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November 2011

聽王貽興說，找人寫專欄，一個尊重人的價錢，是一個字一塊錢，若果我有專欄寫，也許我就不用上班了。

在很久以前我就了解到了，成績差的人心靈特別脆弱，別人說甚麼都以為在寸他的，我說題目淺的話，他們說：「你當然覺得淺。」我說難的話，他們說：「怎麼會，你也覺得難？」這也是為甚麼我之前在學校總是瘋瘋癲癲的，因為那樣我說甚麼都沒有所謂了，沒有人介意一位瘋子的瘋言瘋語啊。 當然，那是我。我的世界裡，當然覺得成績不好不行，沒有大學學位不行。但那只是我，只是我狹窄的目光所能目視的風光，那僅僅是卑微的我能夠企及的地方。有能力讀到大學的是我，也因為沒有能力我才要讀大學，需要一張文憑去掩飾自己的空洞及無能。我除了懂得做past paper(是past paper，非試卷)，懂得在網誌洋洋灑灑的寫字，除此之後，甚麼都不懂。 我不知道其他人視自己的價值為甚麼，也不知道其他人如果獲得對自己的認同及滿足感。有些人就是有志向有目標的人，有些人卻漫無目的的活著。喬布斯說你要一直尋找你喜歡做的事，不喜歡就繼續找，找到喜歡為止。但如果，我不喜歡找呢？也沒有甚麼事情喜歡做。周星馳說過，沒有夢想的人跟一條咸魚沒有兩樣。我早幾天寫道，我的優點就是我沒有夢想，沒有志向，沒有目標，沒有喜好，我不用向現實低頭，不用放棄夢想，不用丟下理想，因為我甚麼都沒有，也不想要。 任何事情都是一件兩面刃，好壞參半。大半年前我很猛力抨擊Willis是出於妒忌，妒忌她沒有錢沒有學位沒有將來也如此快活，妒忌她努力做著徒勞無功浪費力氣的事仍甘之如飴，妒忌她在網絡亂七八糟的說話仍獲眾人支持。這實在太過份，我無法忍受。這不僅僅是黑心，我必須捍衛我相信的價值觀，如果連這僅有的都守護不了，我就甚麼都不剩了。 對於跟我走著不同道路的人，我要不祝他們成功，要不盼望他們失敗。大多數情況是又希望他們成功，又希望他們失敗。想他們成功，因為想看到別人成就我成就不到的，想他們失敗，因為想證實我選擇的才是正確的，沒有人可以走其他道路而比我更出色。在矛盾紊亂的情緒，我總是希望我的朋友成功，而其他人失敗。正如我不喜歡上莊，也討厭香港的大學的莊文化，所以盼望所有上莊的人都失敗收場，但同時又渴望我的朋友能夠跟莊友相處得愉快，渡過有價值有得著的一年。 村上春樹在《舞！舞！舞！》小說中，刻劃這種高度發達的資本主義的社會刻劃得很深，他也是沒有目的沒有意義地活著的人，在雜誌寫著一些沒有意思，卻必須有人寫的文字，像是飲食專欄，專題報告之類。他稱這種工作為掃雪工，他是文化掃雪工。這種工作一定要有人做，但毫無意義，毫無得著，做起上來，他也是毫無衝勁，但這並不代表他做得不好，也不代表他沒有意思想做更好。他寫道：對於研究掃雪的技巧和訣竅，我並不討厭。 對自己的工作，對自己責任範圍以內做到最好，不值得尊敬，因為這是基本的。不做，是對自己的工作的不尊重，是對自己的不尊重。但喜好這回事是沒有得強迫的，正如愛國，正如愛你的鄰居，都是沒有得強迫的事情。也許有些人覺得做自己喜愛的事情十分重要，也許是，我無法判斷，因為我沒有喜愛的事情，如之前所提。科學一點說，就是做工的機會成本，我沒有放棄甚麼，因為除此之外，我也沒有甚麼可以做。 正如選大學之時，工程不讀文科不讀醫療不讀運動不讀科學不讀，慢慢就選了經濟，選工作之時，也是體力勞動不做靠外型不做醫生律師工程師不做等等，用排除法來選做甚麼工作，我吃飯也是這樣，泰國菜不吃中菜不吃打邊爐不吃等等。你到底是把想做的做，還是不做不想做的，這當中的差別是確實存在的。 如果你有喜歡的事情，恭喜你，做你喜歡做的事，追求你的夢想，起飛吧。如果沒有，也恭喜你，用不向現實低頭，不用放棄夢想，不用在加班到凌晨時，忽爾想起自己已經放下了很久的結他，多久沒有碰過了？那些年和同學一起搞樂隊的日子，也遠去了吧，曾經說過要一個月最少見一次，耍樂一個下午，最後呢？我們的生活態度和堅持都被生活磨損了。不用，沒有理想的人沒有這種悲哀。反正這麼早回家也沒事幹，留在公司也好。 我初時覺得很無力，很悲哀。這也是我們從小也習慣了熱血勇氣勝利，像以前無線的劇，像以前的卡通，像現在的九把刀。也是這個原因我們現對生活的種種壓迫，大學的，社會的，會感到痛苦，感到難過。這一個人一直在看村上春樹，書中主角總是這樣漫無目的的活著，我想著想著，也接受了，不覺得這是悲哀，這是理所當然的，在這個社會中理所當然的事，也用不著痛苦。像《迷失東京》的男主角，很迷茫的活著，不打緊。 不打緊，沒有夢想理想目標，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活得好好的，不代表我們不可過得快快樂樂，舒舒服服。我們就是要在這個卑鄙齷齪的世界，面帶微笑的活下去，我們不必要成就甚麼，不必改變世界，不必改善人類生活，不必貢獻社會，我記著十二個字，吃喝玩樂風花雪月談情說愛。發現DNA雙螺旋結構的Watson說過：我不認為我們來到世上有甚麼意思。但我享受吃一頓愉快的午餐，而我們都吃過愉快的午餐。對呀，看一套好看的電影，和投緣的人詳談，和漂亮的伴侶逛街，跟心愛的人說話，吃一頓好吃的飯，喝一碗甜美的糖水。我們的快樂可以來自生活上的小事，誰說不行呢。

