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October 2018

Mazurka

Mazurka I   我嘗試整理一下近幾年所寫下的文字,然後才驚覺那竟然是這樣的多,七十多萬字放在一個檔案裡頭,那足足寫滿密密麻麻的七百多頁,用滑鼠的滾輪滑了好幾下,全部都到不了底,每天數百字的積累下來,竟然成了如此一個驚人的量。我想著將之像連載似的張貼一遍,同時間我也可以翻看一下,校對一下當初所寫成的錯字和文筆不通順之處,雖然還不算過去了好久,但也畢竟是四年的時光了,算不得短促,我的初中高中三年多一期,大學也僅僅唸了兩年多就完了。為甚麼回望之時我總覺得時間感覺要來得漫長,思緒飄進當時的情景,畫面在腦海當中浮現,不少景象和情節活現眼前,於其中我總忘記了時間,又或者該說這個地方不存在時間,那是處於時間以外的,三體的最後一部曲便有著這樣的說法,時間以外的往事,多麼好的命題,為甚麼不拿來用作小說的名稱呢?這點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或者可以像理解一部偉大的小說和電影一般的看待它,近大半年間看多了舊片子,大學期間我所沉迷的電影大多拍成於一九九零年至二零一零年。所以近年我所看的便落於這段期間之外,那之後的都算得上近期的電影,當然也包括新上映的。至於舊片子橫跨的時候要更長,像是差利卓別靈的黑白片子,到七八十年代初的大紅大紫系列片,像星戰、異形、回到未來、未來戰士。   這些系列的電影大多有著一個特點,那就是故事線極奇簡單,年輕的時候我看過許多複雜的電影,複雜的故事,計中計局中局,但像是這般筆直簡單訴說的故事,而拍得出色而優秀,卻極其難得。就這樣我開始欣賞這樣的一種敍事的簡潔和有力,導演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也其實欠缺複雜性,整件事情便讓人很容易理解。同樣的簡潔我也於全世界最大的某幾家上巿公司裡看到,有別於我們年少時的認知,大公司之所以為大公司,是其為其一直的在擴張在發展,併購世界各地不一樣的業務,使其觸及各行各業。但原來有為數不少的大企業對如此的企業模型不感興趣,反而只專注發展自己的主業務,但專注發展並無礙其成最賺錢的公司。看著它們的財務報表,我簡直覺得這一種簡潔包含著某類藝術性,或者是文學性。那簡直尤其我在中學時自修會計所看到的財務報表似的,只有幾個項目。世界性的複雜的公司,也不過是位中學生也能夠看得明白的結構。就像那數個世界知名的電影系列一樣,這種簡潔使我深深著迷。   ○○○   My little airport的歌於我有某種親切感,那是我內心某一處柔軟的所在,我聽著那些編曲,聽著nicole的聲線,那彷彿是來自我心底的回響。這一天夜晚我於公司待在特別晚,凌晨時份乘著的士回家,到便利店買瓶伏特加喝著,想著這是一年將盡之時,想著這個星期的工作日數比起平常要短,下一個星期亦同樣。於這個超乎想像地晚的時份歸家是往昔常發生之事,深宵間聽著my little airport的歌喝著酒寫文字也是相當懷舊,於我來說這就像是跑者於其練習場練跑,作者拿著自己的筆在寫字,是理所當然至無比熟悉之事。   那些歌曲於我就如就像看過很多遍的小說,村上春樹的舞舞舞和挪威的森林,那就像老朋友,甚至比老朋友更為親密。每隔一段時間和柑約會,我都發覺她在一點點的改變,而我亦隨著時間的流逝有著相應的流損,亦逐漸養成了好些我相當討厭的習性,像是那種顯得相當人工的笑。可於這四年多的時間裡我可是沒有再讀村上春樹的舊書了,有時唸過舞舞舞的好些情節片段,內心都不禁深深吸一口氣,那可是曾經屬於我的時間呢。村上春樹的小說,my little airport的曲,無味的伏特加,沒有比這更令人讓人懷念的組合,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盡管我依然不時回憶,不時懷念。   