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uly 2014

5. Flow of Life 花了很多時間，這一個月委實是盡了力。花最多的時間留在家，讀最多的文字。就我的能力天份，就時間說來，我是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再多點都不行。那一刻無助失落壓力滿腔。雪跟我說，你不是看過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嗎？所謂的輕重，逃避的責任，承擔的人生。最後你都沒有選擇放棄，欣然去面對，縱是失敗，也是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相反世上眾多人都逃開了，如果你也因為這樣做而無法面對自己，那不就是不能承受的輕了？ 那本書我是在飛機上看的，記得是和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交替看著，看完甚麼都沒有記在心上，想必也是要看很多次才能真切理解的書本吧。說起來已經大半年沒有完整看完一本小說了，甚麼時候才能重新拾回這一習慣呢？一直的敲打文字而沒有看書本，簡直覺得我的人生在逐漸剝落的模樣，越是顯得磨損。 我想靜下來休息輕輕鬆鬆，沒有這個空檔，事實上不應那麼大壓力的，不行那就下次。像琪說，考試過不了也不用留班，隨便嘛。我想那純粹是關於我自己的事，但說到底那已經完了，還未考也好，成績也不知道，但我力所能及的已經做了，剩下的結果我無疑是控制不了的，就只這聽天由命了。 這幾天在樓下來來回回慢跑，也許是逃避讀書，跑得更長，也因為陽光太猛然，氣候太炎熱，很多時間我甚至只能一步步行走著，走不一會，全身都冒汗，連眼睛都張不開來，衣衫濕得要擰出水來。我聽著norah jones的歌聲，拿著一整瓶水在喝著，滿滿的一瓶，用來補充身體流失的水分，一邊喝，汗一直在流。 儘管無法維持慢跑的速度，我還是堅持著完成八千米的路程才回家，這個星期的里數可是近幾個月來最多的，而且還剩下三天，雖然沒有一直在跑，但路走快走慢，始終是走過了，回望起來，只成了人生中的微塵。 抬頭望天，夕陽西下，餘輝散落一地，映照在海面上，反映著夕陽的光芒，我用手機拍下照片，傳給那位稱我作夕陽男孩的女生。以前我一遇到黃昏的夕陽，總愛拍下。說起來近半年都很少機會看得到，一至四月天昏地暗在工作，黃昏時間幾乎都留在室內，沒有到能看得見太陽落山情境的地方。踏入夏天，天黑的時間也變得遲了，以前五時多便可以看見黃燈色如咸蛋黃的夕陽，不少攝影人士帶來腳架和相機在攝機。這樣垂手可得的美景就在我家樓下，忽爾我想起在歐洲旅行之時，我和女伴租住威尼斯的旅館，那是一家座落在海邊的民宿，我們幾乎都分開活動，到太陽下山之時，我回到民宿。只需踏出數步，就可以看見美妙的夕陽，泰半天空都變得燈紅，如果某某藝術家不小心傾倒了顏料，也許會造成如今的情境。 勉力我撐著身體一步步的走，不時跑上一段，補充一下流失的水分，大部份時間我都不思不想，只純粹地前進，勞動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消耗體力。甚麼時間我養成了做運動的習慣？甚麼時候我養成了喝酒的習慣？到最後那成了一種習性，我將之當成了生活的side track，又或是背景，我所做的甚麼，都是那基調之上建立起來的。 再一次我想起來旅行的可能性，現實性的考慮，金錢和時間，最後就是去東南亞的國家，城巿，就如沙巴之類，陽光和海灘，作一個舒適的渡假，在那裡可以甚麼都不做，純粹吃喝玩樂，不時在海裡暢泳，晚上在海灘附近的餐廳吃海鮮喝啤酒。過得和在夏威夷的生活沒有兩樣。那只是一個逃離，一種放鬆，離開的意義。但我在思考離開的同時，我也在思考留下的可能性，如果就一直的留下，直到哪一個時份呢？反正我不是那麼需要旅行的一個人，說是討厭也不為過。 願我再沒煩惱，再也不用被束縳在此一地方。但那還是得花上相當的時間，承受這個城巿帶給我的沉重，承受這份工作帶給我的壓迫。先承受重，最後發覺一切都將無大不了，才選擇離開，或就照原定的計劃在湖畔小鎮隱居，但在這之前我還得在美國待上一段時間，最好是紐約。但在紐約之時我可又要在這個城巿待上幾年，這委實麻煩啊。 ○○○ 或許接下來的考試應該早一點準備，花多點時間，至少不該如今次這麼狼狽，我就是喜歡有點把握的走進試場心會比較定一些，趕趕急急的溫習也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反正那也只是過程，到我真正坐下來看著題目，拿起原子筆寫著亂成一團的字的時候，我又稍稍感受到那一種考試的氛圍。 