浪費時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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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色踏進農曆新年,疫情關係許多都告吹,拜年這無聊透頂的活動,也有著借口好好取消,所有的時間都好端端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和誰都沒有關係,跟誰都沒有在意,假期間我也幾近無所事事做著自己之事,近來沒有想要耗費時間的線上遊戲,便繼續的在看電影,先是看畢了不甚了了的 transcendence,然後是相當有名的螢火蟲之墓,接著是二十多年前的加拿大科幻片 cube,稱得上上佳之作吧,最後將 tootsie看了一小部份,這一天的娛樂便告這樣子了,明天便看明兒的時間該怎麼走,那於我來說都是毫無相干之事,一點都不像是切身之事切身之物,彷如別人在說故事似的。

看著七年以前寫下的文字,我想這些年來我還是寫下了好些不得了的文字,而且沒有人在寫我這一類型,對之我可是滿意而沒有投訴的,沒有想要怪責任何人,沒有想要,跟誰吵架,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做著我想要做著而又深感必須得做著之事,不經覺間時間和歲月都自身邊流逝到遠處,再也不浮現眼前,甚麼時候我想要找到那一段日子,只能夠從自身的回憶又或是當年寫下的文字去尋找端倪。

中國新年間的四天假期對我來說有點多,當然我是對世界無比感到厭倦之人,無論多長多短的假期對我來說都毫無差別,工作也好看戲也好,那都不過是打發時間之舉,看著些老舊電影,聽著 my little airport的新歌,這不是完滿的世界,我也不是完滿的人,差太遠了。也不過每天得過且過的活著,滿滿是需要打發的時間。

斷斷續續看了幾套戲, tootsie, midnight cowboy, nomadland, perfume和 cloud atlas,都是些不錯而值得一看的電影,特別想一說的是 nomadland,我想起的感覺便是我相當喜歡某段時間,下班後不願回家的我,到電影院裡看上一套電影,如果那套是出色的電影的話,簡直就是當天最為美好之事,記得某一年間,我於下班後的時間將奧斯卡提名的電影都看了遍,有lady bird, 有three billboard, 有lady in the water,這次的nomadland的主角便是 three billboard的,難怪看著如此的熟悉。然後去年間電影院都幾乎沒有開,這套電影我還是於這中國新年的假期默默的看了,氣氛是有點不對,但也只能夠就這樣子了吧,將就的做著所有事情。我們只能夠看前看,時間只向前流動。中學同學在收拾家中,找到了許多十數年前我們公開試的試題,現今看來那些當時倒背如流的知識現在卻成了看不懂的外星語言,思緒記憶怎麼搜索都好,就是一點都想不起,明明當時是那麼的把心血努力在將所有東西都記下來,沒有曾經白紙黑紙寫在課本上的問題我們是回答不了的,open book和 close book的考試對我們來說毫無差別,不過是得花上一點時間把東西都記下罷了。一直到出來工作幾年間,我記性也比好些同事們要來得好,好容易便說出個人歷歷在目別人卻忘得一乾二淨的事。但看著會考的試題,無論是生物化學,我都一點想不起,這兩科我都是會考高考也仔細讀過的,整整三年半的時間,花了好長的時間翻來覆去將課本都背下來,但十年下來竟都忘得一乾二淨,仔細搜索記憶亦毫無所得,這倒又是不是代表往時花過的許多心血努力時間都白費了呢,如果最終還是都不免這樣子統統甚麼都想不起甚麼都忘掉了。說起來可是無比可笑,回想起我的中四五時光,也非沒有畫面浮現面前,那可說是人生中最為愉快最為瘋狂的時間,那之後的時間,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那種純粹和簡單,世界變複雜了人生變複雜了,這是不可逆轉的,盡管我也想別人都跟我一樣漠視這個世界,繼續以自顧自的態度活著,但我想這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很難的事吧,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傾向性,脫離了便痛苦無比或得花上無比的力氣,我所解決現實生活煩惱的方法跟別的人都南轅北轍,無可複雜無可抄襲,壓根兒就不適用於其他人。