我拿著村上春樹的刺殺騎士團長,是1Q84以後多年寫成的長篇小說,1Q84是大學時候看的,距今已有七八年,故事中是濃厚村上會刻劃的情節,離婚的男人,三十多歲,遇上奇異的人,獨居。特別留意到的是當中用上第一人稱,對上一篇長篇小說用上新一人稱,已是發條鳥年代記,人造衛星情人說起來算不得怎麼長篇,像多崎作一般的是個中篇小說罷。發條鳥年代記我總看過兩遍,兩次都看得不知所以然,但倒不是像海邊的卡夫卡一般的情節上莫名其妙。使我深深感到奇怪的,是小說寫到半途的筆峰一轉,然後便是風格全然不同的超展開,簡單就像是不同的人所寫成的故事一般。   我獨個兒走了迂迴的路到這個城巿的碼頭某個日本餐廳,這天是我特別想要吃魚生飯的心情,關於午飯我有幾個吃之不厭,一是燒味飯,二是魚生飯,三是車仔麵,四是日式沾麵。其他的我都不怎麼感興趣,當然多數情況底下也無可不可,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我走到餐廳,點了餐後便坐下來讀刺殺騎士團長,故事中的主人公被妻子拋棄,一個人居在名畫家的舊居,像是思考人生似的過著隱居的生活,而我在這個資本主義社會的正中心,風暴最猛的地方。旁邊坐了幾個中國人,以比日常對話高出幾倍的聲線談著話,我看著窗外某棟建得奇型怪狀的建築物,百思不得其解為甚麼跟坐在旁邊的人對話要用上這個級數的聲線,想不到以後只好放棄,我已經到了會放棄明知沒有結果努力的年紀,近來我常掛邊的話是「其實我不了解,但反正都沒有所謂罷」。世間的事不都是如此麼,時間的流動並沒能夠將人們帶到哪裡去,倒不過使多數人在原地踏步重蹈覆徹而已。   就在那時我變得不再幼稚,就在那時我想重新開始。每當聽到這句歌詞,總是像有甚麼擊到我似的,但到底那時是哪時,又能夠甚麼地方開始,我是甚麼答案都沒有,多數時候我甚麼放棄了思考,任由思緒的將我帶著,到哪裡便哪裡。像我想起和琪逛的公園,和柑走訪唐人街的餐館,和雪在古玩巿場踱步,聽著她說著自身驚心動魄的經歷。我不時回應著,想著為甚麼她總有著這麼不平凡的經歷,像是值得寫成故事的那種。而我則過去乏善可陳的人生。   ○○○   這是特別勞累的一周,晚上時份我聽著古典音樂的集合,刺殺騎士團長中的角色聽著的依然是唱片,多數的時候我則聽著來自網絡上的影片播放網站,那裡自有著不同的人所做出的類似是精選的曲目,將同樣類型的放在一起,比如說單就古典音樂而已就有著狂熱的、冷靜的、愉快的、適合晚上聆聽的,於凌晨時份我很多時候就聽著這些沉默而寧靜的,單純的鋼琴聲,像一個人在月色下,於巨大的古堡中彈奏的感覺。   近來發生的盡是瑣碎無比之事,那到很多我簡直想不起的地步,感筧很多事情都就這麼的重覆著,這新的一年就這麼的過了一個半月,我感覺我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怎麼樣的機會,有點像村上春樹筆下的主角,長久地幹著無聊卻賴以生活的工作,但到了一天才忽爾間才有了莫大的轉變,妻子的離去,獨個兒在思考自身的何去何從,被動的自己,接踵而來的事情。人生中古怪事就這麼的發生著,直到每一個人的應接不暇。   Mazurka是一種波蘭的舞蹈,於這裡的mazurka當然是蕭邦的曲,網絡上有一整套的,跟nocturne一樣。這兩個蕭邦寫的下鋼琴曲,可說是我最聽得最多而又最為喜愛的,也許還有著bach 的goldberg variation,但此相對起比較沉重,而mazurka則相對輕盈,nocturne則顯得寧靜。這都很適合用來當系列的名稱,我總是於深宵寫下文字,有時比較寧靜,有時則較輕盈,當然名稱很多時候只是一個名稱而已,也不代表甚麼。   中國新年的關係我有著四天假期,對於節目向來無感的我說起來也沒有甚麼感覺,不過是多了數天假期,用不著於早上撐著困倦的起床,盡管我像別人那樣的討厭到辦公室工作,但早上起床起時撐著困倦還是覺得相當難受,而且是幾乎日復一日的沒有停止的周而復始,我過著大同小異的生活,每周的生活都一個模樣,差不多的公事,差不多的音樂,差不多的酒。   