乘搭最快的鐵路來回試場，離開之時正碰上太陽下山之時，坐在窗邊的位置，看著景物飛快倒退，目光放遠一點，卻見一遍茫茫大海，各個不同大細的島嶼作點綴，海面反射著夕陽的餘輝，尉為可觀。我又過了人生一個難關，可以這樣結論了。接著回到巿區吃了頓美味的法國菜，稍稍小結。 然後是回到工作，處理長時間的工時和無底的睡意，不同形式的困難，各種各樣的麻煩，我嘆了口氣，也許人生真還需如此才顯得有意義。我說的是選擇的問題，在問題出現之時答案早已經存在，只是我們能否察覺得到。雪說聰明人會懂得甚麼是選擇，我只有苦笑。人生的道路上，我是只能夠如此這樣走著，難道又能怎樣呢？ 回一個月時間天昏地暗的讀，由零至一百的衝著。十數天完成一科，十數天完成另一科。是只能夠做到這一地步了，中學時期準備一個考試，可以花上年半的時間，只有一個月的我是只能如此。往後恐怕也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要多打有把握的仗，但人到了絕境才能把自身的能力發揮出來，那是我們面對窮途末路之時的本能。 靜靜待在家裡，聽著悠然的音樂，猜想接下來打發時間的方法。沒有看電影，沒有看書，沒有打機，想著自己消遣時間的方式，委實需要好好想一想。書也可以看，卻總是提不起勁，很少機會碰得上自己會鐘意的作家，太難接受新事物，過於固執，要求也過份地高。不時寫上一段文字，一萬字一萬字的積累下去，不時放緩，不時重拾腳步，順著節奏自然地踏著舞步踩下去。 ○○○ 回到要工作的日子，慢慢將步伐重拾起來，也算得上是正常而能掌握的節奏。我嘗試每天都讀數頁書，到得十二月的時就不用這樣子零至一百的衝上去，一個人的極限挑戰間中挑戰一下就好，還是以一個既定的節奏一步步的完成會比較輕鬆，而且這一次有一定的訓練在，但科目的難度想必又更可麻煩，我們透過處理一個個難關去成長，不然這再沒有任何意義。 終於遊了一趟暢快的水，那是一個室外游泳池，面對著近乎漂亮的海景，四周都是伸手可及的摩天大廈，當天算不得烏雲密佈，在我身後陽光在雲層當中猛然照射下來，但在更遠處卻見到一大片烏雲，一層層的堆疊上去，好似唯有這個城巿才看得有如此特色的雲層。好像轉眼間就要下滂沱大雨，但現在我還處於烈日當空的地方。 從池的一邊游到另一邊，重新又折返。來來回回期間忽然覺得我像是變了一條魚，撥動著水，借著力一次次地浮上水面，換氣，踢腿，重新又再一次。覺得累了就在池邊稍稍站著休息，不時聽到泳客在閒聊，游泳池和溜冰場的人大都結伴而來，邊聊天邊活動。他們大都閒著不著邊際卻又曉有趣味的話，我不是位愛偷聽閒人對話的人，要是雪在的話，大概會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鉅細無遺地覆述給我聽。 上星期到鬧巿一個泳池游泳，人群多不勝數，我想從池的一邊直線游到另一邊都做不到，最後只好悶悶不樂地上水離去。這次在下午時分，前方是烏雲，後面是陽光，我則在中間來回暢泳，算不得熱，談不上冷，最適合游泳的天氣想必如此。一直活動到身體疲倦，休息，然後繼續，周而復始。 ○○○ 竟然討厭旅行的我三番四次的提到關於旅行的事，我想即使是我這樣的人也有想要離開一下現在的生活的衝動，又或者把金錢大把大把的揮霍一下，我細心記錄下來想要去的餐廳，想要買的東西。放假讀書考試過後，去了幾家餐廳，買了想買了很久的香水，我想往後也不需要買如此昂貴的香水，但這一刻我想要揮霍一下，那種相當局有時限性的揮金如土的感覺，其實是不外如此。 雪依舊在旅途當中，前一天在維也納，後一天到了布達佩斯，無可挑剔的旅途，碰上了未能盡如人意的旅伴，跟我當時的情況稍有類同，我想這種事情大概千百年前，甚至往後也想必如此，很難找到別人全程搭配自己。倘若是我跟雪搭伴也未能盡相配合，也許在太陽還高掛在天上的時候各自分開遊玩，到了晚上才回酒店隨意閒聊或一起晚飯，傍晚時分若是睡不著，說不定可以在露台喝啤酒或威士忌，抽著煙聊天。總是在旅行之時我喜歡抽煙，淡淡然的吞雲吐霧，而不是在這個我居住著的侷促的城巿，侷促的地方不宜抽煙，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要是東南亞的國家，像是新加坡，馬來亞之類，要抽三四天遊玩一趟實在容易得很，實在的花費也不過數千塊錢，可是卻總是提不起這個心情，大概我是想逗留在這個城巿，此刻的我還沒有鍛練足夠，走了開去的話，說不定一切就此前功盡廢，甚麼意義都煙消雲散了，這時候能夠做的唯有堅持在這，堅守屬於自己的崗位，一步也不要走開，這一點只要咬緊牙關就能夠做得到，跟我的工作一個模樣。 