15/2/2021

Etude X

這是開展系列來寫下得最緩慢的十萬字,但這也是可以預期之事吧,寫文字的手感自己也察覺得出來,除了近一年發生的事委實乏事可陳外,在上一個十萬字完結,我終於寫下了一百萬字之數,個人也深感夠了,算得上一個個人的成就,過去刻劃了這麼多,我也沒有信心可以再寫多一百萬字出來,畢竟那是挖空心思,消耗自身而寫成的,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也大抵沒有甚麼剩下了。這一年間世界無疑是紛亂的,但於這個紛亂的世界我卻過得越來越平靜越來越無情無感,初時還為著世界崩壞事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幸災樂禍,後來發覺其實世界本身一點損傷都沒有,真正受害的本是反正都被別人不屑一顧的,既得利益者一點損失都沒有,更有趣的是當個人對世事不聞不問,就彷彿世事真的一點不重要,中小學間往往說著甚麼關心社會關心時事,現在回想起來像是笑話似的,反而像是哲學或是佛學中的唯心論,你怎麼看這個世界,這世界便是甚麼模樣。那是經過這許多年後,我理解到人們的侷限,理解到我們目光的狹窄,理解到時間的短促,好些偉大的人物,也許他們所閃耀的不過短短數年,像不少流傳後世的運動員和政治家,不過是一點努力,一點際遇,一點運氣,戰爭英雄,可能不過是一場戰役中做了出乎意料的事,即使往後數十年間碌碌無為亦無相干。明白了這許多事情,人生對我來說顯得索然無味,一點意思都沒有。這亦是我為甚麼喜歡看電影的原因之一,因為那捕捉著那記錄著那述說著值得一提的時刻,一個人的人生超過九成的時間都是不值一晒的,沒有覆述的必要,沒有提及的必要,沒有記碌的價值,但若那是濃縮在兩個小時的觀影體驗中,可就另作別論。像是無比平庸的運動員,日積月累下來要剪輯上個多小時的精華亦是容易不過的事。

我將七年多以前寫下的文字一篇接一篇的翻貼著,也一邊翻看著,我想當時委實寫下了許多不錯的文字,回想起來也沒有法子好好明白何以當時就這麼的思如泉湧,也遺憾寫下許多曼妙的文字一點現實力量也沒有積累到,金錢固然沒有賺到,朋友也沒有多結識到,十數年以前寫網誌,還能結識到許多志同道合的人們,現在的卻是一點不一樣,只無止無日的重複著獨個兒的生活,自說自話似的洋洋灑灑寫了許多,結果還是也許一點意義都沒有,人生來本就是虛妄,想要成就的事一個沒有達成,也是意料中事,年歲漸長,最後和誰也湊合不起來也是意料中事,問題無可解決,傷感無可排解,世間問題都沒有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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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一九年底 my little airport的演唱會中 Nicole表現得特別溫柔,當時這城巿處於無比的紛亂狀態,聽著她們唱的美麗新香港,我想起同樣很溫柔的五點鐘去天光墟,這首歌的 MV推出之時,便是再上一次這城巿的社會運動,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好些東西都只能夠週而復始的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回想起來彷彿不那麼遙遠,又彷彿遙遠得做是別的故事,活於這城巿有種抽離感,有種甚麼都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這樣無聊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這年已是兩個月過去,這兩個月到底做了甚麼我也說不準。這是有種預期之內的人生,兩年多前於工作間被碰得焦頭爛額,兩年時間過去,現在的我已不可能那麼容易再落進如此境地,事情於我來說不過例行公事,見識過後一切便不再那麼的使我感到無比驚訝痛心,而總總一切都歸於平淡,歸於習慣,沒有甚麼特別的發生,聽著的古典音樂也好,喝著的酒也好,交往著的朋友亦言。幹著甚麼對我來說都好像是索然無性的事,對我來說無一不是已經發生了好久而且許多次的了。於這個世代我不需要到訪甚麼地方,足不出戶便已經足夠遊看全世界,當我是個連看十分鐘影片都會嫌悶嫌長,想方法要麼快轉要麼快速播放的時候,到底有甚麼是能夠滿足我的呢,還真費煞思量。