除了一些沒有電影價值的大片，如哈利波特，超人之類，有一類片我也是儘量避免不看的，就是很美式電視劇，又或者台式電視劇那種，像是no string attached, sex and the city, friends with benefit之類。當我說這些的時候，我不是說我不看愛情片，王家衛的，Woody Allen的，又或是志明與春嬌，An Education，秒速五厘米，迷失東京之類，有創意，有特色，有電影感，有電影價值的片。 忽然想起原來no string attached是natalie portman拍的，昨天才看完她演的《這個殺手不太冷》，當時她飾演一位十二歲的小女孩，簡直，光芒四射。沉默的羔羊的漢尼拔也是一樣，但natalie portman是小女孩，這來得更難得，也顯得更耀眼。看完之後，角色散發的劇力仍久久留在心頭，良久不散。

我戒了看電視劇很久了，我小時候看很多的，大都是看無線的，播的會追，重播的也會追，暑假追到上學，然後錄下來放學再看，我還停留於錄影帶的年代，現在的都不懂得用了，甚至高清電視也不懂得用，我連轉台都不懂得轉，只懂得開關電視。我沒有追台劇日劇的習慣，勉強要說，就是看過無線播的悠長假期，美劇就更加不用說了，怎麼會看。 很多劇我知道是好看的，laughing，真相，怒火街頭，天與地，house, six feet under，求婚大作戰，但我總是以一句「我不看劇集了」就輕輕帶過，也是完全沒有興趣看。小時候看衛斯理，倪匡說人生做每件事是有一個配額的，完了就沒了，我想，那是我看電視劇的配額完了吧。 三月前去yuki的家，一口氣看了七集尋秦記，到晚上十時多才離開。大半年前在倫敦，和tutu和小寶與康熙的jtv直播，兩晚就看了十集，一直看到大結局，昨天又是和她在看直播少年英雄方世玉，都很好看。我選得出最好看的電視劇，那是張衛健的三套，西遊記，小寶與康熙和少年英雄方世玉。那時真的看得好興奮，到時到候便坐定定等看電視劇集。趁搭九有比較長的新聞報道時才去洗澡。