聽著不知名的樂隊的音樂，卻是我喜歡的類型。現在的音樂軟件能夠透過我曾經聽過的音樂，推介一些大概我會想聽的音樂給我，這樣一來不錯，我連喜好都被這世界掌握了。每人都不同的傾向，能夠真正確實的把資料收集起來，要作出推測可謂輕而易舉，我不過是一堆資料數據的集合，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甚麼了。稍一點清新，稍一點另類，簡潔中卻帶一點複雜，細心聽的話大概能聽得出當中含有意味的音樂，甚至用不著懂得歌詞，純粹用編曲和歌者的聲線去帶領的音樂。就這樣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小時。 接下來的文件該記錄甚麼？我已經徐徐寫了十幾萬字，一整年的時間來來回回的跑步，也沒有外遊過。只留在同一個城巿戰鬥，卻感到做到這個程度遠遠不夠，還需堅持下去。去上關於考試的工作坊時，談起了馬拉松，他說我這樣的訓練度遠遠不夠，需要的就是不顧一切地堅持下去，到真的走過了，回頭那一刻，勢必望到不一樣的風光。 那就這樣下去的好，堅持跑步寫文字，上班到天昏地暗，假期時和女孩約會，看電影，到不同的餐廳吃飯，度過一個又一個寒暑，聽著一個個歌手的音樂，世上一切統統像一陣強風似的刮過我自身，帶走了甚麼，又帶來了甚麼。到了最後剩下的，卻是唯有我自己，除此之後甚麼都沒有。 ○○○ 從瑞典百貨公司買回來，帶有香水味的烈酒，入口感覺卻顯得很醇，很舒服，帶著茴香味入口，一直的倒進腸胃，隨著血液運行全身，感覺模模糊糊的如像浮遊在雲層中，雖說在雲層中的感覺到底是如何我是沒有真切的感受於，但也只能夠如此形容吧。 到城巿吃了最辣的四川菜，每當我工作辛苦，心情不快，或是天氣過於寒冷便想大把大把的把最辣的東西倒進肚子，大概是留學期間練回來的嗜辣，那時直值天寒地凍之時，在洗手間和廚房這些暖氣覆蓋不到的地方，往往寒冷得要命，煮午飯晚飯之時，往往打著冷顫，我大把大把將辣椒放進將煮麵當中，受不了便喝一口凍飲，有時是啤酒，更多是各種不同的果汁，我多麼想念實質上一個人住的日子。當然那不是我一個人住，在同一間房子裡共有五個人，但我都享有絕對的自由度，喜歡做甚麼就做甚麼，任誰都不受干限，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想必至關重要。 遺憾跟某些人沒有交往過，但到最後我們還不是只能逗留在這一無是處，最後誰也沒留在我身邊，我想要要，我得到的，我喜歡的，親愛的，你到哪裡去了？那些純粹的文字，毫無感情元素的描述關於這個世界，實質上無關痛癢的事。想起這個宇宙，就大爆炸始起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最後我們連一顆微塵都算不上。同事們又談起外遊，問我何以常待在香港，我答不出所是然來。我是討厭旅行，不欲到處遊玩，我逗留在這個城巿有需要完成的事情，這些東西誰都不了解，誰都不明白。四周盡是庸俗之人，我的人物在遙遠的地方，伸盡手也不能觸及的地方，我到處在哪裡？舉目望去，甚麼都看不到，甚麼都沒能夠把握著。 誰都不在，我把握時間昏暗睡去，往後還有排山倒海的工作等待著我，每天乘搭交通工具上班，上班的時間因為路路的情況變得不可預料，我的朋友有些逗留在這，更多的當散東西。我想著，有著這樣一份工作還是好的，別的輕鬆無聊的工作想必我更為受不了，何況選擇從一開始就不見得多，不是嗎？至少我逗留在這裡，聽著不知名的電台節目播著不知名的歌曲，那一刻蕩漾進我腦海中的旋律，那一刻我腦中響起的一切，在告訴我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道路要走，像我人生中的很多任務一樣，完成都完成不了。我，該何去何從？ ○○○ 寫著文字，看著文字，時針分針，時間的流動。昨天心血來潮去了吃四川菜，還專點餐牌上最辣最辣的餸菜，結果隔天上班肚瀉得要命，但那只是一個早上，而且那家餐館的味道也很不錯，至少夠辣，最討厭就是抱著想吃辣的心情，吃進去的卻是一堆不是味兒的東西，那實在掃興極了。反正我是能吃上一頓滿足的晚飯，比起讀書之時一切壓力都在身上，現在的工作無疑更為輕鬆，只是花時間，但同時是只要花時間就能完成的事情。 … Continue rea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