緩緩在看著往昔寫下的文字,我有點覺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寫出那麼出色曼妙的文字,就像依然在每天晚上聽著十數甚至更早以前的流行曲,年輕時聽著收音機,有點想不到何時某些電台節目能夠十年如一日的重複播著老歌,直到很後來的時候才明白一個人的學習期間可能十分短暫,往往我們便都無可奈何的將自己都關閉,不思不想不接受新事物。初到社會的頭幾年,困惑痛苦中我覺得自己在累蹟甚麼,現在不過是在悠閒中虛耗。

我沒有喜歡daft punk,我沒有喜歡電子音樂。青春期處於二千年代的我,當時曉有意味地寫著網誌和許多人交往,文青或是偽文青都好,聽著不屬於自己年代的suede, radiohead, oasis,碰巧趕上還未紅的 coldplay,對我聽著 britpop,後來陸陸續續看了 coldplay, suede 跟radiohead的演唱會,有在香港看的,radiohead的是在倫敦O2 Arena 看的,是跟一個不得了的朋友看的。我不怎該怎麼描述,但回想起來那是不得了的經歷,可一不可再的那種,有點像是中學生涯中,中四五預備會考的那兩年,一同自中一起同成長的同學、朋友、戰友,那感覺委實不足為外人道。

我倒是能理解那麼失去自己某些至關緊要之物之感,daft punk的解散想來對多數人來說象徵意義大過一切,那代表自己青春的結束,成長的告一段落,一個時代的隕落,青春的消隕,怎麼樣的說法都好,都隱含無比的傷感,我們都不願面對自己的失去,不願面對世界的進步,人們的老去,我們變得落伍,然而這都是無可避免之事,樂隊的解散無日無止,或許是 daft punk終戴著頭罩我們以為有種不同,然而天下事情總有完結之事,世界總是有限而非無限。近三十年的時光稱得上無比漫長。

一個人的才華會耗盡,明星會隕落,組合解決本非稀有事。想起這好些外國音樂樂隊,我們好些樂隊用以圍爐自以為是,在別人聽著本地流行樂曲,我們則聽著英倫樂隊歐洲小品在自得其樂。手執米蘭昆德拉和村上春樹的小說,電影看則王家衛woody allen,音樂必聽radiohead,幾近標準動作。Daft punk的解散乃將這些本已封藏了的記憶挖出來,重新埋葬一遍,這可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我不禁想起那段期間寫網誌所認識的朋友們,他們聽到這消息也想必我和浮起同樣的思緒,想著大同小異的事,他們也許不會像我寫上洋洋數百字悼念我們的青春,然而若她們看到我所寫下的,大抵會慨嘆十數年後的我依然毫無寸進的在無病呻吟,又或是不折不扣的投向現實而沒有成就到我曾經擁有的可能性,努力在投身向甚麼的同時,我亦放棄了好些不得了的東西,當然再走一遍我也許還是會終結在目前這一境地,這就是所謂的宿命論而我也許一直都是宿命論的相信者,沒有人能夠改變甚麼,我們都不可避免地向著命中註定的方向所前往。

想起我對工作間的專業規則倒背如流,想起我了解這城巿各個出色的餐館,想起我說著不著邊際的廢話讓別人捧腹大笑,想起我懂得世人在說的最熱門的股票基金,但我卻再沒有和任何人真誠的交流過,交流著,那些被某些歌曲,被某些電影所撼動的瞬間,那些四目交投不言而喻的理解,朋友知己們的交心。那些都是不得了的朋友,不得了的過去,不得了的青春,不得已失去的一切。我再也沒有法子找得到,那是存在於過去,過去的時代過去的背景過去的景態。我們都身不由己,只能回望,未能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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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天 daft punk宣告解散,雖然不怎麼喜歡他們也不怎麼聽他們的歌,但還是感受到那種青春消逝的傷感,洋洋灑灑寫了許多以作悼念,傷感是常事,我也已經習慣不覺得驚訝,疫情有點放緩餐廳晚巿重開,可以重新見一些分別以久的朋友們,過去一年像是甚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和許多人的聯絡和交往都彷彿暫停了似的,這得在未來的時間慢慢將之恢復。不然的話人生可就更是顯得沉悶無聊,不知道活著的時間該怎麼好好打發。