不同的有著上映的電影,自從家附近開了影院,我幾乎每周到訪,看著這個世代新拍成的電影,也跟這個現實世界有著一點聯繫。除此以外近來我還喜歡於下班過後看電影,雖然比起周末假期更要勞累,坐在電影院中舒適的椅子上便想要睡著,可我喜歡那一個從繁華的商業大廈附近忽爾跳到另外一個截然不同世界之感,特別我挑晚上的時份,戲院中的人們寥寥可數,我活像是另些電影中孤獨的男生坐在漆墨的空間中看著螢光幕的主角,不同的只是我比沒有可以訴說的故事   ○○○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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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ino

Camino   1/9/2018 Hong Kong to Paris (9,610 km)   二十多年前的人要設想拿著這麼扁平的小卡片般的物事就能夠寫上洋洋萬字的記述大抵不容易。可是二十年也不是短時間了,一個人一生中關鍵的時間,也許加上來也不過十多年。我坐在機場的閘口面前,拿著手機在寫文字,這對我來說委實感覺相當陌生,如果跑步的人叫做跑者的話,那我就是一個寫者,能夠不倦的一直寫著文字,實際上那也是近十數年間我沒有間斷過做的事,自從初中時網誌盛行始寫起,至今已經十多年了,多數是在電腦裡頭,當中去過幾趟旅行,沒有電腦的時候我便拿起紙筆,記錄也好,抒發也好,那是我不能不做的事,如果人有所謂天命,那就是我的天命。   正在等候飛機出發到巴黎,再轉機到bayonne,再轉火車到SJPP,那是朝聖之路的起點,雖說朝聖之路沒有正式的地點,可多數人都選擇於這裡出發,我就走著這多數人的道路。想是數年以前在討論區看到有人分享,也忘了是在甚麼地方看的,有時覺得當時的我和女孩在布拉格或是布達佩斯。當時便為之深深著迷,每天就這麼的走上數十公里,找個地方落腳休息,然後再走,就這麼徙步走上近八百公里,多麼艱苦而有趣。   直到數年後,我看著工作的時間表,今年工作的安排,最合適請假的日子在九月,往後便更難安排,而女孩今年另有計劃,我也已厭倦了放假溫習考試的日子了,便想著有甚麼地方值得獨個兒去遊。從小便不喜歡旅遊的我要找地方委實不容易,年少時是怕累,然後是怕貴怕麻煩。特別是近年旅行團式微,每趟旅遊都得自己計劃,如此一來便𧗠生出許多現實性的煩惱,像是交通的安排,即使在自己熟悉的城巿,要找地方也非易事,很容易我們便迷路,機票算是比較簡單的了,可是還有火車巴士,各個景點中的接駁,旅途中的觀光。   更令人傷感的是,世間大多數的觀光地我都不怎麼感興趣,人們總興致勃勃的跑去日本韓國台灣,特別是日本,下半年時間待在公司,每隔一星期便有同事從日本帶來手信,都是吃的東西,我也喜歡吃日本菜,倒是一直都沒有要到訪日本的想法。   將一切都拋開,隻身跑到西班牙一個月,走上七百多公里的路程。首先放不下的是工作,當時的我沒想到九月竟還該有任務在身,現在只好讓同事辛苦一點連我的份兒都一併幹了。突發的事情總是讓人始料未及,我們也只能盡己所能去預備罷了。至於我在旅途中會遇到甚麼還是未知之數,也許會認識到有趣的朋友,大概會更深刻的認識自己,唯願我能在那有限的時間中走畢全程。回到自己城巿的工作,那將是全新的崗位和職責,在那之前,我決意找上這個找尋自我的旅程。       2/9/2018   Paris to Bayonne (770 km) Bayonne to St Jean Pied de Port (53 km)   這趟長途機到巴黎還算不得太辛苦,待在狹小的經濟艙固然難以談得上愜意,可在吃過首輪晚餐,看了一套名為camille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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