其實看張愛玲也好，我喜歡這種女生，可是，我喜歡的總不會喜歡我，吸引我的類型，最終也沒法給我甚麼。我知道奈其實沒有心傷我，但她也是沒有法子，畢竟她沒法喜歡我，正如我沒法吸引她一樣，大家都無可奈何，大家都有苦衷，又能怪誰呢，沒有。有些人就是註定幸福，有些人卻註定失敗，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我有我喜歡寫的文體，像這些抒情的碎碎唸，演講辭，我寫過幾篇演講辭。之前跟婷聊起，有一些分手了的女友，曖昧過的女生，跟她們發生過甚麼，已經不重要了，但我為了她們寫過很動人的情書，這已經夠重要了呀。我甚至那一刻覺得，我是為了寫出動人的情書才和她們戀愛啊。便是這樣，也很值得，就算是之後的傷心也很值得啊。都不要緊要，那樣子，就夠了。到最後，還剩下甚麼呢？不過是一封情書。 多麼想哭，卻一滴淚都流不出，只能將悲傷一點點的揮發掉，很漫長，很痛苦。想起我和怡在又一城僅有一次的約會，在書店的相會，在意大利餐廳的約會，在電梯的擁抱，火車站離別的接吻。我認為我我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成就一次約會，沒有一絲差差，有的，只有人物，我和你，還是最錯的吧。 你喜歡的容祖兒，你喜歡她唱的《沙堡壘》，我喜歡的你。聽著這首歌，我可搞不清楚是諷刺還是傷心， 「 曾共有的快樂／純真感覺／瞬間竟沖散於人潮裡」 ，可惜，惆悵，遺憾。多麼自信的，花了幾多心血，力氣，傾注幾多愛，幾多信心，最後也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沙。堡。壘。真諷刺，我哭不出來，我笑了。恥笑我自己，然後以苦笑作回應。 「那天不知道，多麼堅固壯麗的，原來是個沙造的堡壘。 」我坐在床上，靜靜的聽容祖兒唱聽，一遍一遍又一遍，由清醒聽到酒醉，昏睡聽酒碎，最後消耗我最後僅剩的信心和信任的。先是重傷，然後在短暫而漫長的心戰中，消耗了大部份戰鬥力，最後連希望都沒了。其實我想哭一場，但無奈都漠然了，也太遲了，感覺都遲鈍了。 很想再愛上誰，這樣我就有新的題材去寫新的文字，但我已經沒法再愛上誰了，這種事情也是從來都沒有辦法勉強了吧。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就這樣的好，畢竟也只能是這樣，親愛的，我愛過的，我在乎的，都失去了，都離我而去了，再見。我會把你們都藏於心底，藏在皮膚下，這是我說過的。被桶了多少刀都好，我都把刀柄折斷了，在心底，誰都不知道。就這樣的好，很好。

中六合彩的話我會買，vaio z，agnes b，burberry，其他的也說不準。我仔細看一看前幾天寫的東西的價錢，工作兩三年可不行，至少都要五六年吧。其餘的已經不是奢侈品，是奢華品。錢買不到快樂，但錢買到快感，花錢很有快感，慳錢也很有快感，慳錢地花錢，更有快感。我至少可以興奮三秒鐘，拿著比mac air 更輕的vaio z，用跟我家中21吋mon一樣解像度的13吋mon看電影，然後跟現在一樣，上facebook上xanga寫文字，也許會埋怨sony的keyboard設計很一蹋糊塗，打字很不舒服，沒有trackpoint也不方便。但我至少興奮了三秒鐘。 －－－－－－－－－－－－－－－－－－－－－－－－－－  甚麼人我都能夠包容，除了不能包容別人的人。uphold一套價值觀，視之為金科玉律，站在道德高地，對其他持不同價值觀的人進行批鬥，抨擊，打壓。首推某部份基督徙和社運人士，在我眼中，他們跟嚷著巴塞是世上最強的足球隊的盲目球迷沒有兩樣。但球迷是BY DEFINITION不理性的，也許，基督徙和社運人士也是BY DEFINITON不理性？ 我很討厭一種人，嚴格來說是持某一種想法的人。非常非常討厭。張五常在《經濟解釋》中有這樣的一段話：我自己的想像是，即使一個人毫無自私之心而像天使那樣，這個人應該遠比自私的人恐怖。而更討厭的是，以為自己無私，很肯為朋友付出，然後批鬥他口中自私的人，說這些人不應該，太過份，朋友不應該這樣。 自認為無私，批鬥自己認為是自私的人， 有比這個更自私更過份的行為和想法嗎？常常把「你都係有事先搵我啫」，「你搵我攝時間呀」掛在口邊的人，真的有把人當成朋友，有把人放在眼內嗎？有一次有人跟我說：「你都係得閒先搵我啫！」我惱：「咁你想我點，唔得閒先搵你？『喂，食飯呀好無？不過我唔得閒，開緊會，係咁先，拜』咁？」 攝時間難聽嗎？其實我並不懂，我也曾經被某些人這樣的指控過，但攝時間，就是「我在空閒的時間想起你」。找你的話，理所當然是我空閒的時候吧，難不成打電話給你：「喂？有空嗎？我沒空啊，在開會，遲些見吧。」況且，我要是不在乎誰，就壓根兒不會想到甚麼找他了。    在乎自己是對，自私也是對。經濟學上有個概念，叫做Utility，一般譯作「功用」，我理解為「滿足感」。我們做的每一件事，也是為了得到最大滿足感。而得到滿足感的方法，不一定是得到甚麼，付出甚麼也可以的。所謂的付出與得到，原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明白。 做善事自己是能夠幫到別人，但自己也是心安理得。所以我也不覺得做善事助人的人很偉大，當然他們所做的事很有意義，很值得尊敬，但說到最底的最底，他們也只是為了自己，若叫德蘭修女去當大地產商欺壓小巿民，她反而會於心不忍。 所以你以後要為別人付出之時，也要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從這付出得到滿足感，或是希望得到對方的某種回饋，若是後者，那是有一定的風險在喔。  －－－－－－－－－－－－－－－－－－－ 我認為SCARLETT是地球上最美的金髮女人。在未看過她的演出之前就聽到她的名字很久了，很漂亮很漂亮。但很奇怪地，我辨認不了她的樣子。第一次看她的電影，是《迷失決勝分》，一直看，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看完後找這套電影的CAST看，才驚訝，噢，原來是SCARLETT，難怪這麼漂亮，這已經奇怪的了，我明明是認識這個人呀，怎麼會不認得。 之後看了同是WOODY ALLEN執導的《情迷巴塞隆拿》，也是有SCARLETT演出，這次我先看了CAST才看電影，理所當然的知道那個人是SCARLETT。而奇怪的事情又再次在昨天發生，昨天我看《迷失東京》，又是覺得這個金髮女人非常非常漂亮，美豔不可方物，完場時看CAST，竟然又是SCARLETT，真沮喪。很久之前就認定是最美的金髮女人，看了她兩套電影，仍然辨認不了她的樣子，真是失敗。 