和舊同事到商業區一家黎巴嫩菜的餐廳,我們都是首次到這家餐廳,感覺很有異國風情,網絡上有很多貼文和照片,因為這裡的裝潢弄得不錯,好些地方看著不像這城巿的餐廳,相當適合拍照,看上去像是城巿裡中看不中用那些,但反正也不過是一頓飯倒是覺得一試無妨。四個月以見過的朋友,但這城巿接近三個月都沒有法子外出晚飯,這是城巿稍稍解封後的第二個星期五晚上,上班以後其中一個常做之事。

黎巴嫩的餐牌壓根兒是看不懂,還是讓某個待應過來好好介紹,聽著他說得有板有眼頭頭是道,我們也放心的照單全收把他介紹的全都點了,再點了每人一杯雞尾酒。充滿特色的食物來到,有沙律有一些用來沾麵食的醬料,也有作為前菜味道酸甜開胃的羊腸,驚訝著味道都還好。這天晚上酒喝得不多,話也沒有上次的多,這幾個月間於這城巿待著的人都沒有甚麼可以做的而又做了的。但能夠和好些朋友聚會總是好的,主菜等了好久,那是個燒肉拼盤,類似中東燒肉那些,甚麼都有些,賣相看著一般,吃著吃著倒是感覺相當美味。無論是羊、雞、豬都燒得美味可口,價錢亦相當合理。後來又添了一杯味道偏苦的雞尾酒,坐著聊著,不經意到晚上十點,目前規定的營業時間。散場後整個商業區的人都徐徐走向地鐵站,我不禁失笑,這就像以前看演唱會或是別的表演,散場時人們都向同一方向離去,然後各自回家。

戲院終於是開了,去了看soul,這套本屬於 pixar於 2020 年的作品,pixar的作品,本來就該甫上映便去觀看的,還是因為疫情,眼巴巴的看著戲院關門了兩個多月,一套片子都不能看,當然這段期間我還是窩在家中於netflix,或是別的地方大看特看,看了自大家二年級始最多的電影,以一年時間為限,甚至看得比當年還要多,我想這疫情對我來說還是利多於弊,盡管當中看了許多片都屬垃圾級別,但當中還是有著許多出色作品,更何況看爛片也是一個休息的過程,用不著花那麼多精神心血力氣。

反正就這麼事隔多月後去戲院看soul,看了一小半後便覺得這異常出色,即刻是以pixar的標準來說,對上一套電影onward算得上一般般,再之前的coco則是非常之好,然而我想soul足以跟coco分庭抗禮,主角的失意,小女妖的厭世,於奇異的世界觀碰上很有火花,個人情感來說喜歡soul更甚於coco,coco有點集中私人對父親的情意結和戀惜,但soul卻是赤裸裸的將人們間的目標夢想這老掉牙的話題再次探討,主角作為一個追夢失敗者,小女妖作為一個沒有目標的厭世者,湊在一起本就很有八十年代的buddy movie風格。而戲中轉折來得突如其來毫無先兆,落入靈魂世界的構想天馬行空,原創之餘卻又合理無比,跟inside out和coco一樣,現實魔幻主義向來是pixar的拿手好戲,角色間的挫敗和成長更是pixar每套電影的中心思想。

戲中幾乎沒有奸角,連去捉他們的會計師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偏執狂,說到底這是真實無比的故事,失敗的追夢者,厭世的友人,各司其識的官僚架構,真實得可怕。電影最後還是給了兩位主角救贖和成長的機會,主角找到了演出機會,亦和家人和好,小女妖見識過世界後也覺得那實在無可不可間帶點新奇有趣,特別喜歡電影沒有側於人們必須有著夢想和目標,小女妖最終也沒有,她不過是被燃起願意接納世界的胸襟和好奇,畢竟千百種人就有千百種的活法,有著明確目標而鍥而不捨在追夢的想必屬於少數,能力也好生活也好,當中也包含著不同的取捨,lala land探討的便是夢想和愛情的題材,當時友人說是sad ending,我說不,那是happy ending,友人細想一會,說對,大抵是happy ending,不能夠更好了,不是麼,兩位主角都獲得了想要的東西,只不過在當中的過程又都喪失了甚麼,這是理所當然的,要得到甚麼必然要付出代價,一點不稀奇,能夠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是萬幸了。

