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November 2016

Rhapsody

Rhapsody 1   寫完了最後一萬字的Post Life,我靜靜的思考著到底還寫甚麼好。結果是甚麼都沒有浮上腦海,村上龍的第一本小說《接近無限溫暖的藍》描寫類似嬉皮士式生活,毒品,性愛,沒有。村上龍寫這部小說之時二十四歲,正值我的年紀,我又做甚麼了呢?我也寫了幾十萬字,擔當著一份正職。村上春樹寫《聽風的歌》的時候二十九歲,我還有數年時間才到達,要是我於這一份工作再待多這幾年,也許我於這個現實社會上,別人都會說我混得不錯,可我自己呢?真實的我又在追求甚麼?彷彿我有數個互相衝突的目的地,無論往哪一方走,都離另一個地方更為遙遠。   沒有想到別的想要刻劃的東西,盡管我已為於這城巿生活的自己寫了四十萬字,也許頭十萬字就已經足夠了,也許二十萬字已經太多,然而我排解著生活的鬱悶,渲洩著工作的壓力,竟洋洋灑灑的寫了四十萬字。我將《我和柑的二三事》看過兩遍,放在電子書中,像我看許多作家的小說一樣的看,也覺得那算是值得一看的文字。可是另外的那些,我回到這個城巿以後一點點的消耗自身而寫下的,卻根本沒有誰看過。連我自己也沒有看過,也許粗糙無比,也許不堪入目,這固然使我失落,我總是想當一炮而紅的作家,可與其寄望於渺然的希望,我幹著另一份正職,大概有人覺得幹得還不錯。可是這本來於我說是屬於興之所至的兼職──或更像是我忽然感興趣的電玩遊戲──卻出乎意料的對我造成了過度的消耗。甚至很多時候自己覺得過於疲倦,連思考都懶得的好些時間。   寫不了不一樣的東西,我還是只好身為一個blogger的寫著僅僅屬於自身的文字,沒能滿足別人,沒能滿足世界,至少自己能耗去好些時間,而最後亦能剩下好些痕跡,人們可不就是憑這一點點的痕跡活下去一天又一天了麼。時間一天天過去,人們一天天老去。一些遙遠的記憶撼動著我,可我沉默的不為所動,有時候保持冷靜比起甚麼都要來得重要。   ○○○   午飯時候我於繁忙的商業區行走,竟流下汗來,我抬頭望天,灰濛濛的一角天空投進視線,四方八面都被高樓大廈圍得密不透風,道路上也一直車水馬龍,也許這城巿沒有我所棲身之處。夏天來了麼?我這樣的想著,我討厭這個城巿的夏天,走在街上不過一會,竟然滿身大汗淋漓,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在身上怪難受,然後進室內呼吸著冷氣,一熱一冷我總是頭痛無比。這個城巿只有秋冬讓人不難受,輕量的寒冷可以忍耐,沒有積冬沒有嚴寒,人們大驚小怪穿著厚厚的衣服,也不過是為了時裝,實情是一點都不顯得冷。   宋冬野的專輯乃深紅色封面,他深厚低沉的聲音將自己的故事一一娓娓道來,像流行曲又像民謠。他的聲線帶有北方人的口音,那種於茫茫大地成長的人,大漠風沙的韻味,粗曠的男人,這跟南方的溫柔截然不同,江南風光美如畫,而且總是在海邊,小橋流水,或是小島,少了那份粗糙,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細膩和跳脫。我想著茫茫大地,忽然覺得也感覺像是美國西部,同樣是看不到內陸,連山都沒有的,人們駕著車,於公路上由一方駛至另一方,眼目所見之處盡是平地,像電影阿甘正傳似的,來來回回,景物不著後退,我們將甚麼都甩在背後。   潮濕的冬天,然後是初夏。總於又過了一年工作間最忙碌的日子,看著日曆由三月踏進四月的一刻,早上走路到車站之時感受到太陽的炎熱,彷彿季節的更替和時間的流動都深深撼動著我。尤其是在我將於世間做的一切都記錄下來的時候,像是和女孩們的約會時間和地點,我於海邊慢跑的距離,看過的書,統統像一個流水帳單,鉅細無遺的平鋪直述,充實地反映所發生之事。   微微發著燒,喉嚨乾涸兼如火燒的痛。我的四周都是病菌,一同居住的家人病倒了,上班的同事們病倒了,我也只能將就著病一下。四月份趁著復活期和清明節,假期都特別的多。我於假期中竟然更為茫然,倘是長假期的話人們都會打算著做甚麼甚麼,突如其來多一兩天的休息,我都就只待在家中休息,聽聽音樂,看看書。買下來的很多書都沒有看過,可是我已想將它們都扔掉了。很多書本應當在買的時候就一口氣的看掉,錯過了那個機會,那其實都不看也罷。也不是那麼值得一看的文字。   我喜歡Piano Recital的寧靜,一個舞台,一個人一座鋼琴,每首歌就像是每個故事一樣,由說書人娓娓道來,那是多年之前的人寫下的故事了,可每天聽著仍然津津有味,更何況不同的人便有著不一樣的演繹,即使是同一人,前後兩次的表演手法亦可能截然不同,說故事的人自有其手法,身為觀眾的我就在這裡靜靜的聆聽再好不過。   ○○○   只感到頭很痛,好像已經好長一段日子沒有這般病過,一天到晚都提不起精神,明明睡足了覺卻仍然很累,一整天窩在家中卻又空閒得要命,我不時聽著歌,看著電影,邊想今天的我已經窮極無聊,明兒還得再放上一天公眾假期,可又轉念病昏昏的我大概還是多睡一點來得合適。整天我在家無間斷的喝水喝茶吃藥,可以效用不大,藥到是病除,可是藥力過後病徵重又浮現。微燒,頭痛,喉嚨疼痛,咳嗽,盡管還算不上嚴重,這幾天還能慢跑,甚至游水。而且多睡覺也不象徵著多休息,特別是尾幾小時的睡眠,我總是在做古怪的夢,但身在其中之時卻覺得情節相當合理,醒來之時我總是疑惑,甚麼是真實,甚麼是夢境呢?   那是大霧籠罩而潮濕的氣候,我已經好久一段被陽光大刺刺的照射,連貌似晴天的日子,近地面的一大片亦被雲層重重蓋著,加上立冬過後日照時間越長,日落時間越晚,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著夕陽西上消失於山後的光景了。使我這陣子的人生少了此一畫面,彷彿就缺了一片重要的風光,使我的世界更為灰暗。   今天離家望天,舉目望著,視線之內全是白茫茫一大片,重重疊疊的雲霧,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近海面地方可以看到絲絲褸褸的薄霧,侷促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空氣的流動,潮濕而帶海水咸味的微風。明明是滯重,卻又發現當中帶像一點流動,如此這般的空氣簡直就像我現在的狀態。我所見到的風光,所隱藏於我眼底下的,我的腳步亦失去了應有的輕靈。   相隔數月,趁著氣候稍稍回暖,我重又回到游泳池裡,用自由式斷斷續續游上十數個來回,游水比起跑步要來得輕鬆,盡管那是全身運動,可我只順著水勢的撥動,維持著呼吸的節奏,便能維持著往前游動。然後我明白為甚麼讀書的時候練水的同學們能一天練習上數小時,相較於其他運動,游水──至少是在當時的感覺──委實是消耗量低的活動。縱使是熱愛跑步之人,也甚少有每天走上兩三小時的,更遑論更漫長的訓練了。   一連幾天假期,半病半醒間我好像又適應了放假的節奏,斷斷續續的看著電影,聽著電台節目,沒有人打擾的午後,我感到相當清閒和放鬆,盡管喉嚨痛得像火燒,發著燒的我總感到頭昏腦脹。而且已能看到夏天探頭探腦悄然來訪,午後坐在房間中不開冷氣,熱得一直在流汗,這和暖的氣候讓我無法無視夏天的來臨,當然這只是我的妄想,這個城巿的夏天可是一點都不溫和,那彷如一個想要將一切都溶化的大洪爐。我只要稍為動念,彷彿就能感受到毫無懸念地照射下來的陽光,絕對的炎熱,使皮膚深深刺痛,讓人頭昏腦脹。年少時候夏天的回憶總是和暑假有關,我總是窩在家中開著冷氣關著門,還記得房間中的寒冷,客廳處的炎熱。還算不得上痛苦的記憶。   ○○○   世間的氣候正侵擾著我,依然半睡半醒,半浮半沉,於病與不病之間的我,除了思考能準確的運轉,身體的反應都要慢上很多,昏沉的腦袋,疲累的精神,不適宜說話的聲線,大概人生就包含著許多如此這般的勉為其難。像某年入冬的時份,我一連幾天跑了八公里,發覺那於我來說也委實是頗長的一段距離,可那是還能夠馬馬虎虎的堅持著完成的距離,就算那天狀態不算太好,只要天氣算不上壞,也許慢一點,總也是能夠完成的。而我的人生其他部份亦能一樣的勉為其難地過著,我帶著病的放假,帶著病的上班,身處何方於我來說毫無差別,在做些甚麼我也不是真的很放在心上。我總是覺得人生和人們的感受是很奇妙的,很多時候我們做著世間人都認為是快樂的事卻不感到快樂,當我們貌似面對相當艱難的處境時,卻又會發生也許情況不是真是那麼壞。當中所蘊藏的可能性和轉變也許不下於一局圍棋,那包含著宇宙的可能性。   我邊咳嗽著邊於海旁慢跑,身邊有跑步的人,有飯後散步的,更多是於海邊垂釣之人。我想能釣魚的人大抵都有相當程度的耐心,我是不是個有耐心的嗎?以前的我可以很肯定地否認,現在的我卻有點猶疑著說不準,也許現在的我能夠於某些事情上表現出超於平常的耐心,可那不過是因為我已經不對其在乎,甚至連時間都沒放在眼內,別人覺得度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看著日期亦覺得如是,可我還是覺得這逝去的時間於我沒有甚麼哪怕是足以提及的意義。 … Continue reading

Posted in Uncategorized | Leave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