早兩年板長傳出全線倒閉的消息，當然後來證實了是假的，我跟朋友說，她很失落。板長之於我們的意義，就像pancake colours，也許沒甚麼了不起，價錢不平，食物不好，但那是我們的青春，放學去，放假去，補習去，考試去。留下許多腳毛，足印，都滿載我們的回憶，青春。 但我沒有失落，大半年前我再去了板長一次，已經不是已經那個板長了，當然，我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我。這裡是香港，這裡每個人都在前進，每件事，每間店都在前進，沒有人為了任何人而停下腳步，這就是香港。正如若有天現代倒閉了，我也只會默哀三秒，噢一聲，也是時候，每件事情都有完結時。 而且，我們心中的板長，五蚊兩件三文魚壽司已經沒了；榮記的車仔麵由十六元加到二十元；neway唱K由幾十塊唱到你唔到加到百多塊只幾小時；現代教育的koten, cy chau走了；第一間銅鑼灣的珍珠奶茶店再來一杯沒有了，剩下許多間francise的貢茶。 那個已不是放學後補習前我們會去逛的銅鑼灣，我們也不是那個會放學後去補習的我們了。這裡是香港，我們不停步。在會考完結時，我們的青春，也完結了。在高考完結時，我們的青春，也宣告死亡了，要正式封存了。 下次見面，不會再是銅鑼灣板長，和同學去了中環吉壽，在狹窄的坐位，幾個人腳碰腳，在比茶餐廳還要緊張的氣氛吃三文魚，炸蠔，在喝著北海道牛乳湯，想起了銅鑼灣的板長，有多久沒有去過？一年？兩年？好像已經很久了。最近去吃刺身，都是放題，吉壽，大吉，和味館，百多塊吃得飽飽的，也覺得划算。只是有時也會想起，當天在板長的三文魚壽司，四十塊錢已經吃到肚脹了，看來，不止是肚脹，通脹也有不少。 Pancake colours也不去了，去ruby tuesday，去金鐘dan ryan， 吃著三人份量的二人餐，艱難的切著厚切牛扒，一位朋友說，他有ruby tuesday的半價卡，就由他結帳的好，喝著五十元像是凍檸茶的cocktail。想起兩年前和女同學去pancake colours，當時她喝著一杯咸檸七，我專注地看著她一下一下的慢慢把咸檸七掏得稀爛，很有規律的。「在看甚麼？」她吸著飲管，問道。「啊。」我隨口發出一些聲音，看著咸檸檬的碎片，隨著由她喝七喜時引起的水流翻滾著，翻天覆地了。 後記：在寫這一篇的時候，我聽著Avril Lavigne的《My Happy Ending》，第一次聽Avril Lavigne，是零四年的《Under My Skin》大碟，聽回了她的《Let Go》，也有follow之後的《The Best Damn Thing》，覺得她很不錯。而《Goodbye Lullaby》卻是截然不同的大碟，她也由一位punk rock 小女孩，變成一位穿吊帶裙子的pop rock女歌手，我不喜歡她了，跟現在的她，也沒有連接的地方了。