世界依然紛亂不堪,人們往往懦弱無比,痛苦自責或是厭世地諸事不管想來是面對的法門,但任何事情維持久了轉變一下也非壞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也偶爾能夠接納一下,懦弱的人也有著勇氣爆發的瞬間,世事也許就非那麼死板的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往往有著那麼一個討論的空間在,沒有對與錯,兩個極端看法之間有著無限的可能性,有時也許所需要的不過是一點火花,一點脫出日常生活的規律和節奏,便能夠得出一個不一樣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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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懷舊很好,聽著老舊的歌曲,我們成長時聽到的,現今回想起來固然感慨萬千,畢竟過了太久太久,想起來都覺得不過是上輩子的事,和誰說都沒有人能豫好好理解,還不如獨個兒的留著在自己心裡來得乾脆來得直觀,晚上時聽著好些老舊的歌曲,只是想哭但哭也無謂,但感傷感但傷感亦無補於事。待在哪裡都不打緊,做著甚麼對我來說都毫不相干,時間就這麼耗著。沒有目標沒有想要成就麼的我,看著pixar的soul便特別覺得感觸,覺得自己彷彿就如廿二號,甚麼都不感興趣甚麼都不想幹,就這樣的過去了數十年,艱難痛苦的日子也有之,人生還是磨難為多。

晚上於辧公室裡同事們播著十多二十年前的歌曲,幾乎每一首我都是聽著前奏便認出,然後全曲哼曲,他們都驚訝著我好像甚麼流行曲都懂得,當然那些都是相對當時相當有名的,要說我沒有把那些都記下來那就枉自花費聽了這麼多年了,收音機聽著,從前下載的歌曲,歌手們的合集,用mp3機或是ipod mini/ipod touch聽著,廣東流行曲,然後是britpop,怎麼樣的歌曲我一直在聽,幾乎洗腦似的潛移默化著,甚至好多時候在歌曲還未有紅的時候便聽厭了,當然近十年是沒有了,說起來瘋了似的在聽歌也不過是那十年間的事情,自二千年開始,二零一零年終結,二零一零年打後,我幾近沒有聽新近的流行中,本地的也好,外國的也罷,硬要說也不過是往時喜歡著某些歌手或樂隊,又或是很個別的喜歡上一兩個,但反正是對整個巿場的關注度是沒有了,歌曲我固然還是在聽,每天晚上也在聽音樂,只是流行曲沒有再行留意,收音機也聽少了,那整個世界所行的娛樂模式都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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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舊同事娟在城巿商業區約了周五晚飯,說是同事但其實沒有一起合作過,甚至連上班的地點都不所不同,只是在公司的某些聚會和培訓中結識,後來某年十二月她到了紐西蘭旅遊,給我傳來那一個很有名的湖的照片,記得當時和同事們在灣仔某處午飯,當時的同事們很多都已經到了別處工作,畢竟是一段時間以前的事了。某天晚飯時份,我在公司附近因著公事派對喝得半醉,也去了找她,坐在她的位子旁邊,她默默倒了杯熱茶給我。

反正是後來她離了職,我們也每隔數月便在城巿某處的餐廳吃飯喝酒聊天,到訪過一些西餐、一些日本菜、燒肉店子也有。這次的店子做的菜式是日本菜,但卻是偏向西式風格的那種,讓在這城巿的外國人來吃小吃喝清酒的格局,店子面蹟不大,有卡位有吧枱,我們則坐在吧枱,她的位置能夠看到師傅在剖魚,店子多人而且嘈吵,談天之時也得靠在耳邊或是大聲講話才行,說到底是這繁盛的娛樂區,在找這到這店子之時在附近走了很走的繞了幾圈,食店酒吧都人山人海,甚至站到至馬路以外,我想這才是星期五晚上該有的模樣吧。

店子幾近漆黑一片,點菜也很特地把餐牌靠在燈光處才能夠看到清楚,點餐前也著某侍應來介紹一遍,聽後才覺得侍應也沒有心在推介,不過隨便說些無聊話,結果我們便自己去選了,前菜點了清酒醉蜆和三文魚子壽司飯薄脆,小食點了慢煮紅燒肉和青草汁煮帶子,最後以一個鰻魚飯作結,還點了一瓶清酒,也許是店子太滿,我們連清酒杯都沒有一個,取而代之的是兩個小小的長身玻璃杯子,輕輕以三根手指拈著剛剛好的感覺,也算得上很有手感的一個杯子,用來碰上透明的酒特別合適,我想若不是清酒,若是氈酒或是伏特加也無可不可吧。

前半頓飯她說得比較多,分享了好些在工作間的無聊荒謬事情,這一兩年來這城巿顯得無比荒謬無比奇怪,好些傳統的價值觀也好想法也好,統統都不管用。在找餐廳之前我們碰到一位公司同事,那是在我們數年前在上海相識時的上級同事,我跟她說原來我跟那位上級同事是於同一家中學唸書,而本身我們都不相知這事,去年不約而同被中學老師叫到母校作訪問,訪問中就像演戲似的回答著各樣問題,我才了解到我一點不喜歡這位同事的價值觀,他抱著那些我們年少時候常聽長輩說的,像是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像是很時間裝備自己開闊眼界、像是團隊精神幫助別人不會怕吃虧,之類之類。這跟我一直以來的想法都背道而馳,我是一點不相信而且討厭這個世界,徹頭徹尾的反建制,知道有規則便不想不會遵守,不會聽別人的指示,不服從不屈服。相信宿命論,機會是留給有機會的人。

她分享著公司間的軼事,各種在資本主義社會底下的奇事,不善管理的公司而且不時大把的花著金錢,讓金錢流動,讓各種金融寄生蟲能夠各取所需的維生,有時覺得是賺了,有時也覺得是虧了,說到底好些事情不到最後是誰也說不準,即便真的看到了結局,誰又能夠保證若當初於某一個時間點作出一個不那麼一樣的決定的話就能夠更好呢。沒有時光機能夠回到過去,沒有水晶球能夠透視未來,我們永遠做只能夠站在當刻這個時間點去作決定去考慮,而做著甚麼都必然有得有失。我也跟她說著,過去十幾年我都幾近是以一種不作選擇的形式走來的,走著大路的好處是讓別人處理你的煩惱而用不著自己操心,我也心知肚明我沒有能夠去處理,有時間的話我倒不如看看電影寫文字更好,跟朋友約會晚飯喝酒也不錯。沒有想法就不該為做而做去另闢蹊徑,若我本來有著想要做的事倒另作別論。說起來世間的事許多時候都是不時衝動之間成就的,又或是一個情緒主導的原因促成,若每個人的平靜理性的思想分析之後才作決定踏不踏出一步,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而我們也無事可幹。漫長的人生又該怎麼去好好打發,缺乏了這亂七八糟的事情,缺乏了紛亂的世界,時間想必要過得比現在的更為無聊。

吃得滿飽喝得半醉才斯斯然離開,法例近來規定餐廳營業時間只能夠待到十時,但餐廳也沒有特別叫我們離去,不過是早一點讓我們先結了帳。從餐廳走到地鐵站的路上,看到許多喝得意猶未盡的人在餐廳關門後依然佔據著行人路在喝酒聊天,也有不少喝多了的人倒在地上,或是弓著身子在嘔吐。這地方的周五晚上顯得相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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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的日子無比難過,這我可是一點的無所感,好容易便又度過了周末,工作間的忙季,但在假期期我也沒有感到多少忙碌,周末晚和舊同事到訪了商業區的日本餐廳,周六到舊同學家中火鍋,周日午餐和情人到鮨店,空閒時間不是在看youtube的片子便是在看netflix的電影,多麼無聊和容易度過的時間。人生這回事我已過得七七八八,再真的要這麼有意義的過下去,大抵得花上更深刻的努力和力氣,這又是否是我們所願的呢,說起來也有一點的存疑,我們可是處於甚麼都說不準甚麼都確定不了的年代。甚至都說不準,所有事情都不過是眾說紛紜,亂七八糟的樣子。

花了多時間在來來回回的耗費時間,想要做著甚麼的原因大概是一點沒有,不過純粹在逗留著在滯留著,踏入三月,我但覺已開始無比的缺乏時間,計劃了的事情幹不完,世事都沒完沒了,人活在世上不過但求看著信念,相信甚麼不相信甚麼,對某些事情實在是打從心底的討厭著,沒有法子接受,沒有法子妥協。不想睡的凌晨時分,聽著鋼琴獨奏,看著還在交易的股票,時間無疑在流動,人們還是在幹著各種各樣的事,但都彷彿跟我無關。