蕭敬騰個格又衰左，核突左，但唱歌好左，自然左，無咁做作。台灣人唱歌始終太重流於表面的技巧，蕭敬騰，曹格，楊宗褘，A-Lin犯的也是這個毛病，是星光大道之禍。像陳綺貞，蔡健雅，孫燕姿這些用心，而不是用口唱歌的歌手，始終不太活躍。

如果我有錢，如果。 先買了mac air，sony vaio z，tf 10 耳筒，一副Marc Jacobs眼鏡，burberry 頸巾，一套Amani 西裝，Paul Smith 衣服，Jimmy Choo皮鞋，anges b 的袋子，去吃the Grill，Amigo，Jimmy’s Kitchen，香拉里拉香宮，福臨門，阿一鮑魚。 還有沒有甚麼呢， 大概暫時就要這些吧。我想至少要出來工作兩三年才捨得買吧。但工作久了又會不捨得了大概。這樣花錢法，靠政府的六千元可不行，六萬元也不太行吧。可有時我也愛發夢讓自己富有起來，給自己一筆幻想的橫財，用來買甚麼奢侈品好。學花錢比學賺錢難，賺錢甚麼的我們最終都必須學會，花錢可難得很。

昨天明說要不要聊電話，我說不想說話。今天反而心情很煩擾，沒有甚麼特別原因地感到煩擾。看了兩套電影，二百萬奪命奇案看得很吃力。走了星期五的課，連續三天不用上課，也沒有甚麼要趕的死線，算是輕鬆，但也很累，很煩擾，做甚麼事都提不起勁的感覺。 穎，我記得，在我會考的時候，她幫過我很多，至少我認為是吧。也是她跟我說要堅強起來了，那時候我知道是成長，如果可以選，不止是當時的人，現在的我也是這樣覺得，可以的話就不要成長，一直能依賴別人下去就最好。可最終還是被迫成長。後來她進了大學，對於她的評語，三年以來，一直是「 由一個文藝少女變成了一個癲喪大學生」。 我不知道心底裡我認識的她還在不在，也許仍在，喜愛文字，攝影，音樂，電影，在Olivia Ong 未紅之時，她給我介紹了這位唱bossa nova 的女生，還有muse 跟maximilian hecker。我這三年少聽了音樂，也是因為阿喱沒有做乜野地獄，同時也跟穎疏遠了吧。回看我和她三四年前的對話，她說過她很怕拍照，當然在快畢業的她的facebook 看來，這已經不是了。 每個人都會變，有的變得多，有的變得少，有些人願意變，有些人不願意，但大多數情況，無論我們變得多少，願意不願意，我們都沒有選擇。被迫著改變，或被改變。我不知道穎是否喜歡她這樣的轉變，我不知道，相信她一定也從中學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就個人感情來說，自然是不喜歡，我失去了一位好朋友，一位好老師。 當然我也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也由當初考會考大壓力得會失常地嚎哭的小子，到現在很漠然的在讀year 2了。雖然在失去的時候，跟很多時候的失去一樣，我不自覺有這個失去，此刻想起，也是我的洞察力不足吧。漂亮的女生讀大學，尤其。 也許是經歷過，也明白了很多人進了大學就會變了另一個人。在進大學的時候，我跟自己說，我不要跟那些人一樣，成了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也不要對過去的朋友放手。而最後，我做到了。毫無難度，也毫無選擇地做到了。到最後我明白，我只能是我，無論我多麼努力，我也只能是我。我沒有能力改變我自己，只有世界才有能力改變我。但最終，我沒有花了很大的力氣改變自己，而選擇了一種屈曲求全的生活態度。這一刻，我不會說自己過得很好，我說自己還好，也就夠了，已經是不錯，已經是最好了。