人到了某個年紀,於這世界中走到某個地步,再下去便越來越是困難,多麼在想若是在二十七歲或是大概這樣的時候,甚或是更早也好,死去了多好。又不禁想起於唸大學之時所面對著許多萬念俱灰的時候,若事情在當時就平靜地結束了,往後的一切事情也就再不用麻煩我了,因我已不再存在,留學期間不時乘著飛機,當時總在想若是飛機失事一命鳴呼多好,當然世事還是預期之內的事與願違,這一切都沒完沒了的繼續著,我不過在笑,嘲笑也好玩笑也好恥笑也好。世間艱難得沒有活下去的理由,荒謬得統統不知所謂,再待下去無疑是純粹浪費時間。

印象中我還是覺得房東的貓是近年我喜歡的樂隊,但看著她們的歌曲合集影片已經是接近三年之前的時候上載了,記得當時這精選合集出現之時youtube介紹給我,就這麼三年過去。與說是時日如飛,倒不過說是人生毫無寸進,沒有了解到甚麼,沒有成長到,不過在浪費時間而已。

近來不時聽著陳蕾唱著的歌曲,覺得這委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歌手,聽著她的歌詞可以說是從來沒有失望的,記得在幾年年她還僅在youtube拍著片子時我便聽著她的演出,我對廣東歌還是有種偏好,電影卻沒有這種偏好,電影還是看著美國或是荷里活的製作為好,歌曲卻有著這麼一種本土的親切感在,又或是情懷在,像我跟別人滔滔不絕在說著甚麼的年代,有時還是想這一種親切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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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世界的疫情還會持續多久,這城巿好像稍稍平靜一會兒,近兩天又變得比較反覆,有一個大型群組在爆發,我又不時回到了在家工作的日子,某程度上是比較方便快捷,甚至於要找誰也甚至好像比較方便。但反正怎麼都好,人們還是得照樣生活,地球在轉,時間向前行,事情在流動,也沒有法子在真正意義上停滯不前,回想起上年許多活像是浪費時間的舉動和日子。

在城巿依然滿埋著不確定因素的時間裡,我約了位年輕女孩到城中一家西餐廳,那是一家看中了很久的清單,想去都已經數年時間,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好好到訪,那是一家商業區的小店,店子裡頭不過數十個座位,弄著的是有點心意的西餐,也很難算是某個國家的菜式,但覺每道菜式間廚師都花上了一點心意,非是一些在任何一家餐廳都會吃到的菜式。頭盤是牛肉他他,上面刨了一些黑松露薄片,加上一點薄脆,牛肉他他是我相當喜歡的菜式,首次吃到是在畢業旅行在阿唯農小鎮,我是一直偏好這些不怎麼大量加工的食材。然後上來的是侍應推介的白露筍,底下墊上芝士,上面鋪上煙肉,這大概是白露筍當造的季節,爽口鮮甜可口,接下來的是海鮮湯和魚肝炒蛋,上面鋪上一層薄薄的蘑菇,海鮮湯無比湯郁,倒是配料材料一概不見,品嚐材料的機會都沒有。印象中沒有在日本餐廳以外吃過魚肝菜式,以炒蛋和菇片為輔,恰如其份,最後的是肉醬長通粉作結。這城巿裡優秀的餐館不多,若是隨便去的話還是失望的。這頓晚飯的質素算是意料之外的好。

席間我倆點了一瓶白酒,說起來到訪餐廳前已作過資料搜集,餐牌英文艱深無比,甚或許多都不是英文,看都看不懂,還是提前看過了,再即場找侍應的意見,當刻不過是沒有snail,換了露筍。點酒我們本就沒有太多念頭,不過想要點個白酒,侍廳問想要較fruity還是dry的,我說道想要比較dry的,她便推介了一瓶來自匈牙利的,我也無可不可的點了。入口果然是無比的辛辣無比的dry。配著水準之上的餸菜,那是一家值得到訪的餐館。

席間我們談到了許多事情,像是電影,談起電影我便禁不著滔滔不絕說著,好些經典系列,好些經典電影,近來有甚麼是值得一看的。人生的困境,當中的無聊事,我們所面對的沒有目標的缺失,說到底我是一名奇怪而且罕有的人,以著別人都無法模彷的生活模式在活著,以林少華翻譯的村上春樹的小說,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地道,但我還是就這麼的生活了許多年,而且竟然還貌似活得好端端的,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真正服從過任何人,對權貴也好大勢力也好也沒有實際的放心上,不過是以自己一點來由沒有的信念賴以維生的活著。

這城巿依然存在許多不確定性,委實我們都覺得吃畢了這一頓晚飯後,下一次不知何年何日,抱持著最後一頓晚飯的心態吃著,不足兩小時的晚餐,我們吃了數道菜,喝掉了一瓶白酒。誰又能夠說得準明天怎麼樣呢,待在這城巿一切也只能夠見步行步罷了。還是覺得愜意能夠吃著許多美味的菜式喝著酒滔滔不絕的說上許多也不容易。說起來這還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女生,我們度過一個不錯的晚上,反正明天的事都說不準,也就只能見步走步,盡量將事情都安排好。受著疫情下的管制我們得於晚上十時便統統離開,許多人一同就這麼的步往地鐵站各自散場回家,不禁覺得這好像是以前看著演唱會同一時間的散場,當然回想起來那是更長以久的時間沒有看過演唱會,疫情幾近使二零二零年消失不見蹤影,說起來是好事,能夠本來顯得無比艱難的人生變得容易過去,反正艱難或容易都好時間都無感地向前走,不理會不顧及任何人,我們做著甚麼固然是好,但即刻甚麼都置諸不理,也不見會有甚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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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越是混亂,我便是越是肯定自己在做著的事,越來越固執,越來越堅信自己,沒有將別人的想法都放在心上,另一個說法是覺得近來的戰鬥意念怎麼旺盛,對著誰都不想要妥協,對著誰都想要反擊,一點都不安份,一點都不想放棄。找到了muse十四年於wembley stadium的演出,muse是我初時聽著英倫音樂時所喜歡的樂隊,這個於wembley的演出我也聽過多遍,事隔多年才再又浮現出來,youtube顯示上載日期是前年,當然我該是在多年以前,大抵是十年前在就讀大學的期間所聽著的,時間在這期間度過了許多,無法改變的過去,沒有法子面對的未來。聽著muse的音樂,我想起當時喜歡和交往的女孩,時間過去了實在太多年,這一年是二零二一年,這個演唱會乃是二零零七年的,就這樣過去十四年,好像是無比漫長,又彷彿是一閃之間,拍著影片記錄著當時的景象,多麼渴望當時的我能夠在現場,然而最後我還是沒有看到muse的演唱會,事與願違乃是平常事,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往往是很難去得到。十四年就這麼過去,當中我可是成就了甚麼,達成了甚麼?我不禁苦笑,大抵甚麼都沒有達成,何時那是不過二十出頭的人多麼厲害過去多麼精彩的人生,我卻不過一直都在停滯不前,說起來便是一點都不想面對自己,連回想起來的時候都不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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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歌曲都恆久常新,以為那不過是僅屬於我年代的事,只存在在回憶中,但不時在網絡上竟然聽到有人在翻唱,不知道是有人跟我在同一個年代,還是有著好些歌曲後來成為了經典,足以留傳後世,像我更為年輕的時候聽著pink floyd, bob Dylan和beatles,我也不是成長於他們的年代。說起來不過是我成長時聽著的歌,後來成了經典,像coldplay的viva la vida便不時有人翻唱著,那是中五的時候聽著的歌曲,還記得當時大碟剛推出,我處於天昏地暗的聽著歌曲的時候,先推出的是violet hill的單曲,跟以往大碟風格迴異,以往走的是輕鬆治癒的路線,viva la vida的大碟卻是偏向搖滾的,反正我是相當喜歡,那年的那個夏天我一直聽著coldplay的歌,甚至演唱會來時也買了票去看個不亦樂乎,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有趣在這張大碟過後我也幾乎再沒有聽coldplay的歌,也不知道為甚麼,人成長便陸陸續續無可避免的失去好多東西吧,情懷也好記憶也好,寫文字於我來說也是一個記錄的過程,有一天我都會把這一切全忘掉,能寫下來多少能寫下來多少,亦是件不錯之事。

20/3/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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